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夫人微微一笑,说道:“燕道友是一个爽快人,也罢,我就直说了。顶点我们妙香楼发现了灵隐花。此花名为灵隐,确实花如其名,实在是让人无法找到,但此花有一种极特殊的香气,只有麒麟可以嗅得到,因此还请道友陪我们找一下这灵隐花。倘若道友有事不能前去,把麒麟借我们一用亦可。”
燕赤火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灵隐花,不由得问道:“此花有何用?既然无法让人找到,贵门弟子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天香夫人微笑道:“它是化灵丹的三大主药之一,此丹对别人来说,其实并无大用。但它却可以化解法力,我们妙香楼有一位长老中了怪异之极的伤势,体内有异法力,需要此丹。至于如何发现,这是我们妙香楼的秘术,只是这门秘术只能确实这灵隐花在周围五百里之内,具体位置却是无法发现。”
燕赤火听到天香夫人说起那异种法力,心中一动,想起了阴阳梅花枝来,暗道:“难不成这人也中阴阳梅花枝炼制的宝物一击?”
燕赤火沉吟未决,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却见天香夫人坐在身旁,这香气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燕赤火让了让身体,不想靠得太近,说道:“不是我狮子大开口,我知道紫罗花生长之处,定然有青云果,我还要一枚青云果。如果这样,咱们就成交。”
天香夫人咯咯笑道:“燕道友,你这可真是好算计啊。但只凭紫罗花的价值,便在灵隐花之上,那青云果价值也不在紫罗花之下。这个代价未免太高。”
燕赤火微微一笑,说道:“夫人且先别忙着拒绝。这青云果,我可以交换。”
天香夫人道:“青云果这种宝物,玉晶就免了吧,若是宝物,不是我说句大话,燕道友除了身上的麒麟尚能入我眼之外,只怕其它宝物……”她不肯接着说下去,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燕赤火道:“夫人先别急,我这件宝物其实对别人用处也不大,但对夫人来说,只怕是无价之宝了。”
天香夫人脸上露出好奇之意,说道:“请问燕道友,你这是什么宝物啊?”
燕赤火却不接这话,反而说道:“夫人天香国色,只怕拜倒石榴裙下之人不计其数,在下阅人也算无数,却从未见过夫人这种绝色,想必当年在天清国也是无人能及。”
天香夫人道:“谢燕道友夸奖,只是贱妾这蒲柳之姿,难入道友法眼啊。”
燕赤火自是知道她话中之意,暗指她刚才暗施诱惑,燕赤火却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说道:“只是无论什么样的美人,就怕的就是年华逝去,即便咱们修炼界也是如此。”
天香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说道:“道友这是何意?难道贱妾已经很老了吗?”
燕赤火又道:“修炼界奇功妙法无数,夫人纵然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夫人现在外面应该是年轻时的相貌,现在虽然风韵不减当年,但眉间终究难掩岁月之痕。”
天香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低声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燕赤火微微一笑,手指在空中一划,随即空中出现一张美女面庞。这美女的相貌与天香夫人到有八分相似,只是眼角与眉间皱纹颇深,显然年纪已大。
天香夫人惊呼一声,原来这就是她的真正面容。这天香夫人看起来虽然如同少女,但她年纪实在已经太大,又没有得到保持容颜不改的灵丹妙药,只得用一种秘术将面宠遮住,幻化为年轻时的样子。
她用这门秘术多年,向来无人看破,即便是元丹期修士也没有瞧出端倪。今日却被燕赤火说破,不由得又惊又怒。
天香夫人执掌妙香楼,全凭她过人的姿色,加上秘术让人拜服裙下,但如果她的真容被人看到,吸引人的秘术也会效力大减,这妙香楼恐怕就留不住人了。天香夫人紧紧盯着燕赤火,似乎要想把他看透一般。
燕赤火微微一笑,说道:“我有秘术,可保证夫人容颜重复当年,不知这个可值一枚青云果否?”
天香夫人道:“我怎么信你有这种秘术?”
燕赤火道:“这个好说,我先为夫人施一次法,让你再复当年的容光。只是效果只有三天。倘若夫人知道了这门秘术,每日施法,不出五年,便可以彻底回复当年的容貌。”
天香夫人说道:“好,请道友施法。”
燕赤火道:“请夫人卸了法术。”
天香夫人点了点头,双手按在脸上,揉了几下,掌中光芒闪烁,片刻之后,便成为一个中年美妇,相貌与燕赤火刚才施法所现毫无二致。
燕赤火瞧了一眼,赞道:“夫人现在的姿色,便足颠倒众生,令人难以把持,如今又要回复当年的模样,不知修炼界上还有谁能比得上?”
燕赤火自知,但凡女子,听到别人夸奖容貌,那怕明知是假,也极是开心。他为了得到青云果,自是要大灌迷汤。
天香夫人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就把持得挺好,还是快施法吧。”
燕赤火心中暗道:“我要是一个把持不住,这麒麟只怕就会白送给你。外面那几个修士明显不是出自同一门派,想必是你的裙下之臣。”
他口中却道:“请夫人留意。”他暗捏法诀,右手伸出,却是化为一朵红花,在天香夫人脸上揉来揉去。
天香夫人从未见过这种法术,又是好奇,又有几分担心。约莫过了一柱香时分,燕赤火道:“夫人请看。”
说完,他用手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一枚镜子。天香夫人照镜一瞧,只见镜中之人美艳动人,宛如少女一般。
她又惊又喜,燕赤火道:“这法术只能维持三日。”
天香夫人说道:“成交!我先把青云果给你,你现在就传我这门秘术。”
燕赤火道:“且慢,夫人这笔交易咱们还得都说清楚。”
天香夫人坐了下来,说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