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暇顾及这水多凉,只想快点游到她身边。
天与地颠倒之间,林辛言好像看见宗景灏在朝她游来,她想要挥舞双手,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身体却不受她控制,脚下像是被什么缠到,拉着她往下坠。
宗景灏,宗景灏……
大口大口的水涌进她的喉腔,淹没她的言语。
“林辛言——”
他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寻找她。
很快,他看见她被水草缠住脚,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快速的游过去,抱住她,扣着她的脑袋,压住她的嘴唇,给她渡气。
林辛言睁大了眼睛,好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紧紧的抱着他。
宗景灏推开她,对她摇头,潜入更加深的水底,去拉断缠住她的水草。
等到他再次抱住她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缺氧太久,刚刚宗景灏渡给她的那一口氧气,不足以让她撑太久。
很快,宗景灏抱着她上岸。
“爸爸,妈咪。”林曦晨和林蕊曦在岸边伸着脑袋,看到宗景灏抱着林辛言上来,激动的喊着,宗景灏说了一句我们回去,两个孩子,就乖巧的跟着他,去上车。
白胤宁刚刚想要上前,宗景灏没有理会。
刚刚岸上的痕迹,说明,林辛言不是意外落水。
这地方是白胤宁推荐的,宗景灏现在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自然,不愿意再和他说一句话,这件事情没弄清楚前,白胤宁也是嫌疑人。
“高原,你去查看这周围的监控。”白胤宁的脸色也难看。
这地方是他推荐的,现在林辛言却意外落水,这事,他有责任给宗景灏一个交代。
高原低头,“我这就去。”
车里,林辛言在宗景灏反复的按压胸腔和人工呼吸救治中,慢慢苏醒,眼前的一切都蒙着一从薄薄的水迹,她看不太清楚,目光上方那道模糊的轮廓,明显是宗景灏。
她一把抱住他,刚刚她吓死了。
这是她第二次,体验被淹,在她沉没水底时,她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她很害怕就这样离开他,离开两个孩子。
“我,好害怕。”
宗景灏抱着她,亲吻她湿漉漉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
两人身上都已经湿透,林辛在他的怀里发抖,她好冷,好冷。
“把空调再开大一点!”
他的呼吸,他的怒气,那暴怒的低吼,都似乎连了电,渡到她的身上,她感受的到他的恐惧,和自责,林辛言抱紧他,这不是他的错。
是她大意了,没让保镖跟着,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想到她买鱼食回来遇到姚青青的事情,林辛言趴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不是意外落水,是姚青青。”
当时姚青青出现在她的面前。
“林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姚青青还是那副,老实的模样。
对她的事情知道的不彻底,但是林辛言对这个女人心里是有提防的,她笑着说,“这里也没有人,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我还有事。”
姚青青看看她手里的鱼食,笑了一声,“好兴致。
”她抬头看看天,“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适合出来玩。”
她的表情变得快,快到林辛言都没反应过来,姚青青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目光阴森至极,“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都有丈夫了还要勾引胤宁?”
一瞬间,林辛言明白了她的敌意是从何处来。
真的是因为白胤宁。
“你配不上他,配不上,你这个贱女人!”她扬起手,巴掌就要往林辛言的脸上招呼,林辛言又不是傻子,站着让她打。
她一躲,姚青青的手落了空,恼羞成怒。
林辛言一看不对劲,她太冲动,而且看着很疯狂,她想要离开,才刚走一步就被姚青青抓住,“你休想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叫人!”
林辛言耐着性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他没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白胤宁。”
“你以为我傻吗?胤宁早已经被你迷了眼睛,他那么护着你,怎么会听我的?!”姚青青低吼,看到她手里的鱼食,冷笑了一声,“还不如你自己去喂鱼,去死吧,死了,就不会迷惑胤宁了。”
“宗……”
林辛言想要喊宗景灏,可是才一张口就被姚青青猛地捂住嘴,拖着她往湖边走,人要是发起疯来,力气也是出奇的大,林辛言挣不开姚青青的手,湖边有石头又滑,她掉了下去。
宗景灏抱紧她,“我知道了。”
“你冷不冷?”林辛言手上还都是水,她抚摸他的脸,很凉。
宗景灏覆盖住她的手背,摇摇头,“不冷。”
车里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很暖了已经。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酒店,宗景灏抱着林辛言下车,两个孩子被保镖抱着进去。
苏湛把秦雅缠出去约会了,就剩沈培川在酒店,一个人在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响动,他走出房间,就看见宗景灏浑身湿透,抱着浑身湿透的林辛言,他忙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说出去玩吗?
这么快就回来,还弄成这样?
“别问了,先叫个医生过来。”林辛言可能是冻到了发烧了,浑身都滚烫。
“好,好。”沈培川让保镖带着孩子去房间里,他亲自下去,去找医生。
“我冷,好冷。”林辛言在宗景灏的怀里瑟瑟发抖,她只觉得头脑发昏,连意识都在模糊。
宗景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加快了速度走进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脱她的衣服,这一身湿掉的衣服不脱掉,只怕会烧的更加严重。
脱掉的湿外套被宗景灏丢在地上,然后去脱她的毛衣,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林辛言,能感觉的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抓住正在脱她衣服的手。
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祈求,“别,我,我还没准备好,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宗景灏,“……”
是,他想要她,而且很想。
甚至很多时候,只是看到她的人,都会起生理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憋的时间太久。
可是,此时此刻,他真没有想要怎么样她,只是想要脱了她湿漉漉的衣服。
宗景灏附身下来,亲吻她发干的唇瓣,“放心,我不碰你,就算要你,我也要在你清醒的情况下,我要让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