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看了两次安心,慕容安然第二天起的有些晚,刚刚梳洗完,就有阿姨上来叫用餐,等她下去之时,才发现褚泽义和张亮已经坐在餐桌旁,慕容安然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褚泽义真是下工夫,这么早就赶过来,在别人家用餐,也不觉的突兀,收回脑中纷繁的思绪和厌恶,慕容安然微微一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大方的坐到了餐桌旁。
这是妈妈留下的别墅,她才是真正的主人,既然那些跳梁小丑都不觉得难堪,她一个主人家有什么好别扭的?
褚泽义见慕容安然低头坐下不再说话,便礼貌的站了起来,他今天是带着十二分的激情来的,怎么能让慕容安然对他视而不见,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装,脸上带着温雅的笑容,朗声说道,“慕容小姐,早上好!”
就算是再不待见,这个时候,慕容安然也不能没有反应,慢慢抬起头,看了过去。
褚泽义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休闲西装,里面配上黑色的丝绸衬衣,衬的他的俊雅多了几分轩昂,西装裤子也被熨烫的笔直,不带一丝皱痕,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初升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阳光俊逸。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风采,再加上那样温和的声音,前世的她就是这样陷进去的,以为他的笑容只为她绽放,却不料,那样的他对任何人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没有因为她多一分,也没有因为她真诚一分。
而她偏偏就痴了,认定他是她的良人,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明媚的水眸闪过一丝阴冷的赤红,却在瞬间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对褚泽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佩服到家,太阳都升的那么高,竟然说早,以前怎么没看清楚他是这样一个颠倒黑白的人?
想说瞎话,有什么难,今天就让他见识一下,这瞎话不光是他一个人会说!眉眼低垂,掩盖住那抹嘲讽,甜甜的说了一句,“禇先生也好早!”
一看见慕容安然如此温柔的跟自己说话,褚泽义就有些忘乎所以,心中暗道,从来没有女子能逃过他的温柔,慕容安然自然也不例外,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婉,声音越发的低沉好听。
“想着昨天阿姨的交代,便早早过来,也好为张伯伯、安心小姐检查检查!”
“那真是谢谢禇先生了!”慕容安然说完拿起面前的勺子,喝了一口汤,褚泽义则缓缓坐下。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直很有信心,想着一个胆小怯懦又老土的小丫头,何曾见过像他这样风度翩翩又温文尔雅的男人,只要他表现的温柔多情些,这种从未经历情事的下丫头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心中得意,笑容越发温柔多情,无限暧昧的看着慕容安然,只看的慕容安然浑身鸡皮疙瘩乱窜,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褚泽义竟然如此恶心,竟然赤果果的使用美男计?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恨不得撕了褚泽义脸上那张温情的假面具。
上辈子一见到褚泽义,就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她,他没花什么力气就俘虏了自己的心,这辈子,自己早就看清楚了他卑劣的灵魂,真不知道这恶心三人组,打算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再嫁给他?想到这慕容安然心中冷笑一声。
褚泽义见慕容安然不再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拿起面前的勺子喝了一口汤,一旁的方嫣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恨的牙痒痒,虽然褚泽义只是妈妈手中的一颗棋子,可看到他对慕容安然献殷勤,就是恨的不得了。
狠狠的拿起勺子,狠狠的舀了一口汤,勺子碰到碗上的声音那样清脆,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慕容安然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好看的笑容,脑袋微微一弯,满脸清纯,“妹妹这是怎么啦,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呢!?”
方嫣然本来就气的咬牙,偏偏慕容安然还这样说,火气把持不住“蹭”的窜上头脑,正要说话,垂在桌下的手,被张倩莲紧紧握住,这才平静下来。
昨天晚上和妈妈聊了很久,知道慕容安然和以前有所不同,再也不是那个老土胆小怯懦的丫头,对上她还是小心为妙,虽然在她眼里根本没有慕容安然的位置,但碍于妈妈的面,她还是硬生生得把这口气吞了下去。
慕容安然看着方嫣然,双眼闪烁这迷离的光芒,迷离中还有一丝胆怯,弱弱的说了一句让方嫣然更火冒八丈的话,“嫣儿妹妹,是不是姐姐我……说错了什么?”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方嫣然炸毛。
和这对恶毒的母女交了几次手,知道了她们的厉害,尤其是张倩莲,想要一举击破绝不可能,只能从较弱的入手,张倩莲、褚泽义、方嫣然,要说这三个人里面实力较弱的自然是方嫣然,今天就是想称一称方嫣然的容忍底线。
“你!”方嫣然也顾不上妈妈拉着她的手,使劲儿甩开,立马站了起来,慕容安然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样就忍不住了,真是高看她了。
但让慕容安然想不到的是,方嫣然也就激动了那么一下,随即抬手抚了抚额头,较弱的说道,“姐姐,嫣儿那里是生气,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昨天妈妈不放心安心妹妹,起身看了两次,嫣儿睡觉一向比较轻,虽然后来知道安心妹妹无事,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到现在整个脑袋都昏沉沉的!”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微微晃了一下,真是做戏做全套呀!她这厢还没有说什么,张倩莲略带谴责的声音到飘了过来。
“嫣儿,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都说让你一个人睡,你就是不肯,这些病了吧!”张倩莲更是会见缝插针,看到女儿有如此表现心里早就了开了花,只是脸上却是满脸忧郁,“你爸爸还没醒,安心身体也不好,你要是在倒下,可让妈妈怎么办?”
张倩莲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两滴泪珠,慕容安然直接腹诽:这是演的哪门子戏?虽然心中厌恶,可却也不能置身事外,这母女两可不会白白整这么一出,想让张倩莲掉泪,那得多难?
既然她们这么爱演戏,自己怎能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