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久空和柳白白同时看向吴玉。
箜久空:“当然!”
柳白白:“不算!”
吴玉松了口气:“那就好。”
箜久空眼睛一瞪,“我说的是当然算!白白的意思是都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只是刁蛮任性,那是女变态。”
柳白白推了他一把,横眉怒目,“你说谁女变态?我哪里女变态了啊?我哪次杀人放火你没参与啊?”
箜久空顿时势弱,“男人女人不一样……那些都算我的。”
“哼!”柳白白不理他,走到香茗面前,挑剔地打量她,道:“你这样的就别指望地位了,衣服脱了,到四皇子床上一滚,他绝对睡你。”
身后的箜久空嘴巴动了动,竟没找到反驳的地方。
吴玉插嘴:“是起码维持一个时间段的宠爱,人睡完就不管了怎么办?”回头问箜久空:“你会记得一个随便睡睡的小丫鬟吗?”
“……不会。”
吴玉对柳白白:“你看。”
柳白白瞪了箜久空一眼,“渣男!”
“……”
吴玉替箜久空说话,“男人都这样,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能专歧视他。咱不像他们那样无情无义就好了,以后把睡过的每个男人都记牢了。”
“记牢就够了?”
“不够还想负责?”
柳白白一想,深以为然,看向吴玉的目光便不同了,笑:“小子,我很欣赏你,要不要跟着姐姐走?”
“以后再说吧姐姐,我们先来想想怎么帮助可怜的小丫鬟得到真爱。”
注意力重新回到瑟瑟发抖的香茗身上,吴玉摸摸下巴,“光有美貌不够,得有特色才行。”
柳白白:“琴棋书画,你会哪个?”
“都、都会……”
“咦?”柳白白凑近了,“真看不出,《流牧歌》三段式都会吗?”
香茗低声道:“已经练到九段式。”
《流牧歌》是现下十分流行的曲子,共分为十段式,好不好听不论,这套琴曲最大的特点就是长、快、乱。因为长所以分了十段;快则是对速度的要求;乱并不是说曲子乱,而是弹的时候手法时常变化,看得人眼花缭乱。
可以说,《流牧歌》是当下琴手最好的炫技曲,普通人练到三段式就够吹嘘很久了,练到六段式众人就是用看神的目光瞻仰了,除了当今比较出名的几个琴手,达到九段式的寥寥无几。
被柳白白和吴玉联合排挤的箜久空再一次出声,“我仔细想了想,如此佳人给我四哥可惜了,不如我……”被柳白白一脚踹回去。不善地打量香茗:“怎么能耐怎么勾搭不到四皇子?”
香茗眼中一涩,“我……没有机会接近,四殿下眼里也只看得到香雾。”
“空空,原来你四哥这么痴情啊?”
“屁!她这么一副呆样,和那个美人站在一起高下立见,谁看她。”箜久空虽是回答柳白白的话,却狠狠瞪了吴玉一眼,这小子害他被白白嫌弃,找机会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姐姐,他瞪我。”
“他眼瞎,别理他。”
“好。”
箜久空握紧拳头,绝对、绝对要给这臭小子颜色看看!
经过一番详尽讨论,□□是不可避免的,特色也是必须的。但是琴棋书画这种特色得在关系进一步之后才用得到,所以这个特色必须加在最直观的地方。
“这里。”吴玉指了指香茗蝴蝶骨的地方,“加个纹身。”回头笑着问箜久空:“扒了女人衣服看到纹身会不会很性.奋啊?”
箜久空拒绝回答,只想骂娘。
柳白白设身处地地想想,重重点头:“嗯,如果看到男人身上有刺青,我觉得我会兴奋。”
“很好,就这样决定了。”
“空空,你去找纹身师傅。”
“不用,我来。”吴玉转身对香茗道:“要不要纹身?要的话从明天开始每晚三个时辰,三个晚上搞定。”
香茗咬唇,狠狠一点头。
商议完毕,箜久空和柳白白翻出宅子回家睡觉。吴玉十分好奇,翻墙简单,问题是外面的侍卫是怎么放倒的,于是爬上树,就见他俩往俩侍卫手里塞了钱,大摇大摆地走了。
摸了摸荷包,靠,只有俩铜板!
当晚的蒙黎国却不平静。
太子箜久仁被发现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一石激起千层浪。皇上大怒,不顾众大臣详查后再定案的奏求,直接罢免太子之位,软禁在宫中。
“因为这事,居然有人提议宵禁,幸好皇上没搭理,不然我们出来可就麻烦了。”柳白白一脸不高兴。
吴玉沉默片刻,看向箜久空,他眸中泛寒,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白白看他们两人都不动弹,怕了一把吴玉后背,“傻站着干什么,走去刺青啊。”
许久没有刺青,吴玉有些手生,今天拿木头练习了一天,总算找到点感觉。
柳白白捧着木头,赞赏:“刺得不错。”
箜久空却瞪大眼睛,“木头和人皮怎么一样,你刺木头的力道放在人皮肤上……”
吴玉不耐摆手,“放心,我心里有谱。”
三人强势围观刺青。
香茗看了眼箜久空,想叫他出去又不敢,犹豫片刻,缓缓拉下领口。
吴玉瞅了眼,“在拉低点。”
香茗喉咙发紧,咬咬牙,拉着露出小半个雪白。
柳白白回头瞪了一眼箜久空,箜久空摸摸鼻子,不情愿地走出去。
吴玉捏着针,准备下手,看香茗抖个不停,偏头对柳白白说:“你有手帕吗?”
“有,干什么?”
“塞她嘴里。”
在她落针的同时,柳白白刚好塞住了香茗的嘴,事实证明这是极有先见之明的,只见香茗猛地一哆嗦,双目圆睁,“唔唔”疯狂摇头,眼泪淌了下来。
柳白白吓了一跳,“刺青这么痛?”一看吴玉落针的地方居然流血了,质疑地看向她。
吴玉摸摸脑袋,“抱歉抱歉,木头和人皮的硬度确实不一样,我有点生疏,放心,下针不会了,来来,保证给你纹个漂漂亮亮的纹身。”
香茗拼命往后躲。
“姐姐,按住她。”
“好嘞。”
……
三个时辰过去,香茗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一脸麻木,只在针刺的时候,身子跟着抖一下。
吴玉舒了口气,手一软,针掉到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累死我了。”
柳白白打了个哈欠,“好了啊?”眯着眼睛打量,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这是什么?花吗?”
“对。”
“什么花?”
“阿芙蓉。”
柳白白皱了皱眉,“怎么刺这种花,不吉利。”阿芙蓉是罂.粟的别称。
“因为诱惑呀。”
“是吗?”只有轮廓,怎么看怎么丑。
“等我上完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