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寒看着郑帆，神色严肃：“欧洲市场是我们事业版图的重中之重，所以英国分公司对集团而言很重要，郑帆，我将这要塞之地，交给你了。”
这一瞬间，郑帆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忽然沉重万分。
从前，他不过是投资管理部的经理，只需要做好部门这些事就好，做不了主的，可以去找分管副总等上级领导。
可一旦接手了英国分公司，他作为副总裁，就是分公司的核心，他不单单要做好分内之事，更多的是统筹谋划，是作出正确的决策，是将公司引领到一条正确的路。
“之前被调到那边的董子皓表现很不错，等你到了那边，这小子倒是可以重用，可以作为你的左臂右膀。”
厉啸寒笑了笑，神色不如刚才那么严肃。
若说郑帆是厉啸寒特意挑选出来的人才，那董子皓就真的是歪打正着了，谁让媳妇儿当时看中董子皓当师傅？
没办法，他的女人哎，怎么能喊别的人叫师父？不可能的，董子皓只能滚蛋去英国。
结果这小子有了更宽阔的空间，倒是如鱼得水，最近一段时间干出不少成绩来，倒也不算姑父他家暖暖一眼相中他。
嗯，他女人眼光真好，随便指个人都很棒。
厉总裁心中暗暗拍着云薇暖的马屁。
“你去英国分公司任职，投资管理部经理这个职位就会空出来，郑帆，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郑帆仔细想了想，小心翼翼说道：“总裁，部门二组组长冯全武是个人才，能力很是出众，就是太过正直，容易得罪人。”
其实当初郑帆升任经理时，最大的竞争者就是冯全武，而且当时冯全武手里有几个大项目，做得非常出色，比他胜算更大。
奈何冯全武性子直啊，在这关键时刻得罪了常务副总裁，这才被郑帆捡了漏，这几年来，其实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像是夺人所爱。
“得罪人不怕，我要的是干活的人，不是拍马屁的人。但郑帆，常务副总也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你帮我参谋参谋？”
厉啸寒提起常务副总裁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仿佛有些不屑和厌恶。
这位常务副总裁姓厉，叫厉岚毓，公司一直有传言说厉岚毓也是厉啸寒的姑姑，但传言从未被证实过。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总裁有个妹妹叫厉岚枫，是公司的股东，也是厉啸寒的亲姑姑，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这位厉岚毓的身份，就很诡异了，虽说在公司任要职，但不管是公司还是私下，厉啸寒都对她直呼其名，从未喊过一声姑姑，因此她的身份也很是尴尬。
“常务副总推荐项目管理部经理丰润春接手你的职位，你觉得丰润春这人，怎么样？”
厉啸寒神色冷冷的，提到丰润春时，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听到这名字，郑帆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尽管说，怕什么。”
郑帆犹豫说道：“总裁，丰润春的能力不是我能随意品评的，毕竟常务副总推荐的人选，但这个丰润春的人品，真不怎么样。”
这丰润春和郑帆是一个级别的人，工作上有不少交集，长此以往，他也对这个人有些了解。
“总裁，投资管理部和项目管理部不一样，咱们部门是直接和钱打交道的，可那丰润春十分贪财。”
郑帆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一个贪财的人掉进钱堆里，还能把持得住？
厉啸寒却忽然笑了。
“你说冯全武是个正直不惧上级的人？是个敢说敢言的人？”
郑帆一脸懵逼点头：“是，不然他也不会得罪常务副总。”
“那就让冯全武接替你的职位，丰润春呢，让他来投资管理部做副经理，常务副总的面子嘛，该给还得给。”
厉啸寒似笑非笑说道，那眼神，却像是在追逐猎物的猛兽。
不敢质疑总裁的决定，郑帆默了默，点头说道：“我回头交接工作时，会叮嘱冯全武，看紧丰润春。”
“不，告诉冯全武，千万别管丰润春，他想做什么，都由他。”
厉啸寒摆了摆手，笑得颇有深意。
看到郑帆一脸疑惑，厉啸寒坐直了身体，声音幽冷：“你见过哪个医生拔脓疮时不流血的？不疼，这脓疮怎么出来？”
郑帆一愣，片刻就明白过来，常务副总厉岚毓，怕是要倒霉了！
“行了，你尽快交接工作，郑帆，我对你抱了很大的期望，别让我失望。”
厉啸寒拍了拍郑帆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被寄予厚望的郑帆满怀万丈的郑帆：“……”
卧槽，煽情半天，敢情最终目的就是怕老板娘会没面子？
“什么？丰润春任副经理？这，这是谁的主意！”
常务副总办公室里，风姿绰约的厉岚毓听到秘书的话，脸色登时就变了。
秘书小心翼翼回答道：“是陈清河说的，他说总裁已经定了经理人选，您推荐的丰润春，只能任副经理了。”
听到这话，厉岚毓保养精致的脸上满是愤怒。
“行，很行，厉啸寒这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呢，他还是按捺不住了，还是打算连我也赶出公司了。”
厉岚毓握紧手中的笔，脸色是道不出的难看。
秘书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这位喜怒无常脾气暴躁的常务副总，是她不敢惹也惹不起的。
其他人不清楚这位副总的身份，可她却是清楚的。
厉岚毓，是前前任总裁的女儿，是前任总裁同父异母的妹妹，是现任总裁名义上的姑姑。
可不知道为何，总裁与常务副总关系很冷淡，尤其是常务副总，对总裁以及前任总裁很是仇恨厌恶。
“厉啸寒和那个新进公司的女人，还在一起勾搭着？”
厉岚毓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
秘书叫秦玫，她低头回答：“是，一直在一起。”
“那俩孩子，也是那个女人生的？”厉岚毓皱眉问道。
秦玫默了默，才回答说：“陈清河说，孩子不是这个女人的，至于是谁生的，他说他也不清楚。”
“他也不清楚？那是他不告诉你，秦玫，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务必将那俩孩子和这女人的关系给我弄清楚。”
厉岚毓敲了敲桌子，声音越发严厉。
不等秦玫说话，她接着说道：“陈清河是男人，你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资本，你知道我为什么挑你做秘书，就是你身材好，长相好，你只要豁得出去，陈清河能不告诉你实话？”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这是让秦玫用身体去勾引陈清河，用身体从陈清河嘴里套取消息。
“去吧，周末去找陈清河吃吃饭喝喝酒，男人嘛，喝醉了酒就好办了。”
挥手示意秦玫出去，厉岚毓扔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着对面的建筑。
她在集团隐忍二十年了，从一个灼灼年华的年轻女孩儿隐忍到今天，可还是无法斗过厉中霆，甚至无法斗过厉啸寒。
而且现在，厉啸寒竟比厉中霆更要难缠，他甚至，不能再容忍她了。
呵，当她这二十年里是白混的吗？当厉家就真没她的一席之位吗？
既然厉啸寒要宣战，那她也不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思及至此，厉岚毓抓起车钥匙，快步下楼直奔停车场，驱车驶离公司。
已经是下午，厉家老宅表面安静如初，二楼的卧室里，却一片糜烂。
黄丽婧手脚被束缚着，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床上，浑身上下伤痕淋漓。
“小妖精，小贱货，爷爷我厉害不厉害。”
身后传来厉老爷子嘶哑的笑声，黄丽婧心中一颤，身体止不住瑟瑟发抖。
“怎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嫌我老？心里骂我不行？”
厉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抓起床边的鞭子，狠狠抽了上去。
这鞭子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调情鞭子，这是一根货真价实的鞭子，抽在身上，黄丽婧身上顿时就破了皮。
“让你不说话，让你在心里骂我！”
厉老爷子一边抽，一边骂，若是此刻黄丽婧能看到老头那狰狞的脸色，怕是要后悔当日的决定。
那天晚上，她从梁辰的公寓出来，就被厉老爷子的人带到了这里。
一见面，厉老爷子问道：“你就是我那乖孙子点名弄进公司的女人？”
黄丽婧不知所以，但一听这话，心中还是一喜，当即就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来。
“是，我一毕业，总裁就，就点名让我进了公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厉老爷子露出诡异的笑来，他拄着拐杖走到黄丽婧面前，用拐杖在黄丽婧胸口戳了戳。
“果然年轻就是好，瞧瞧这身段，多让人眼馋。”
黄丽婧看到厉老爷子眼中的火热，她想起自己被公司开除无处可去，想起梁辰那王八蛋的绝情，想起自己在公司丢人的一幕。
如果，如果她攀上厉老爷子，那些耻辱就总有机会洗去的，或许，她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思及至此，她抬起头，露出娇媚的笑容，当着厉老爷子的面，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