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帝一愣,与温皇后互视一眼,最后又看向龙凰与姜沉樱:“二位怎么看呢毕竟,这大喜的日子遇上这种事情也算不吉利,但如果二位觉得没有什么的,朕亦没有意见。”
这委婉的言下之意是:要因此触了霉头,以后出了事情可不是东楚的责任
龙凰下意识看了眼姜沉樱,眼底一闪而过的怀疑。
姜沉樱眼底是无奈之色,跟着开口:“婚礼继续吧,人在做,天在看,我想只要问心无愧,怕什么吉利不吉利恶人也不会因为你选的日子好,而不为难咱们了”
他知道,龙凰这是怀疑他。
毕竟,之前龙府出现断手是于她们母女为祸。
后来事情查出来,确实是黑市内部有人被人收买。
暂时温馨是没有找到,但是他也采取措施,让人去温府割断了那侍婢赏月的手臂逼问。
没曾想,那侍婢说出了温馨的下落,但是不等他的人赶到,却不见温馨。
紧接着,城门口的断手案,之后凶手一直没有找到。
再来,就是今天
原本他以为温馨是逃走了,可是,如今却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
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居然是在他黑市枭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并且还是在他追踪着的情况下。
他想说,这个内贼不仅胆子大,就连手段也很了得。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龙凰听。而没有解释,龙凰怀疑他也是必然的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北辰流聿赶紧附和。
龙亭玉自然也没有意义,之后婚礼继续。
东楚帝后回位,龙凰与姜沉樱端坐另一边,接受一对新人的拜礼。
所幸,婚礼顺利进行,一直到司仪高唱“送入洞房”,也没有再发生意外。
不过,就在北辰流聿牵着红菱领龙亭玉往洞房方向转的时候,京兆尹匆忙跑了进来。
见婚礼仪式以及礼成,而这场婚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所有人也都因此松了口气,东楚帝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案子可是有进展”
就在刚刚婚礼进行的时候,京兆尹也没有闲着,带领人将冬府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
“有,有重大发现,温温小姐找到了”京兆尹压低声音,擦着额头的汗说道。
“找到了在哪里”温皇后惊诧不已,虽然这样问,但京兆尹根本应该就没有出过冬府,居然说找到人了,那必然只有一个可能温馨就在这里
温馨觉得自己快死了,或者说,她此时恨不得死去,那样就能够解脱所有痛苦了,可是几天的煎熬让她知道:死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奢望。
“咯吱咯吱咯吱”压在她身上的人正肆意制造出动静,木板摩擦出的声响让她恨不得自己聋掉。
或者,现在给她一把尖刀,她一定要将身上的人千刀万剐拿去喂狗,然后再把狗剁烂了去做化肥
可是,没有,也不能
她没了手,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流血声那是她的血,她正在流逝的生命。
可是,她觉得自己流不死,因为这样已经有三天了,分割的痛苦与双重叠加,虽有恨意,但恐惧更占据上风
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禽兽,这样凌虐她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温馨眼前浮现的就是龙亭玉那张清绝无双的脸。
张了张嘴,温馨想骂,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那声音听来,就像一只挣扎嘶鸣的野兽。
“怎么,爷让你爽了吧呵呵”同样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瞧瞧,都流了这么多”
温馨身上的男人撑起自己,下意识想去搂温馨,可是却觉察到不对劲。
于是心头一惊,伸出去的手停在潮湿并且传来腥浓气息的地方摸去:“手,你没有手啊”
“砰”的一声巨响,闭合的房门猛然被人给一脚踹开。
原本吓倒的男人更是被突入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一下子跌下木板,栽的头晕眼花。
“什么人在里头”
“不许动”
很快,进门的官差涌进房间,看看屋内漆黑一片,于是忙走到一旁,将遮住窗棂的黑布全部拉开。
“啊,这这是”
当光线明朗,官差看见屋内正中央的情况,吓得直后退了一步。
只见正中央一两张长凳撑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平躺了一个女子,一个断手的女子。
血液顺着她所躺的木板流了一木板,甚至到地上
可是,女子却是美眸大睁,眼泪直流,仿佛并没有死。
“啊,鬼呀”谁知,有人比官差喊的更撕心裂肺,却是刚刚滚下木板的男子。
男子亦是未着片屡,看见木板上的情形,都顾不上穿衣裳,就吓的往后直退。
官差见此,不禁一愣,但还是第一时间控制住男子。
“啊,别杀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谁知男子被碰了肩膀,以为是鬼怪作祟,当即惊恐尖叫。
抓着他的官差又是一怔,下意识朝男子的裆部看去,却见男子已经尿湿当场。
北堂素刚刚走进门口,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耶律二皇子”北堂素一眼看见那个侧对自己的圆胖男子。再看木板上的人,可只看了一眼,就皱眉移开了眼。
躺着的温馨却是听进北堂素的声音,并且认了出来,当即面露喜色,下意识想呼救:“啊,啊”
可是,嘴巴张大半天,却也只发出一个单音。
北堂素听见声音,皱了一下眉,终究没有再回头。
“温大小姐未死,立即去找个老嬷嬷来,顺便派人去温府通知一声,人找到了”北堂素吩咐道。
当帝后听见消息赶来,温馨已经被包裹好挪到了隔壁干净的房间。耶律达也穿好了衣服,却是被五花大绑带到了帝后面前。
帝后看着被绑起来,脸色惨白,眼圈发黑好像得了瘟病的耶律达时,惊诧不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楚帝当即问道。
于是,底下人立即将冲进屋子里时看见的情况汇报给了帝后。
帝后听罢,惊讶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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