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1 / 1)

飞龙山,一个白衣年轻人骑着一匹瘦白马,缓缓的走在官道上,大雪漫天飞舞,官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白衣,白马,连头上的长发也被漫天的飞雪沾满,成了白发,看起来一人,一马似乎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雪太大了,已经淹没了半个马腿,瘦马打了一个想必,却是丝毫不愿再往前走了。

白衣年轻人朝着四周看了看,飞龙山,很好,那么,就在这里开始吧。

年轻人抖了抖身上的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接着猛然的睁开,温文尔雅的气质陡然一边,说不出的邪意,他喋喋的笑了两声,道:“山上十里处,呵呵!”

人已如箭般,朝着山上飞掠而去,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随着纷飞大雪的落下,渐渐的淹没不见,白马打了个响鼻,看了看周围无人,兀自找了个背雪的地方,去躲雪去了。

飞龙寨仍然是老样子,人还是那么多,这里临近官道,势力不能太大,不过生意也是相当不错,他们早就已经很少做劫道的买卖了,各个来往的镖局都会每年送来约定好的银子,每天的在山下埋伏,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今天雪太大,却是没有人愿意下山,三当年疤哥也没有勉强手下的兄弟们,人嘛,谁不喜欢享受,这么大的雪天,也不会有镖局出来押镖的!

聚义厅内很热闹,酒菜都在桌上,周围烧着十八个炭炉,将厅内烤的温暖如春,许多兄弟喝着喝着上性了,更是脱掉了上衣,赤着膀子大声的吆喝着。

疤哥坐在右手第一把椅子上,咧着大嘴看着兄弟们乐呵,也是哈哈大笑,喝了一大口酒,接着用一把锃亮的匕首扎起一大块牛肉,一口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在心里感叹着:“这他娘的才是人过的日子么!”

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早就不在椅子上坐着了,疤哥当然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后院隐隐约约传来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早已经说明了问题。“等吃饱喝足了,老子也去插上一脚!!”疤哥如是想。

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风卷着雪飘了进来,把坐在的门口的几个山贼给冻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们大声叫骂道:“谁啊,他娘的有病吗,开门开这么大,快把老子冻死了!”

一个年轻人缓步走了进来,看着在场的山贼,笑了笑道:“冷吗?一会儿,你们就不冷了!”

话音落,剑光起,门口的两个山贼已经倒地,双目圆睁,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怎么在山寨里就被人给杀了呢?

愣怔了片刻,山贼们随手抄起身边的家伙朝着孤身一人的年轻人冲了过去,边冲还边叫嚣着:“他妈的,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干来山寨里杀我兄弟,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子就白在飞龙山混了!”

年轻人长剑前指,脚下用力,人已经如同一道白光冲进了山贼群中,刀呼啸,剑闪光,人群惨叫,倒地,桌椅翻到,酒坛摔碎,炭火烤肉的刺鼻气息,大厅内一阵人仰马翻。

人群轰然而上,又轰然而退,年轻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退下的山贼,尽管身体摇摇欲坠,尽管声音颤抖,仍然笑着道:“来啊!怎么不来了?”

疤哥走上前,看着年轻人,问道:“敢问小兄弟,我们飞龙寨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兄弟?”

年轻人喘了两口气道:“没有!”

疤哥沉下脸,问道:“那小兄弟为何闯我们山寨,杀我们兄弟?”

年轻人喘了两口气,道:“无他,太久没有杀人,刚好碰见你们!”

疤哥却是气极,这年头竟然还有这种人,他唰的一下,却是亮出了手中的家伙,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得罪了,小兄弟既然杀了我的兄弟,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话未完,刀却已经当头劈下,年轻人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直指疤哥的咽喉,竟然是以命搏命。

疤哥左脚用力,人却已经躲过长剑,大刀变劈为砍,直朝着年轻人的脖子砍去,这一变化连消带打,看的众山贼都是拍手叫好。

年轻人脚步一顿,长剑回指,已经对准了疤哥的咽喉,奈何脚下一个踉跄,手中长剑也是失了准头,慌的他连忙变招,长剑轻抬,在疤哥的大刀上借力一拍,人却借着这一拍之势冲天而起,接着身子一折,朝着厅外飞去。

疤哥连忙追出去,却见那年轻人几个起落,却早已冲进了茫茫丛林中,再追也是来不及了!

众山贼骂骂咧咧的收拾了尸体和打坏的桌椅板凳,重新弄了酒菜,一个个举杯敬向疤哥,夸赞疤哥的武功高强,刀法出众,那么厉害的一个剑客三两招就被打发了,聚义厅中的气氛一会儿就重新热闹了起来,对于方才死去的人,山贼们没有一个觉得伤心,相反有的有心人反而在算计着过年的时候,自己可以多分多少钱。

年轻人逃入密林之后,又飞奔了有半个时辰,腿一软,却是跌倒在雪里,雪中刚好有一块大石,年轻人的头磕在了大石头上。天气寒冷,人的皮肤本就脆弱,头被石头这么一磕,立刻流出血来,一会儿血就流了年轻人满脸。

年轻人却是丝毫不在意,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嘟囔道:“这身体,还真是他吗的弱啊!不过砍了几个人,跑了几步路,就软成了这个样子!”

“喂,你别乱搞啊!你信不信老子杀了你!”年轻人突然气势汹汹的说道。接着却又笑嘻嘻的道:“行啊,那你来动手啊!你要是舍得杀我的话,你早就动手了!”

年轻人接着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嬉皮笑脸的站起身,接着抹了一把脸,朝着远方飞奔而去,边走边自语道:“目前看来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先慢慢锻炼了,哎,本来还以为可以把飞龙寨给灭了,弄点钱花呢!唉,命苦啊!”

人渐渐远去,声音也渐渐淹没在风雪交加的山林中,说不出的诡异!

有飞龙山,有飞龙寨,那么当然就会有飞龙镇,飞龙镇离飞龙山有三十里,离飞龙镇很近,可是却很繁华,因为飞龙寨的缘故,很多的客商为了不被飞龙寨的山贼打劫,都会在飞龙镇找一个当地人带着他们翻过飞龙山,价钱不便宜,可是却绝对安全。

靠山吃山,因为飞龙寨这个缘故,所以飞龙镇远比一般的镇子要兴旺的多,飞龙镇有城墙,有城门,有护城河,看起来丝毫不比县城差的多,里面也是相当的繁华,有酒楼,青楼,镖局,客栈,赌坊,街上也丝毫不因为下雪儿子人少了,街上也甚至还有巡街的,不过不是衙役,持刀挎剑的,都是统一身穿紫衣灰色的劲装,左胳膊上绣着一个血红色的杜字。

袭击山寨的年轻人现在就在飞龙镇最好的青楼凤仙阁里,他侧卧在凤仙阁花魁凤仙儿的床上,身边放着一把扑通的长剑,剑鞘却是精铁所制,上面镶嵌着十三颗明珠。凤仙儿正在从桌边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年轻人的嘴里,接着倒了一杯酒,含到嘴里,渡到了年轻人的嘴里。

年轻人喝完酒,砸了咂嘴,手却是不老实的放进了凤仙儿那鼓鼓囊囊的酥胸里。凤仙儿胸前的衣服开始起起伏伏,接着娇*喘微微的道:“十九爷,你慢点,奴家要受不了了!”

叫十九爷的年轻人贱笑着道:“哪里受不了?是上面还是下面,告诉哥哥,哥哥帮帮你!”

凤仙儿横了年轻人一眼,又倒了一杯酒,渡入年轻人的嘴中。

使坏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年轻人皱眉低声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凤仙儿疑惑的道:“十九爷,你在说什么?奴家在为您吃饭啊!”

年轻人抬头,温婉的笑着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过一会儿再叫你!”

凤仙儿疑惑的出了门,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年轻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出去,关上门,然后耳朵贴在门上,凝神倾听屋内的动静。

“李十九,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受苦了,犒劳一下自己!”说完,嘿嘿低笑道:“李颖,难道你不想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玩的都是什么胭脂俗粉,这次我带你玩点高档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个声音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别他吗在这瞎胡混,惹老子急了……”话未完,声音却又变了,“杀了我是吧?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点的威胁方式?老子辛辛苦苦的种庄稼,到最后便宜了你个狗日的,你还想怎么着?别再瞎比比,再比比老子就他吗罢工不干了!”

有人从走廊里走过,凤仙儿立刻跟随离去,满脸的迷茫和不解,房间里面明明就知道一个人啊!怎么会有两个人在说话?而且除了语气,声音竟然完全的相同!

房间的窗户打开,年轻人站在窗前,可以看的很远,这里是飞龙镇,他两年前的时候,他也在这里,可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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