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第265章(1 / 1)

吴玉的左手托着胭脂,右手被王之临捏在手里。高于自己体表的温度清晰地从王之临的指腹传进她的手心,如电流划过四肢百骸,最后惹得她心脏一缩。

她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想后退一步,但王之临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动作并不轻浮,但牢牢桎梏住她,分毫不能动弹。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意盎然,脑袋微微右偏,柔顺的长发随之滑出身后,懒懒地搭在他的右手臂上,其中一小簇甚至顺着他的手臂擦过她的腰。她的喉头突然莫名干燥,瞪了一眼腰上的黑发,强作镇定,“王之临,你该剪头发了。”

“嗯,扮完今日这一出就剪,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现在动手。”说着他将脑袋稍稍往后仰,轻轻甩了甩头发,感受了一番头发的重量,颔首,“确实沉了些。”目光扫过她身后的梳妆台,“没有剪子,来人……”

“等等!”

“嗯?”

“……你是不是太反客为主了?”

他略略思索,笑道:“那主随客便可好?”

“不好!”她右手挣扎,但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脸上浮起一丝羞恼,“王之临,别告诉我你真是恋童癖。”

他一愣之后笑得直不起腰。

“朱雀,你认为自己算‘童’?”此时他注视她的眼中仿若盛满星辰,清亮逼人,哪有半分醉意?

“哼,别忘了我们初见的时候我才几岁。”

他似有不解,“你不可能永远那么小。”

“但你看着我的时候难道不会想起我小时候的模样?你也下得了手?”她睁大眼睛,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点点类似羞愧的情绪。

但她失望了。

他不仅不见羞愧,眼角眉梢反而笑意愈浓,拇指轻轻摩挲她纤细的手腕,在她炸毛之前停下手,反问:“你以为我是循规蹈矩之人?”

她瞪他,“你放浪形骸到没边。”

“你看,你都明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又温柔,像一根羽毛轻轻划过她的心坎,她微微失神,但很快被手腕和腰上的温度惊醒。

又是一番挣扎无果,她抿了抿嘴,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开口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但王之临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她当做女人而非小孩。

于是他想了想,答:“三年,唔,或许是四年前。”

她的思维立刻活跃起来,三四年前?那时发生了什么?她和王之临应该没有过什么特别接触吧?

等等,接触……特别……她蓦地想起来,她那时候确实有过一次和王之临过于“坦诚”的接触。那次她为了把姐姐从着火的厢房中背出来,肩膀被燃烧的房梁砸中,昏过去后是王之临给她包扎的伤口。

仔细想想,那时他同她说话的亲昵态度似乎超出了他们当时的熟悉程度,不过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加之对他以往行径的了解,她便以为他浪尽千帆,根本不把她这豆芽似的小身板放在眼里,所以即使被他一个男人看光了也没有多想。

她未曾多想,王之临却想了很多。那时她肩上的焦痕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背部,红的黑的杂糅在一块儿,凹凸不平,散发着并不好闻的味道,坦白说引不起人半分旖旎的念头。但焦痕之上的朱雀刺青却异常清晰,鸟喙高扬,展翅欲飞,抖落一身明媚的色彩,能在一瞬间攫取人全部目光。

他从未见过这样矛盾却和谐的景象,沉沉死气和勃勃生气交织在一块儿,升华成一种罂粟般的明媚风情,又散发着无意识的诱惑。那只栩栩如生的朱雀仿佛活了过来,用鸟喙一下一下撞击他的心门,他的心脏随之剧烈跳动,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时已经俯身在她伤痕和刺青的交叠处轻轻落下一吻。

“真美。”他注视着她,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撩开她鬓角一缕发丝,目光迷醉。

她不禁头皮发麻,她承认自己的脸漂亮,但此刻带着面具,他是怎么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说他指的是她三四年前很美?不会吧,那时她还没长开,顶多算个美人胚子,他家藏百美图,阅美无数,不该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眼中的疑惑过于明显,王之临从回忆中清醒,眼中恢复清明,但注视着她的笑意未变,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其实你不必如此警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顿了顿,笑容更甚,“要做早便做了。”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不爽的同时又好奇,“为什么?”既然觉得她美,她那时又昏迷着如同砧板鱼肉,他为什么不动手。

“就像你说的,我偶尔会想起你小时候的模样,真是冰雪可爱,抱回去当女儿养也无妨。”他终于松开对她右手的桎梏,转而覆上她的面具,指腹轻轻擦过上面精细的花纹,嘴角勾起,“其实恋童癖也不错,你说是吗?”

她不敢吭声。

他忽的站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屁.股撞到梳妆台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哑然失笑:“怎么怕成这样?我说了不会对你怎样。”

“别,”她抬手拒绝他靠近,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按住屁股,忍着抽痛道:“一般情况下我不相信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男人。况且你的‘怎样’是什么样的怎样,你刚才的行径已经完全构成轻薄良家妇女,简直恶劣至极。”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后退一步,“好吧,我什么也不做,我们继续方才的事。”

她今天有点被他吓到,“方才的事”四字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闪过种种邪恶念头,最后才意识到他指的应该是让他扮女装的事。

她本来对这事很是热衷,但经过刚才的事,她心底阵阵发虚。

王之临不是会牺牲自己娱乐大众的人,世人对他推崇颇多,认为他才华横溢而又谦虚待人,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声誉,很有可能在死后被加封为“圣人”,成为一代传奇。但在她看来,他不过是个傲慢的男人,才华是实打实的,但谦逊恐怕只是不屑表现出不屑。这样的人做事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感兴趣,自己想做;二就是有利可图,且这“利”要足够打动眼高于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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