这一天可谓是惊心动魄,这一夜也可谓是辗转难眠。
林家与穆家不得消停,印半月就寄宿在了白长念的别院里。
心思太重就容易无法入眠,印半月起身游荡在白长念的后花园中。
她一边兜兜转转的欣赏着白长念别院的格局,一边享受着宁静的夜色,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天气渐凉,她蜷缩了一下身体,这才意识到竟然有些冷了。
她准备回去,可她却发现自己绕了几圈竟然找不到哪一个是她的房间了。
怎么回事?
她绕了几圈都找不到原来的路,她不禁暗自埋怨白长念,有钱没处花吗?
偏偏要做一个这么大的院子。
突然有一个独立而居的房子就坐落在印半月的眼前,它与其他的房子不同就在于,从外表看起来就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白长念说着院子里没有别人,她可以随意走动的,于是她便好奇的走了进去。
这屋子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布置的淡雅脱俗,给人清新自然的感觉。
她点了一根蜡烛,大量着这间屋子。
突然墙上画着的一幅画卷引起了她的注意。
画卷上有一个女子立于花间,长长的头发直达股间,她表情灵动娇俏,手持一把团扇偏僻起舞。
她的手腕上还有一个镯子,那镯子!
“半月,你怎么跑这来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印半月下了一跳,手里的蜡烛都差点被摔在地上。
她没好气的瞪了白长念一眼,蹙眉道:“吓我一跳。”
白长念依旧一脸温和的笑意,道:“伺候你的丫头说你不见了,急的直哭,我这不是怕你回不来,寻你来了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着屋子里有烛火的亮光就寻来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长念接过印半月手里的蜡烛,企图带她离开。
“等等。”
印半月扯住了白长念,然后将他的手抬高让烛光应照在那巨大的画卷上。
“这个女人是谁?”
“她……”
白长念的声音很低沉,一幅犹豫的样子。
“你不认识?”
印半月再一次探究般的追问,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是白家的产业,白长念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他们认识的时候白长念才到了白家一个月而已。
“你看她手上的镯子,和我的好像。”
印半月的注意力全部都聚焦在那女人的手腕上,丝毫没有察觉白长念眼睛里闪过的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情绪波动也就在那一瞬间,随后,他便平静道:“不过是一个银镯子,样子都差不多。”
他将蜡烛的拿下,催促道:“走吧,回去睡觉。明天的状况可能又要耗费体力,你还是好好休息要紧。”
“恩。”
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可印半月也没有多想,顺从的回屋去休息。
送回了印半月,白长念又独自回到了那间屋子。
屋子的一个守卫随即跪倒在地,单手贴胸,神色紧张。
“我说过,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尤其是她。”
“属下是遵照您的意思,可她却……”
砰!
白长念大袖一挥,死死的扣住那人的脖子,直到他奄奄一息,最后化为灰烬。
随后他狠厉的目光消失,身上凸起的青筋也渐渐平复。
他望着那个画像,轻叹一声:“丙修,给这里换一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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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县丞大人就带人找上了祁府。
祁府一片喜乐融融的景象,夫妻俩哄逗着怀里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之感。
“县丞大人,不知县丞大人到访可有何事?”
祁宏章起身相迎,拱手施礼。
“是有些小事烦请祁公子跟本丞走一趟。”
“哦?去哪?”祁宏章不解,他自认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的这县丞就找****来了?
县丞道:“想必祁公子知道这新娘失踪案吧,如今已经有了眉目,就差最后一个关卡了,只要祁公子到场,一切秘密皆可解开。”
“胡说,这与我何干?”
祁宏章微怒,心道他祁宏章若是想要女人还要用截的吗?可笑。
一旁抱着孩子的祁夫人手指一紧,捏着孩子差点哭了起来。
“从五彩镇来了一个捉鬼师,说是只要祁公子配合,必定能解开此悬案,公子你是有缘之人,为了九方镇民众的安全,你也要试上一试。”
“不行!祁哥不能去!”
祁夫人率先发了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夫人……”
“祁哥,孩子还小,你没听县丞大人说嘛,是去见一个捉鬼师,玩一遇到什么鬼怪带回家中,我们的孩子可怎么好?”
祁夫人说完,还把孩子凑到了祁公子的跟前。
那粉嘟嘟的笑脸,让人看着就暖心。
“夫人说的在理。”
祁公子心一横,拒绝道:“县丞大人莫要让人给蒙骗了,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啊怪的,您这是病急乱投医,一个骗人的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
“可九方镇的黎民百姓……”
“你是父母官,与我何干!”祁公子说完,心一横,眼一闭,开口嚷道:“来人,送客!”
县丞大人虽说是官,可还是惹不起祁家,就这样被人家灰溜溜的赶了出来。
他垂头丧气的鄙视了一下祁公子的做法,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寄希望于印半月的身上。
除了这个祁大公子,再想些别的办法吧。
印半月和白长念等了一个上午愣是没等出一个结果,印半月判定必然是那县丞大人失败了。
她坐在那里,伸手将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然后扬起脖子开口道:“白大公子,你出场的时候到了。”
“要我做什么?”
“抓鬼你不在行,抓人你总可以吧。”
印半月说完,还俏皮且奸诈的挑了挑眉毛。
白长念失笑,果然这个伙计他是比她在行的,不过嘛……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我觉得那个祁夫人也是有很大的问题的。”
“好吧,那就一起!”
说罢,印半月将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桌子上,率先一个跨步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