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点了一下头。
左哲眉头微皱,看着云望,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半个月来,他没有跟云望一起吃过一次饭,其实云望也没有跟大虎吃过一次饭。
大虎都是直接把饭菜送去了云望那里,她在那里处理事情就在哪里吃。
而且极少极少能吃到云望做的菜,因为太不容易,所以突然间左哲就觉得不对劲。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子色相俱全的菜,打着哈哈开口,“怎么今天就吃了,不等亦少醒吗?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亦少醒过来,才有那个口福吃呢。”
“已经没问题了,明天回S市,这是临行酒。”大虎拿上来几瓶酒。
“临行酒?”左哲不着痕迹的看了云望一眼,“云望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怎么不直接在这里养好……还是说一号跟着一起回S市?”
“我有事情。”云望喝了一口汤,淡淡开口。
左哲沉默了一下。
现在慕时亦昏迷着,他一定要知道云望的情况,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云望要离开慕时亦。
不为别的,就这半个月来云望来看慕时亦的次数一只手数过来,可她看时溪的次数却很多。
有时候还会和查克斯说上几句话。
倒不是说云望变心了,他真的觉得不对劲。
一早的时候云望也跟他说过,他和慕时亦在一起,慕时亦会受伤的,总有些人见不得她好。
那个时候她就说为了慕时亦好,只能分开,因为对手是她找不到的人。
或者说不好对付的人。
现在慕时亦确实受伤了,而且是差点醒不过来的伤。
云望可能这个决心更重了,因为太爱慕时亦,所以舍不得他受伤。
只能分开。
“在这里不方便是吧?嗯,我也觉得有点不方便,毕竟云望这么多年都是神秘的。离开也好。”左哲想了想,开口。
大虎和云望都没有开口。左哲心里的想法就更重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云望要离开慕时亦。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愉快,左哲活跃不起来这个气氛,最后喝了很多酒也是没用的。
三个人酒量都好,没用。
是卡特来找云望有事情才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只剩下大虎和左哲了。
左哲喝了一杯酒,直直的看着大虎,“不说虚的,云望要离开对不对?”
大虎沉默的倒了一杯酒。“你不是知道答案吗?”
左哲握着酒杯,“我到希望,你跟我说个假话,说只是我想多了。”
“我说了你信吗?”
“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不能忍受自己爱的人伤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我,我也不能。”
“你理解就好。”
“我理解没用,我现在已经能想象亦少醒过来以后疯了一样找云望的画面。”左哲叹了一口气。
“他找不到的。”
左哲抬眸看了大虎一眼,而后点点头,“对啊,找不到,云望不想被找到是找不到的。”
她不想被找的到,谁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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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surprisingly,whitefornextMondaytostartthehandoverceremony,whiteLinshanabdicated,twodovestookQi。)
“不出意外,白帮下个周一就开始交接仪式了,白鳞山退位了,二把手齐鸠接手。”
(DoyouknowwhoitisQiMolina。)“你知道齐鸠是谁吗?”云望盯着画面上的男人。
卡特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Iknow,I'mgoingtodie.)“知道,一定要死的人。”把慕时亦伤成这个样子的人,必须死。
云望摇了摇头,(No,Iaskedyoutoknowhim.)“不是,我问你知道他吗?”
卡特拧起了眉头。“WhatdidtheLordask?Ididn'tunderstand”(大人问的是什么?我没听明白。)
“Ithinkhe'smyopponent.”(我觉得他是我的对手。)云望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齐鸠的照片。
这是一场偷拍的照片,是齐鸠出席一场拍卖会,被二楼的特工偷拍的,但是看情况明显是被发现了,照片上的齐鸠目光是正对镜头的。透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却有些瘆人。
卡特眯起了眼睛。
云望没有对手。
一直以来,她只有敌人,等着消灭的敌人,可是没有对手。
不是说大话,前几年白帮还以为能和云望拼拼,现在安安分分的,没有一个分舵敢和他们碰。
云望这么说,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有和她做对手的实力。
“Howoldheis”(他多大?)
卡特翻了一下一旁整理出来的资料,“(不知道,资料上没有,齐鸠是一个很低调的事情,虽然他参与了很多事情,但是他的人并不高调。)卡特看了一眼云望。
“Thisisabitlikeme.”(这一点和我很像。)云望接住了卡特没说出口的话,“He'syoung,andhe'smyage.”(他很年轻呢,是我的同龄人。)
卡特盯着云望,“(不用了,六号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云望摇摇头。
卡特脸上浮现震惊,六号是云望手下最厉害的技术员了,也是当年最出众的一个,最后选择跟了云望。
如果他都查不到,那……
云望已经不用去确定,就知道齐鸠就是那个神秘的地下人。
也就是那个威胁她如果不和慕时亦分开就会下手的。
他们没有分开,于是他下手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白帮的人,更确切的说,她应该是没想到白帮竟然有这些的能人。
白鳞山已经不行了,想不到会有能人追随着他,而且一查,居然已经很多年了。
不过是和她一样,事情高调,人不高调的人。
云望注视着齐鸠的样子,他不是那种像慕时亦一样第一眼就惊艳无比的人,但是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人,目光透着一抹让人一探究竟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