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潇湘七剑他们救出贾姒后匆匆往洛阳赶去。
淅淅沥沥的雨啪打着洛阳城外,冷色的云调密布在峰峦之上,俯眼望下,一幕烟雨如白雾绸纱浮动在树林里,只见一客栈外安静的聆听着山雨的诉泣。
一嶂山雨,一汪相思,岁月,静静的从指尖划过,繁华的往事在沧桑的山卷上书写着岁月的片段,是谁,悲泣流年,浅伤韶华,又是谁,愁絮纷飞,望断天涯?
嘀嗒的水珠从屋檐落下,贾姒用手一滴一滴的想去握住,可惜,水落成泪,冰冷无形。只是青山还在,人却不同,那一座破屋依稀可见,那里,曾经温暖了少女的心间,却离散了怀念的故事。流年依旧,淡了的是曾经,留下的是回忆。那个为她不顾一切的人如今又在何方,咫尺天涯,心柳飘摇,此雨,落得不堪回首。
“小姐”小云站着贾姒旁边喊道。
贾姒一回神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岁月而流,亦或许是为同里的变迁而流,她嗯的支吾了一声继续的看着窗外,窗外烟雨朦胧,婆娑的颤打着落寞的枝叶,无声无息的带走了仅有的时光。
“小姐,你看他”小云指着门外的赵宇华说道,只见赵宇华跪在门外,无情的细雨犀利的滴落在他的脸上,湿透的衣衫浸湿他的背胸,他坚定的看着门内一动不动。
“唉”贾姒叹息的看着他,连忙将目光移到七剑的身上。
一直娇纵他的母亲却淡定的坐在了屋里,她期待的看着七剑,也默默的为赵宇华祈祷,她想,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大师兄,你看他都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了”胡媚娘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为他的执着感动了。
“师妹啊!不是我们铁石心肠,师傅走之前吩咐过七剑剑法不可外传,不然会招杀身之祸啊”萧洞权为难的说道。
小云见他们态度有所缓和,也为赵宇华说情起来“他以前都是大大咧咧的玩世不恭,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我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执着过,七位少侠,你们看在他诚心的份上就收他为徒吧”
萧洞权踟蹰的看着众人沉默不语,只见莫依依笑道:“大师兄,我们就教他第八剑的剑法嘛”。
“这第八剑剑法上斗苍穹,下斩妖龙。其剑法凌厉,变幻多端,而且爆发力极其强大,怎么教?再说,我们也只是懂一点点八剑的奥妙,其他的你们谁会?”黎道一补充道。
“其实像他这样的新手也只会学一点点啊,在说八剑剑法也不属于我们七剑剑法当中的,也没有违背师傅的吩咐呀”莫依依继续说道。
赵春花一听立马跑到门外对赵宇华说道:“华儿,他们答应收你为徒了,还不谢谢他们”
赵宇华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他跪着爬了进来拜道:“徒弟拜见各位师傅,谢谢师傅不嫌弃弟子的愚钝,愿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愿男师傅早日找到红颜知己,女师傅越长越美,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好了好了,我们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就教一点基本的防身之术,你也别叫我们师傅,我们可不敢妄收你这么个能言善辩,油嘴滑舌的乖徒弟?”齐云摇着头说道。
“呵呵,师傅永远是师傅,弟子往后愿为各位师傅鞍前马后,不辞劳苦的孝顺各位师傅”赵宇华顿时高兴的啪着马屁说道。
风停了,雨顿了,几人收拾好衣物盘缠径直向洛阳城内走去。
四月的暖风吹走了走后的落叶,五月的初雨迎来了新的起始,忽然,只见城外白纸如大雪飘飞,一群群人身着白褂,头饰麻绳,面色凝重眼内喷火,他们中间两匹老马驮着一副棺材心事重重的艰难的走着。
“停”只见前面一方头宽额,虎背熊腰的男子举手示意停下,他转过身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拿起一樽金酒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天门向来与世隔绝,与世无争,今日,我父离奇而死,罪在玄剑,等下我们越过这座城池将要面临生死的抉择,这杯浊酒,是我天浩敬各位,谢谢各位不遗余力的为天门抛头颅,洒热血,今昔,我已无归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下面的人高举白竿大声应喝起来。
大伙声如雷鸣,震惊山野,势如万马,奔腾不息,只见从城内走动的人皆胆颤的看着他们。
忽然,一身着白褂,头围孝悌的人匆匆从城内跑了出来,他见状连忙拜跪道:“在下玄剑弟子,受郝宗主之托特来迎接各位……”
天浩此时火气正旺,他两腮一鼓,两眼一瞪大声喝道:“玄剑号称中原北斗,为何我父亲会客死于此”。
那人见天浩身体在急剧颤抖,拳头紧紧相握,他低着头哆嗦的说道:“这,这个,天掌门,请息怒”。
“息怒,玄剑罪至渤海,人神共愤!哼!既然谴一弟子前来相告,实在是有辱天门,视天下道义于不顾,耻辱,简直是耻辱”说罢他两手猛的一张弛,顿时地上灰尘四起,那人还未抬头,“啪”的一掌,血直接从他额头流出,来不及求饶就命赴黄泉。
一时间旁边看热闹的人都鸦雀无声,他们瑟瑟抖抖的看着天浩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城内走去。
“这下有好戏看了,天门跟玄剑肯定会打得你死我活的”那些群众在后面议论纷纷的指点着。
萧洞权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是天门跟玄剑打?不是说雷诺寺贴发九州,上讨玄剑吗?”。
“会不会是子空住持上讨玄剑,将天门的前掌门给打死了?所以天门才远从蜀山而来?”齐云猜测的说道。
“还是去问问那些人吧”萧洞权指着那些民众说道。
赵宇华一听,马上跑了过去朝一老妇人问道:“大婶,刚才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说要跟玄剑翻脸啊”。
那妇人见他不解马上说道:“小伙子,你是刚来的吧,呵呵,这么大的事你们既然会不知道,我跟你说啊,这天掌门天心在玄剑被人给杀了,现在他的儿子兴师中原,上伐玄剑,不得了了”。
“不是说雷诺寺的人上讨玄剑吗?那天掌门是谁杀的?”赵宇华连忙问道。
“这谁知道是哪个杀的,反正天掌门武功盖世,能杀他的人……”那妇人瞄了旁边一眼不敢说了,其实大家都在想这天门素有武之泰山之称,玄剑北斗与其并驾齐驱,恐怕只有郝天龙才可与其匹敌。
赵宇华一急,马上接着妇人的话说道:“是不是被雷诺寺的人杀的?”
“不是,雷诺人上次来玄剑也没和他们打,倒和他们联手跟月族的元尊对抗,我说啊,那月族的元尊……”那妇人说得眉飞色舞,赵宇华笑了下就马上回到萧洞权身边说道:“师傅,这跟雷诺寺毫无关系,雷诺寺的和尚应该回去了”。
萧洞权点点头说道:“既然无关少林,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走,去雷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