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寨主的惊呼,李修阳有些搞不明白。那寨主明显激动万分,连忙走上前道:“我是小虎啊。”
“小虎?”李修阳一愣,仔细想想,童年时的最后玩伴中,便有这小虎。但李修阳依然使劲的瞅了瞅,觉得确实有些像。
“我可找到你了,进屋里坐。小的们,摆酒庆祝!”小虎一声令喝,拉着李修阳便往里走。
那群土匪办事也倒麻利,很快就摆好几桌酒席。小虎和李修阳单独坐一桌,两人要好好聊聊。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不回来?”小虎关切的问,端起一碗酒敬李修阳一碗。
“说来话长。”李修阳把这些年的经历都大致的说了一遍,小虎听的直点头。对李修阳的经历又担心又艳羡。
“现在好了,有了实力,哪都可以去得。”小虎说道。
“这点实力算什么,像我师傅那样才算真本事。”李修阳说道,他当然指的是毕生。小虎点点头。
“你怎么变成土匪了?”李修阳问道。
“说来惭愧,自从土匪抢劫我们村的那天,我打倒一个土匪,乘着混乱从村后逃了出来。”小虎喝了一碗酒,显得挺郁闷。
“第二天我又跑回去村子去,土匪已经走了,房屋烧倒了大片,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你爷爷。”小虎继续说道。李修阳听到爷爷死了,灵魂一震,眼泪有些控制不住了。小虎拍拍他,然后继续说。
“我在村中转悠了几天,心里想着要变强,然后去干掉那群土匪。可是不知怎么变强。我于是就想到了以前去的那山洞,我总觉得那山洞中的掌印很不平凡。”小虎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的。”李修阳点点头。
“后来我就天天去观摩那掌印,日子久了,便发现那掌印有些变化。每次看的入迷时,总觉得那掌印飞了出来,不断向你打来,仿佛要将你灭杀。但我依然坚持,哪怕看的吐血,到了极限时才停下。”小虎想了想。
“自从经常观摩那掌印后,我发现我的修行更加的简单了,很快就打通了许多穴位,就连村中的老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认为我的天赋显现了。”小虎一直说,李修阳也一直听,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仍然不出声。
“后来我修为有成,打通所有穴位后,村中的老人让我去外面拜师学艺。于是我便第一次离开村庄周围,一路往山外走。但我心中不忿,一定要找那些土匪报仇。于是我行动了。”小虎眼中出现了狠色。
“我足足寻找了五天,终于给我找到了他们的窝点。可是发现里面没人了。整个山寨空荡荡的,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于是我挨个看,找找我所熟悉的面孔,可是已经腐烂了。”
“我不甘心,便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后来我在那貌似是土匪头子的身上翻到了一本武学功法,而且还是中阶的,顿时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狂跳。”小虎一脸的喜色,明显很激动。
“我便带着这本武学迅速离开了,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怕被人看到。我就专心修炼那门功法,平时找一些弱的魔兽练手。实力上来了,我就下山参加佣兵团,上山狩猎魔兽,一点一点的积累。直到去年,我终于达到了五气境初期。”小虎激动的站了起来,李修阳也笑了笑,没有人指点帮助,要想达到五气境是极为困难的。
随后小虎便一直这样修行,不过去年他听说牛头山又来了一群土匪,于是他想到了自己村庄的遭遇,便离开了佣兵团,杀向牛头山。
在与那土匪头子厮杀中,自己受了严重的伤,他用手指了指脸上狰狞的刀疤,“这就是他砍的,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不过他终于干掉那土匪头子。后来他一想,这牛头山确实是个好地方。邻近大道,有来往的富商,并且大多愿意花钱消灾。主要是离这不远处有个矿,生产玄铁矿,自己的大锤便是用那锤炼出来的。而且在这也能庇护自己的村庄,便成了这的寨主。
李修阳听了他这番解释,觉得干这行不是好东西。
“小虎解释:“我们专打劫富商,对那平民却从不动手,而且弟兄们也能靠挖矿生存下去。”
李修阳对此无可奈何,也只能点点头。小虎见李修阳对此不反对,便要拉拢他。李修阳不愿意。
“我已拜入天相宗,况且我现在也不缺钱。”李修阳推辞。
“要想壮大自己,属于自己的势力必不可少。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一些关系,对自己又没坏处。”小虎依然不松口。
李修阳想了想,这话也对,自己多了一些势力,壮大了,以后的路也好走。要是混不下去了,也总有个归处。李修阳最终点点头,不过他有个要求,就是不能为恶,如果让他知道小虎祸害一方,定不饶他。
小虎乐坏,当即站了起来,大声宣布:“从今往后,我兄弟李修阳,便是我牛头山的副寨主,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人幸喜,李修阳的实力人人都见证过,从此山寨实力又增强了。
“让我们敬我兄弟一碗。”小虎喊道。
“恭喜副寨主!”众人高呼。
李修阳高举一碗酒,喊道:“干!”便一口气喝下。众人皆兴奋。
“我说小虎啊,你身体粗壮的,脑子倒挺机灵。分明是想拉我入伙,增强自己的实力。
“哪里,我这也不是为兄弟找想嘛。”小虎呵呵直笑。
“我想回村看看。”李修阳提议。
“行啊,要是村里人知道了你回来了,恐怕个个都高兴。”小虎说道。
山寨一直热闹到半夜才消停,李修阳也喝的迷迷糊糊的,今天他见到儿时的玩伴,真的很高兴。
虽然喝多了,可第二天依旧起了个大早。山寨里的人对他客客气气的,见面都喊一声副寨主。李修阳也乐得享受。
“呦,怎么起来这么早。”小虎从外面赶来,看见李修阳便热情的招呼着。
“我这不是想早点回村嘛。”李修阳说道。
“我这就去准备,你等着。小虎招呼一声,喊来几个啰啰,准备去了。
李修阳在山寨里转了一圈,看看自己当年被关押的地方,又去看看矿场。矿场上并没有抓来的人,只有一群啰啰在挖矿。李修阳点点头,离开了。
小虎准备好后,两人上路了。骑着鳞马经过一段荒野,穿过几片茂密的树林,又翻过几个山头,终于看到了那个童年的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极为隐秘,外面人不容易找到。真不知道自己爷爷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
两人一路来到村头,村中炊烟袅袅,偶尔看见几个孩子跑出来,又跑回去了。
李修阳他们走进村庄没几步,一群壮硕的村民走了过来,老远的就喊话。
李修阳听着熟悉的音调笑了笑,也用那音调回答。小虎高喊:“是我回来了!”
村民一看到小虎,立马热情了起来。“小虎啊,几年没回来了呀,可让我们想着呐。”
“我给你们看个人,他是李修阳。就是李老人的孙子,当年被土匪抓走的那个。”小虎指着李修阳说。
村民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惊讶的说:“哎呀,你居然还活着。”
村民赶忙拉着他俩进村,定要好好招待。饭桌上大家高高兴兴的,李修阳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呆呆的笑了。
村民中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多了一些稚嫩的陌生面孔。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村庄,今天真的终于回来了。
他本打算看他爷爷的,可他爷爷早已不在了。现在只能在后山看到爷爷的墓,是村民修建的。
李修阳坐在墓前,想着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爷爷对自己很严格,但也是对自己好,现在爷爷不在了,他还剩下什么呢?
他想起了当年爷爷跟自己说过的话。爷爷曾经常对他说报仇,以前他小,对报仇的念头不深,所以没有刻意去记。
“报仇,这是爷爷唯一的愿望吧。”李修阳想起爷爷胸前的伤痕,手掌紧握。“我会帮爷爷实现的。”
村中变化不大,比自己大几岁的孩子现在都已经成家了,他没事就坐在村头的大石碾上给村中的小孩讲故事。
村中的孩子对外界的事物很好奇,但却对外界知道的很少。他跟他们说一些有趣的经历,对于那些血腥的他直接跳过去,不想让他们童年产生不好的影响。
“外面的高手很多吗?”一个孩子问。
“当然很多,有的高手一只手就能把天捅个窟窿,也有很多高手跟鸟在一起飞翔。”李修阳一个个的解答他们的提问。
李修阳的话让他们更加向往外界,整天吵着要到外面去看一看。
李修阳呵呵直笑,过着这种平淡的日子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年人。不过他倒挺喜欢这种无虑的生活,没事就在自己老屋休息,回忆童年往事。
小虎在村中特别乖,哪里有土匪头子的气势。他父亲让他背着锄头下地,用耙子翻地。他自己辩解说自己已经是个高手了。
他父亲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咋啦,高手就不吃饭啦?要吃饭就要干活。你一顿吃那么多,不干回来怎么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点都不假。”他咧咧嘴不出声。
李修阳看了嘿嘿直笑。“你没告诉你父亲你当土匪头子啊?”
“哪敢啊,说了他不把我剁了!”小虎直翻白眼。
“小时候那有掌印的洞还去了不?”小虎问道。
“去!”李修阳直接肯定道。
小虎点点头,“明天去吧,现在快晚了,还是先吃饭,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