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屏风后飘出来的古筝声更加悦耳动听了,伴着这阵阵轻快的乐声,七八个娇艳如花的少女从屏风后轻盈地走了出来。她们一律赤足,身穿轻柔单薄的短裙短衫,露出光滑洁白的美腿玉臂酥颈,笑意盈盈地依偎在卫璁他们四人身边。
周世才、钟进荣、庞昌文这三个小混混瞧得目瞪口呆,如坠梦境,他们以前也曾来过幽香院,却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直到搂住了身旁柔弱的美女,才相信眼前的情景并非梦境,但是他们心里又十分明白,自己能享受到这种帝皇般的待遇,全是因为沾了卫璁的光。
众美女的艳光四射,情意绵绵,让周世才他们受宠若惊,刚开始时还有点拘谨,但在她们的殷勤相劝下,渐渐放浪形骸,胡吃海喝,与她们高声调笑,包房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柳依依的双唇贴到卫璁耳边,悄声道:“我的大少爷啊,这么多小美女,你看上了哪一个呀?”
卫璁举杯笑道:“我只看上了姐姐你。”
柳依依掩口而笑:“姐姐我已经老了,你还是找更年轻的吧。”
卫璁笑嘻嘻地道:“我往偏喜欢老的,越老就越有味道。”
“真的吗?油嘴滑舌的,那你就陪姐姐多喝几杯吧,来,姐姐喂你喝。”
“好啊,那你就快喂呀。”
卫璁伸手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肢,故意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张开的嘴巴翘得高高的,整个身子都软绵绵地挨入了她怀里。
“哎哟,你好坏呀,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撒娇。”
柳依依嘟起了鲜红娇嫩的嘴巴,娇声嗔道,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把酒水倒进了他嘴里。
卫璁咂了咂嘴,双手把她的腰肢揽得更紧,赞道:“姐姐,你的腰那么细,腿那么长,这里又有现成的舞台,为什么不上去跳一曲呢?”
“好啊,女为悦已者容,姐姐愿意为大少爷一舞。”
柳依依笑意盈盈,轻盈地掠上舞台,随着纱帐后传来的悠扬古筝声,挥动衣袖,慢慢扭动着腰肢,筝声渐变得急促,她的舞姿跟着变快,只见衣裙纷飞,翩翩如飞燕,婀娜多姿,令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由齐声喝彩,不曾想这个妓院老鸨竟是个舞艺高超、才色双绝的人间奇女子。
舞到酣处,她身上的外衣长裙如云般飘落,露出一袭轻柔半透明的纱衣,房里灯光骤然昏暗下来,玲珑有致的身姿在朦胧的灯光下曼妙舞动,更加显得肌肤胜雪,神秘而诱人。
卫璁连喝了数杯,酒气阵阵上涌,当看到柳依依一条修长的美腿高高翘起,纤细的腰肢如垂柳般弯向地面时,顿时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兴致大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跃上舞台,牵起了她的手,手舞足蹈地与她共舞起来,跳着跳着,他的脚步突然一踉跄,绊得两人一齐摔倒。
这一下出其不意,尽管地毯也很柔软,但这突然一跌,还是撞得柳依依的臀部生痛,她完全想不到这个看来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竟然如此粗鲁猴急,心里不由有几分气恼,双手一推,哪知卫璁紧紧贴在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无法推动他分毫,这时她才知道,这个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竟然身怀上乘武功。
周世才等人看得哈哈大笑,一人搂着一个美女笑嘻嘻地出了包房,房里变得安静了下来。
而清脆的筝声愈发急促,卫璁的动作也随着筝声也越来猛烈,舞台剧烈地抖动,突然纱帐飘起,纱帐后出现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女人,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屏风下拨弄着一具古筝。
卫璁抬头望去,这个抚筝女人的娇美神态令他心神猛震,不禁大叫道:“好美啊,她是我的了!”
白衣女人低头朝他莞尔一笑,玉指纷飞,连绵不绝的筝声自十指间如行云流水般倾泄而出,卫璁完全迷醉于其间,难以自拔,突然全身血液涌向头部,脑袋里嗡的一声,接着就昏睡了过去。
柳依依娇喘吁吁,头发凌乱,趁机伸手将卫璁推开,香汗淋漓地爬了起来,冲白衣女人嗔道:“小****,别弹了,刚才弹得那么急,是不是想让他把老娘弄死呀。”
白衣女人噗嗤一笑:“不是正合你意吗?”
柳依依笑骂道:“笑个屁,他看上你了,这小子外表斯文,却如小牛犊般凶猛,等一下可够你受的,看你如何笑得出来。”
白衣女人停下抚筝,仍笑不绝口地道:“一个小男孩而已,我才不怕他。”
柳依依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双臀,怒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把他抬到床上去,这舞台也太硬了,什么名震天下的大少爷,其实就是一个十足的小色鬼。”
不知过了多久,卫璁一觉醒来,觉得精力无比充沛,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正趴在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
朦胧的灯光下,只见方才弹筝的白衣女人罗衣半解,仰躺在柔软的锦褥上,睡得正甜,她双眼紧闭,口中发出了断断续续梦呓,粗重的呼吸声时高时低,灯光不时摇晃,忽明忽暗,令卫璁神情恍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是去年的一个夏天,午后的天气很闷热,他拉着丫环素莲的手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后院的一间空置房里。
两人万分紧张地解开身上的衣裤,大汗淋漓地拥在一起,动作生涩,虽然有点痛,最终还是成功了。毕竟素莲大了两岁,思想身体已经很成熟了,在她的引导下,在那个闷热的夏天,两人拥有了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卫璁和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摸索后,对于男女之事已是如鱼得水,两人如胶似漆,不放过任何缠绵的机会,直到两个月前素莲返乡下嫁人后,两人这一段偷偷摸摸的恋情才彻底结束。
这两个月来,他时常怀念素莲那美妙动人的身体,而眼前身下的这个女人无论身材相貌竟然都与素莲有几分相似,浑身肌肤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芬芳,如兰似麝,沁人心脾,能使人不知疲倦地放纵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他翻了个身,又昏沉沉地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口水长流,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灿烂,一个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早已穿戴整齐。
卫璁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回过头,嫣然一笑:“大少爷醒了,叫我香儿姐姐吧。”
卫璁溜下床,猫着腰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笑嘻嘻地道:“香儿姐姐,你为何起那么早,我还没睡够呢。”
竹香儿皱了皱秀眉,竖起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昨晚闹了一整夜了,还不够吗?快去漱洗一下吧,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卫璁将她托了起来,轻轻一抛,把她丢在了床上,大笑道:“天下还有比这张床更好玩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