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一晃就是八年的时光,看似漫长,漫长到一只陪伴着凌惜晨的小云雀“弥弥”都已经寿终正寝,漫长到凌惜晨终于成了萧素梅所希望的那样,胆小如鼠,奢靡成风,浪荡不已,甚至是好色成性。
“云溪,给本王再找几个侍卫来,本王今天想要出宫逛逛。听说······听说春意楼又来新的小倌,我得去看看!”凌惜晨一脸得意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溪,吩咐的时候还不忘了将自己手上仅仅吃了一口的,远从东海进贡来的番果弃之于地,一脸的鄙夷。
“王爷这样不好吧!那些侍卫也不过是听命当差,混一口饭吃,你出去到处惹事,上次已经废了两个人的武功,他们一家人可、可以什么谋生啊以后!”云溪费力的劝说着凌惜晨的任性,却不想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闭嘴,还不快去,能保护本王是他们的幸运,你这老奴!”说着凌惜晨甚至不顾云溪已经年迈,上前就是一脚,将一直尽心照顾自己的云溪踢翻在地,扬长而去。
正好经过的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有的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不敢再作停留,快步的离开。有些心地还算纯良的则上前来搀扶起倒地不起的云溪老姑姑,一脸的惋惜。
“唉,当年皇后娘娘是何等的善良温婉,却不想秦王殿下竟然,竟然······”后面的话,即使不被说出,在场的人也无不腹诽的添枝加叶,直到云溪拖着病体慢慢的走进琉秀宫,才又各自散去。
凌惜晨就这样十分嚣张的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可是直到走进了冷宫里毫无人的地方之后,一脸的得意的表情却瞬间被无奈,甚至是落寞取代,让人找不到究竟哪一面才是这个可悲的小王爷的真是表情。
看着洪荒草丛深得长廊,凌惜晨苦笑着扶着已经褪去颜色的宫墙,再一次回想起了只要自己独处就会想起的往事。
“晨儿,快点,今天有点心哦!到姑姑这里来!”恍惚间凌惜晨朦胧的双眼,似乎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无论何时看见自己都是一脸笑意的翠屏,再一次看见那个无论什么时候,看向自己时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暖意的翠屏姑姑。
“姑姑,你有没有想念过晨儿,你在那边还好吗?晨儿到底是不是多余的!你给晨儿写的信里面究竟有什么!”凌惜晨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这才放声大喊起来,似乎每一声呼唤,都能传达到翠屏那里一样,竭尽全力。
凌惜晨无力的摊坐在长满杂草的墙根上,右手也因为自己的思绪,不自觉的仅仅抓紧泥土里,掌心的石子更是因为凌惜晨的力道,化为粉末。
尽情的选写完自己的怒气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嘲的说了一声:“看来我真的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就连弥弥都不能呆在我身边,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终于成功啦!”就在凌惜晨自己苦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女孩非常喜悦欢呼的声音,这是十几年来凌惜晨很少听到的活力。
“若是我有一天也可以这么高兴的欢呼,怕是云溪姑姑会几天不与我说话吧!”想到这凌惜晨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有一些意外,是谁会出现在这?。
自从翠屏姑姑离开以后,凌惜晨的起居就由云溪接了过来,虽然云溪也会像翠屏一样对自己疼爱有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惜晨对于云溪无论如何也生不起跟翠屏一样的情愫,那种就像是孩子对母亲一样的依赖,况且云溪也确实跟翠屏有些不同。
就像今天上午表演的戏码一样,已经十五岁的凌惜晨整整八年多来,始终想不清楚为什么云溪会不择手段的毁坏自己的名誉,甚至还会不时的要求自己上演一幕孽待老奴的戏码,害得每一次凌惜晨都会很不开心,虽然云溪始终都没有受过伤,可是没一次动手打云溪都让凌惜晨痛苦好几天。
“咳咳!”想到这,凌惜晨突然觉得自己胸口没有原因的刺痛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自己擦肩而过一样,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惆怅,这个藏在冷宫里的女孩,会是什么样的呢?思绪已经被声音吸引的凌惜晨就这样忍不住后背依靠的宫墙上,嘴角缀着淡淡的浅笑,仔细的聆听起来。
就在弥弥欢呼的时候,一直隐藏在花丛后面的人影,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再一次向前走了几步,满意的夸奖起来。
“恩,不错!才刚刚八年你就能完全恢复了,这也说明你确实是一个修行的好苗子。”就在小云雀开心的在枝头乱错的时候,一个矫健的穿着青色宫衣的女子如期而至。
“师傅,我是不是可以修行幻化之术了?”小云雀一看清来人,就立刻开心的跳到了女子的面前,口气讨好的问道。
“恩,确是如此!”女子温柔的抚摸着小云雀的额头,嘴角微翘的接着说道:“过几天我的飞升之日就要到了,在这之前,你必须学会幻化之术,离开这里吧!”
云溪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奇怪的弥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亲手剔除了弥弥的情根和记忆之后,这个小家伙就一直有点不正常。
“为什么?弥弥才不要!”弥弥摇晃着自己有些过大的鸟头,口中更是连连否定到。
“没有为什么,师傅不在这的时候,你独自呆在这里会很危险!”云溪无奈地看着弥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使用一些预防的手段,确保自己离开之后,一直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弥弥不要,师傅!”实在是想象不到,即使弥弥还没有学会幻化的方法,就这样顶着一个鸟儿的脑袋,依然不会影响这个小东西的卖萌。
“你必须离开,实在不行师傅在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地方!”云溪不想自己安排好之后,弥弥的叛逆之心反而会让云溪更担心。
“师傅,求求你吗,要不你再等弥弥几年,到时候弥弥跟你一起飞升!”弥弥眼巴巴的看着的云溪,似乎是想用自己无辜的眼神再一次更改云溪的决定。
凌惜晨疑惑的看着身后的宫墙,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刚才的声音,难道是自己的幻听?
“弥弥?”如果前面隐隐约约的声音,凌惜晨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听错了,但是后面的这一句惊呼,凌惜晨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是她叫弥弥!
凌惜晨有些窒息的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声音的源头摸索着走了过去。
“弥弥,是不是你!你,难道你没有离开吗?云溪姑姑不是说要把你送走,你为什么还在这皇宫里,还是说,你只是一个跟弥弥重名的女孩?”八年的时间,凌惜晨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想起弥弥时的感觉,究竟是疼惜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
但是心底却又一个声音在不住的告诉凌惜晨,不是重名,就是弥弥,那就是弥弥的声音,宫墙的那一边,就是弥弥!
“师傅,求求你吗,要不你再等弥弥几年,到时候弥弥跟你一起去!”弥弥眼巴巴的看着的云溪,似乎是想用自己无辜的眼神再一次更改云溪的决定。
“这次没用!这是口诀!”说着云溪扬起一片龙鳞,抛向空中紧接着所有的象形文字缓缓的末入弥弥的体内,弥弥也开始慢慢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了越来越轻盈。
“好好的体会这种感觉!找到诀窍之后,你就可以自己想象一下自己想要的皮像,自己试着变幻人形了”翠屏不愿再继续跟弥弥纠缠,八年来的相处,云溪已经深深的了解到了弥弥的磨人之处,此时迟疑的时间越长,被弥弥这个小东西说服的可能性就越高!
“太好了师傅,是不是,是不是弥弥很快就可以跟师傅一样了!”说道高兴之处,弥弥更是不再顾及自己的声音,高兴的大声狂呼起来。
“恩,你自己好好练习,我明天再来看你,到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可以变化了!”云溪说着话,也不再迟疑而是转身向着只有在内部才能发现的大门走去。
“师傅,弥弥想吃杏仁酥了,明天,明天师傅在给弥弥拿几个吧!”弥弥小心的用自己地巨嘴啄着云溪肩头的不了,满眼的祈求之色。
“你呀!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吃杏仁酥也不知道那个甜不甜,苦不苦的点心有什么好吃的!”真是因为弥弥无时无刻的撒娇,云溪称职会有种错觉,仿佛这只小云雀就是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去溺爱一番。
“师傅,弥弥不想走,就在这呆着就好了,而且这里也没有人打扰弥弥,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跟着师傅飞升了!弥弥还想跟着师傅!”看着云溪快要走出校园的背影,弥弥再一次用最甜美的声音重述到。
凌惜晨小心的聆听着宫腔内的声音,反复的确认了几次之后,这才看着高高的宫墙,陷入了一片沉思。
“为什么这所宫墙没有大门?难道是在别的位置?”毕竟凌惜晨这是第一次游荡到这里,对这一切相似到不行却偏偏都不一样的宫墙,实在是十分的无力。
就在凌惜晨还在疑惑的时候,宫墙之内却有了意思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用力的打开一扇木质把门样,沉重的木门在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厚重轰隆之声。
凌惜晨轻巧的几步跳到宫墙的尽头,隐身到了拐角的隐蔽处,小心的插看着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却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