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没有接到南孟大王周子承的回信,就听闻南孟大王虐待燕北璃,致其残废,皇帝听了各种各样的传言,想到那是他跟锦瑟的孩子,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最终一口气上不来,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皇帝这一倒,皇城可谓是乱套了,朱太医被护送到皇宫,百姓们可想而知是皇帝出了什么事情,皇帝昏迷不醒,朱太医诊治过后是连连摇头,他早就说过,皇帝要想长寿,必须不能动怒,情绪也不能激动,一旦病发,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朱太医也觉得很奇怪,皇帝的身子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一向都可以说是不错的,再活个几年绝对没有问题,可一旦出了一点问题,就好像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一样,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神医仲春曾经给皇帝写了个方子,更是正是治疗这病痛的,朱太医让人先去熬了药,让皇帝喝下,脉象总算是稍微好了一些,没有之前那名混乱了,不过皇帝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这大燕还有南孟的事情,也就没办法有个结论了。
皇后陪在皇帝左右,询问道:“朱太医,皇上情况如何?”
“皇后娘娘恕罪,老臣实在是有心无力,皇上心脉受损,怕是不容乐观。”
皇后是真的着急,她承认自己对皇帝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可是皇帝现在还不能死,燕北荣蠢蠢欲动,倘若皇帝在这个时候出事,结局如何还不能预测,没有万全之下,皇后怎容许他死啊。
“朱太医,整个太医院你的医术最高明,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说这种话,皇上是天子,怎会有事啊,朱太医你想想办法,一定要让皇上平安啊。”
“皇后娘娘,老臣和娘娘一样,不希望皇上有事,老臣已经用神医仲春留下的方子给皇上续命,还请娘娘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皇后娘娘,请恕老臣斗胆,皇上身子无端端的亏空至此,老臣怀疑宫中有人谋害皇上。”
“怎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对皇帝动手,若是别人这么说,她定然是不相信的,可说这话的人是朱太医,朱太医向来做事小心谨慎,从不出差错,如果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应该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的。
“娘娘,皇上的身子一直都是老臣照料的,实不相瞒,皇上龙体康健,老臣以为总归是老臣比皇上先走,所以私底下一直在培养能够在老臣离去之后照顾皇上的人,可是就这两年,皇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更是情绪一激动,便昏迷不醒,着实奇怪啊。”
“朱太医可检查出了是什么药物所致?”
“老臣不敢肯定是不是药物,如果是药物的话,多少会留下一些线索,可是老臣并没有查到任何药物有关的疑点,所以老臣猜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悄声无息的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朱太医是说邪术?”
“皇后娘娘,老臣从来不是个信奉这些的人,可实在也没有别的可能,只能劳烦娘娘仔细彻查,若是真的查出是谁人所为,或许对方还有解决的办法,可以帮助皇上龙体康健。”
皇后深呼吸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这后宫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倘若真的有人暗中谋害皇上,而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太恐怖了?也太危险了?
就算是为了自己,皇后也会彻查此事,朝朱太医点头说道:“朱太医的话本宫记住了,此事本宫会暗中调查,还请朱太医多多照顾皇上,无论如何,在本宫还没有查到结果之前,朱太医务必保全皇上性命。”
“为皇上续命,老臣还是能做到的,不过皇上的身子谁也说不准,皇后娘娘也该抓紧调查才是。”
“本宫知道。”皇后眉头紧锁,的确要查,而且是尽快查出真相,要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不仅是皇上有事,这后宫之中的人都要有事了。
燕北秦匆匆赶来,云揽月与他一起过来的。
“母后,父皇如何了?”
皇后微微摇头,朝云揽月看了一眼,似乎在探究什么,云揽月微微诧异,不明所以的看向皇后,皇后了然,朝她点头,意思非常明显,有事要跟她商量,云揽月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燕北秦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皇后这才回应:“你父皇心脉受损,朱太医也没有办法,现在用神医仲春给你父皇留下的药在为你父皇续命,太子,朝堂上的事情,可要你多担待了。”
“怎会如此?”燕北秦眉头紧蹙,难道说父皇也已经知晓皇长姐的事情了?
皇后拧眉叹息:“本宫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本宫听说皇上昏迷了,就赶紧过来了,德安。”
“老奴在。”
“你说,皇上到底为何如此,是什么事情让皇上气成这样?”
德安不敢隐瞒:“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这一次并非是被气的,而是听闻长公主在南孟受到折磨,成了残废,所以皇上才气血攻心,一口血吐出,就昏了过去,老奴当时也是急坏了,未能及时将真相告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诧异的拧眉,此事她也听说了一些,不过皇帝最近这么忙,这流言怎就这么快就传到他耳中了,难道是有人故意?
皇后的怀疑也是燕北秦的怀疑,这件事情父皇迟早会知道,他也有所预料,所以在听说之后立即回宫,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想在父皇身边,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是谁将此事告诉父皇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没有皇上的命令,老奴实在不敢说,还请殿下恕罪。”德安这么一说,燕北秦就明白了,显然是父皇身边的探子说的,所以燕北荣的手已经伸到父皇身边来了?还真实早有预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