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冷赶紧拦下说,
“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先不着急,我们会帮你调查此案的,你就好好的呆着,在家里养伤吧。”
大柱闭着眼睛,缩着脚,头上包着纱布,眼里充满了恐惧。
“把情况具体跟我们讲讲行吗?柴广漠说。
“可以,”大柱不知道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时候满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目光游移不定,他沉声缓了口气慢慢说。
“那天下午,村里派我去信用社提存款,当时是贷了两万,我把钱拿出来之后,好像听到有人叫我,让我去他家里坐一会儿,我仔细一看,像是老同学,有十年没见了估计,他听说他去城里了,所以一直没遇到。”
“所以你就去了吗?”柴广漠问。
大柱点了点头说,
“毕竟是老同学,那么久没见面总得打个招呼寒暄两句嘛,我就去他家坐了一会儿,但是没想到他非要留我吃晚饭,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留下来,但盛情难却,我没有推辞,但是身上毕竟带这么多钱,我真的怕出事,于是就吃完饭之后我就立刻赶紧往回赶路,谁知道快到村子,没多远,当时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就只看到一个人,突然冒出来,照着我身上就是一顿胖揍,把我打倒在地,我当时扑过去抢钱,他照着我大腿就划了一刀,腿上的血哗啦啦直流,我又疼又怕,没一会儿我就晕了过去,脑袋上也中了招。”
柴广漠皱起眉头说
“能说的更具体一下吗?”
大柱似乎一回忆起这些画面,整个人就开始哆嗦他咬牙点了点头说,
“我记得当时他把我打倒在地,从我身上搜出两万块钱,像砖头一样的钱,我当时又想哭又无力,感觉身体里的热量在往外流,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拿走了我那顶呢子帽,帽子是是我对象给我买的,还没待几天呢,就让他给抢了,我死都不撒手,结果他就在我手上划了一刀,然后人就跑了。”
大叔说完解下头顶上的纱布和手臂上的纱布,虽然没有大腿上看起来那么可怖,但是两条豁然的红色伤口,让人看着得人触目惊心。
赵冷忙说,
“你不用拿出来给我们看了,”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一起,又问,那当时你就昏过去了吗?”
大柱点了点头说,
“那人抢不过帽子又看我一身蛮力,估计吓得走了,没多久我听到耳边有抢护的声音,我拿着帽子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帽子还在吗?”柴广漠问。
大柱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呢子帽放到柴广漠面前说,
“就是这个。”
柴广漠盯着帽子看了好一会儿,说。
“这帽子能留给我吗?”
大柱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赵冷,你送大柱回村子歇息吧,这案子我大概有眉目了,”柴广漠说。
赵冷点了点头跟郑邦两人合力把大柱扛回了村子,他们回来之后,赵冷无奈的说。
“这个案子还真是不好弄,现场什么东西也没有,现在要找的证据一个也找不到,被害者还提供不出任何特征,只说晕倒了,情况很复杂呀。”
“是吗?”柴广漠有些戏谑的看了赵冷一眼说道,
“可是我却不这么想,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这两万块钱,你怎么想?”
“谁?”赵冷跟郑邦两人齐声发问。
“这个嘛,我卖个关子好了,”柴广漠却不点破说道,
“今天晚上给你们指派一个任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情况是怎样的。”
不知道柴广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赵冷有些气愤,但是也不好强迫。
她意兴阑珊的看了柴广漠一眼,没好气的说,
“行,你不跟我说,那你等着。”赵冷甩下这句话,摔门离开了屋子。
郑邦跟在她屁股后面出去瞥了一眼,捂着嘴偷笑回来。
“怎么了?”柴广漠一脸懵逼。
郑邦却捂着嘴偷笑。
柴广漠朝他瞪了一眼,说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郑邦老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郑邦耸耸肩说,
“你去街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柴广漠无奈,他穿过小屋来到屋外,见到赵冷在楼底下拉起了横幅上书,冤案来找郑邦事务所。
原本他们俩就处理不完这些手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赵冷这么一吆喝,四面八方聚集来的,围观群众更是把这公寓堵了个水泄不通,柴广漠还没来得及提意见,就见到一个满脸愁云的少女。
柴广漠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就呼天抢地的跪倒在柴广漠面前说,
“您可一定得为我们讨回公道。”
柴广漠看了郑邦一眼,无奈的耸耸肩,他回身招手说,
“来屋里说吧。”
女人告诉郑邦,她的父亲被杀死在正在装修的别墅里,这女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不大,父亲是一名富翁,在村子里有自己的田产和家业,虽然赶不上宋家,但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柴广漠问,
“你能具体把情况说一说吗?”
少女七嘴八舌解释不大清楚,看起来她又慌乱又悲伤,几种情绪挤在心里,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来说确实有些为难,柴广漠无奈只能说,
“那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叫回了赵冷,三人就上路了,不一会儿就找到村子边缘的一家别墅旁,这别墅还在装修,看起来是刚起的大楼,屋里全是油漆和木头的味道,楼宇看起来十分的现代化,有点像西洋小洋楼,但是又算不上特别辉煌,只能说是朴素的三层小洋楼。
少女带他们来到二楼也就是这富翁身亡的房间里。
楼下是少女的表弟,也就是这富翁的侄子所在的房间。
柴广漠先让赵冷去例行查探,找了一圈之后,赵冷无奈的回到柴广漠身边说,
“我是看不懂了,这个案子好像有点不太现实,你怎么看?”
柴广漠打量了一眼现场,富翁的尸体仰躺在床上,背部有一个伤口,他们在伤口里找到了一颗来复枪的子弹,子弹周边的伤口上有裂痕和灼烧的痕迹,村里有枪的事实已经被两人发现。
柴广漠到没有声张,因为他早知道这里不简单,但是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应
该是近距离的创伤造成的裂痕,床上有一个空洞洞的洞坑,一直贯穿到楼底下。
柴广漠问少女,
“楼下是谁的房间?”
她哆哆嗦嗦口齿不清好半天才把话说清白,原来楼底下就是富翁的侄子,也就是他表弟的房间。
几人来到富翁的侄子所在的房间,天花板上果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洞,洞口上同样也有灼烧的痕迹。
柴广漠说,
“我估计凶手是贴着天花板开的枪口,垂直于天花板,洞口就正对着死者侄子的床,也就是说凶手是从床上顶枪,朝天上开了一枪,一枪直接贯穿了富翁的心脏。”
“可是,在楼底下的话又见不到楼上的情况,他怎么知道这富翁的具体位置?你瞧,整个房间里只有一枪,他是怎么知道位置的?”
柴广漠看了一眼少女问道,
“你父亲死前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情况,你要如实告知我们,否则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进一步谈。”
少女想了想,这才安定下来。
关于父亲的事情,少女似乎记得不大清楚,但是对于这个侄子,她倒是有话说,少女说,
“他说自己前一天晚上喝醉了,在朋友家睡着了,一天一整天都不在家里,一夜未归,他的朋友可以作证。”
柴广漠点了点头,赵冷说,
“也就是说这侄子他也有不在场证明了。”
柴广漠问少女,
“还有其他人在这屋子里住吗?”
“房子正在装修,盯着装修的人就是那个管家,少女说管家平时负责我们宅子里的大小事情,所以,他应该在。”
柴广漠叫来了这别墅的管家,他也的确证明死者的侄子确实有出过门,而且那天晚上没有见他回来过。
同时在管家告诉他们,别墅的钥匙只有管家和富翁本人有,其他人没有钥匙进不了门,就连那侄子也不可能,少女的钥匙也在他父亲手里。
柴广漠回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应该是前天或者昨天晚上,尸体经过简单的检验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结果,他翻动着富翁沉重的躯体,忽然发现,死者原本睡觉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跟尸体轮廓相同的印记,印记里的床单变得明显发黑。
柴广漠用手指搓了搓发黑的痕迹,窗外看去,窗外是一片苍茫的工地,工地范围是很广。
这富翁应该是私人请的团队来替他们施工。但现实却是施工还没到一半,富翁自己就已经撒手人寰。
施工现场有很多电线缠绕在屋外的大型器械旁,此时此刻却一片荒凉,只有施工留下的痕迹,这些工人据说都被蓝凤凰调到了别处,而这时候,柴广漠忽然灵光一动。
赵冷无奈的耸耸肩说,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悬案,我看了这案子也不好弄。”
柴广漠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
“这是你的看法,我倒觉得,证据已经足够了。”
赵冷不解问道,
“可是一件证据都没有啊。”
“情况我只了解了,不过,我觉得嘛,证据都不需要了,你们把管家叫过来我跟他问一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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