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陈县。
夕阳晚照,林中翩翩白衣少年信步而来,十四五岁的模样,虽然衣着并不华丽,但仍掩不住他的风华,似俊逸却又透着一
股邪气,这邪气若有若无,隐藏得几乎令人看不出来,微微泛白的唇角使他显出几分病态,这亦是他最后的完美伪装,不知你
是否愿意相信自己的双眼——那便是个俊逸出尘的少年郎。
忽而,林中一阵骚动,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少年似嗅到了这不寻常的危险气息,驻足。
顷刻间,两侧涌上数人,作土匪打扮,为首的人粗野的开口道:“小子,留下买路财,爷爷便饶你性命。”
少年做惊恐状,退后半步,颤声道:“你……你们是土匪?”
众土匪闻言哈哈哄笑,为首的土匪说道:“识相的就把钱财交出来,要不然,爷爷让你小子好看。”
“可……可是,在下……囊中羞涩。”少年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土匪头眼一瞪,音调拔高了一倍,啐了一口道,“爷爷看你也是一副穷酸样,爷爷告诉你,敢走这条道的,没
钱也得褪一层皮,来人,把这小子给爷爷扒了吊起来!”
“是,老大!”喽罗们一拥而上,制住了少年。
少年慌乱挣扎,说道:“汝等放开在下!”
撕扯中,少年怀中掉一物,土匪头眼尖,喝道:“住手!”
喽罗们停下手,少年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钱袋。土匪头手快先得了手,他放在手上掂了掂,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十两大小的
银子,少年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土匪头上下扫了少年一眼,说道:“臭小子还挺有心眼,小的们,把这臭小子给爷爷押回寨!”
“是,老大!”喽啰们钳着少年,欲把他押回寨。
“汝等土匪放开在下!放开!”少年挣扎着,却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某山寨。
土匪头带着喽啰们进了寨后,用粗剌的嗓音吩咐道:“把这个臭小子带下去,让他给家里人写信,要是他敢不写就给爷爷
打,狠狠地打!”
“是,是!”两个喽啰讨好的连连应道,把少年押了下去。
少年被押进柴房后,嘴里塞得破布被拿开了,看着两个喽啰手中的鞭子震了两下,缩了缩脖子,吓得不轻,颤声求饶道:
“别……别打在下,在下写……写就是。”
两个喽啰嘿嘿坏笑,其中一个说道:“稍微一吓唬,这小子就经不住了。”
另一个说道:“算你这小子识相,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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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夜,山寨里处处潜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阴谋。就在关着少年的那间柴房外,一条生命瞬间消逝,如此
轻而易举又悄无声息,但是,这细微的变化却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少年缓缓抬起头,唇角斜勾,微眯着双眼看着打开的柴门外站着的身影,轻呵出声。
白色面纱下的艾若雪目光清冷的看着少年,冷声说道:“这便是汝的法子?”
这少年正是艾夙。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难道不好玩吗?”
艾若雪转身,轻哼出声:“浪费时间,走吧。”话落,她便把一把剑丢给了艾夙。
艾夙接住,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亦趋步跟上。
这是艾夙当时的心声:你又如何懂得小夙的心思,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只有小夙才能拥有,无论是曾经、现在,还是以后!
随着年龄的增长,艾夙对艾若雪的依赖和独占欲也越强;而艾若雪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思从不在与艾夙无关的其他
什么上,因而也只觉得艾夙对自己的依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从未想过这是否会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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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艾若雪割下来土匪头的首级。
艾夙手握着长剑,搁在与土匪头同在房中女人的细颈上,虽然笑得轻快,但是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他低声说道:“嘘,
不要叫哦,要不然就杀了汝。”
女人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如此俊美又如此危险的艾夙,艰难的喘着气,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忘记了自己的声音。
艾若雪把人头一裹,提在手上,说道:“走吧。”
艾夙收了剑,方欲转身,没想到女人却颤抖着抓住了他的衣角,恳求道:“求……求求你们带……带奴家走吧。”
艾夙转过头来看着她,呵呵一笑,反问道:“带汝走?”
“奴……奴家是这厮一年前……强掳来的。”女人垂首拭泪道,显然这件事难以启齿。
艾夙挑了挑眉,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