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道犯难了,再出手重手恐怕郑钧小命不保,可是不管也不行,正犹豫间一直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的胡清风也爬了起来,开始挥舞双臂进攻朱炯。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朱炯一边躲闪一边大喊:“清风!我是朱大哥,我是朱炯啊!”,可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仍旧不断的试图抓挠朱炯,不一会也学着郑钧的样子趴在了地上,和郑钧一前一后把朱炯三人围在了中间。
“爹,我们该怎么办?”沈七妹由于恐惧,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灵虚上人说道:“你二人先稳住清风,待我先制住郑小子!”说着灵虚上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二指连戳了郑钧八处大穴,没想到郑钧还真给老道面子,好像没感觉似得照咬不误。
可把老道气疯了,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使出了摔跤的功夫,揪住郑钧的后领子来了个背摔,将其摁在了地上。灵虚上人一脚踩住了郑钧的后背,可郑钧并没有消停,仍在不停的扭动试图爬将起来,不过灵虚上人非常老练从腰间取下长绳,像捆死猪一样把郑钧捆了个五花大绑。
再看胡清风四脚着地受到朱炯和沈七妹两个人的吸引,一会朝东一会朝西,两只手都磨出了血。灵虚上人暗道:“俩孩子这是怎么了?毒气入脑也不至于狂到这地步!哪还有一丝人的行为,四脚乱爬加上獠牙活脱是巨型的蜘蛛!”
不过以灵虚上人的功夫,就算真是蜘蛛他也不惧,于是故技重施也把胡清风捆了起来。
胡郑二人被捆后又折腾了一会才渐渐消停了下来,不过气血损耗太大只剩下了半条人命。
朱炯惊魂稍定问灵虚上人道:“道爷,他二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袭击我们,还有那姿势,分明……,分明是他娘的蜘蛛!”
灵虚上人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就在这节骨眼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吴洞主突然醒了过来:“哎呀!好睡好睡!嘿,什么时辰了!沈家大妹子早饭呢,吴某真饿了!”
吴洞主定眼一看,灵虚上人朱炯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自己也有点疑惑,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正巧摸到了受伤之处:“嚯!疼死我也!我想起来了!朱老弟,有人打了我的头!”
朱炯心说:“你那猪头,要不要的都不打紧!反正留着它除了吃饭就是打呼噜。”不过怎么说也是一起来的,于是把他昏睡时发生的事胡乱的说了一遍。
吴洞主听罢也是大惊失色:“老吴这一觉竟睡出了这么许多事情!多谢诸位关怀了!”然后给几个人都作了一揖。
吴洞主神色虔诚,不像是在作伪,但当他走到被捆着的胡清风和郑钧面前的时候,朱炯发现他的脸色变了,一瞬间变成了蜡黄色。
“我的天!还歹毒的蛊啊!”吴洞主一下子跳了起来。
“蛊?难道他们不是中毒吗?”沈七妹奇道。
吴洞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沈大妹子有所不知,苗地巫蛊盛行,苗族人中多有蛊婆巫师,善于下蛊施毒。蛊和毒很相似,但原理不同,毒是靠从有毒昆虫和植物中提取的毒质伤害人的血肉,蛊则不然,它们普遍来之无害的虫兽,通过特殊培养在特定的机缘下作用于人,由于中蛊的方式不同,蛊发作时的作态也不一样。毒伤害人的血肉,而蛊不但伤害人的**更伤害人的精神,而且经久不散可以存在长达千年,被下蛊的人一旦发作会表现出各种举动,如你们刚才描述,这二位估计是被人下了极恶毒的虫蛊。”
“吴洞主,你可能解此毒蛊?”朱炯一把抓住吴洞主的手臂说,“你一路昏迷,对亏这二人的保护,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吴洞主脸像吃了苦瓜一样:“朱老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巫师,除非……”
“除非找到下蛊之人,只有施蛊者才知如何解蛊。”
朱炯一下子傻了,上哪儿找下蛊的人去啊?这茫茫大雾中,要想找个把人,真好比大海捞针一样。
灵虚上人表情严肃,似乎若有所思,突然说了句:“死人可不可以下蛊?”
朱炯不明白老道为何有此一问,没想到吴洞主却也十分认真的答道:“如果尸体是毒蛊的媒介,那也可以理解成尸体就是间接的施蛊者。”
朱炯立刻明白了灵虚上人的用意:“您是说那具被砍掉双臂的僵尸便是施蛊者!”
沈七妹说道:“朱大哥,我想爹的意思是说那僵尸是媒介,毒蛊的媒介!”
吴洞主摇头道:“那不行,死人嘴里无招供,他不会告诉咱们是谁把蛊虫下在他身上的!”
灵虚上人却仍抱有信心:“你别急着下结论,这是咱们唯一的突破口,而且僵尸也绝不寻常!”
吴洞主憨声憨气的回应道:“有啥不寻常的,难道还是地里长出来的?”
“非也,是在天上掉下来的!”朱炯把发现虫茧和遭遇僵尸袭击前前后后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再看吴洞主傻了,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大,嘴里不断叨咕着“古苗寨,巨树……古苗,巨树”。最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一声怪叫摔倒在了地上。
朱炯想吴洞主身为苗人定然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内情,于是把体如筛糠的吴洞主扶着坐了起来,又递给了他自己的水囊,然后才问道:“吴洞主,你不妨有话直说。”
吴洞主抖得一只手都抓不住水囊,两只手抱着猛了一口,才说道:“我的亲娘!我刚才想起了两样不得了的东西,不不,是一个地方,一个东西。”
灵虚上人对他可没啥耐心,厉声说道:“吴胖子,你要说书么!还不快说,误了救人我要你偿命!”
“是是。”吴洞主真有点怕这个老神仙,于是又喝了几口水,这才说道:“不知道众位听没听说过巨熊寨的传说?”
朱炯从没听过有关巨熊寨的传闻,无奈看向灵虚上人和沈七妹,这二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不奇怪,巨熊寨的传说只在我们苗人内部流传,外人很少知道。相传我们的先祖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个个人身兽手残暴异常,跟随蚩尤战无不胜,不曾想蚩尤在涿鹿战败脑袋被黄帝斩了,八十一个兄弟也死伤殆尽。其中有一位熊首的兄弟幸免于难,想办法收拢了蚩尤的无头尸体,葬在了蚩尤冢里。埋葬完蚩尤他便率领幸存下来的苗部建立起了巨熊寨,相传巨熊寨兴建之初乃是苗疆第一大寨,人口数万,其中不乏最优秀的战士和蛊婆巫师,而且巨熊寨的人还善于驯兽,他们饲养凶猛野兽替他们作战,威震苗疆。然而几百年之后寨中突发巨变,所有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去,剩下了一片空寨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原始森林之中。”
“你是说我们进入的那间苗寨是传说中的巨熊寨!”朱炯惊道。
“正是,我虽未亲眼见到,但听你们的描述料想十有**便是传说中的苗疆第一巫蛊寨巨熊寨,我想也只有那里边才有如此猛恶的毒蛊了。”
灵虚上人点点头,又问:“还有一样东西呢?”
“哦,老神仙您说寨中的两棵树叫擎天树,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听来的,不对!如果吴某料想不错,那树乃是第一炼蛊圣物乎阿突兀树,译成汉话就是巫妖树!此树乃是天地间的灵物,雌雄二树并生,覆压数十里遮天蔽日,栖息在树上的毒虫喝巨毒的巫妖树的树汁长大,是炼蛊的上佳原料,经过饲养后毒性比寻常的高处数倍,在那个巫蛊盛行的时代,这两棵树绝对算得上天大的宝贝了。”
“吴胖子,你白活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
吴洞主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俗话说‘凡有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蛊从树中来,也必在树中解。我的祖母在世时曾经和我说过,巫妖树的树汁虽然有树汁不能食用,但果实却能生津止渴,善解百毒!如果能找到一二枚巫妖树的果实,何愁二人的蛊不解啊!”
朱炯兴奋的叫了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回去采巫妖树果去!”
“等等,等等”吴洞主好心的拦住了他,“巫妖树的果实虽然可以医治百毒,可你怎么知道他何时开花何时结果啊!要是树上无果,你去了不是白白送命么!”
朱炯愣在了当场:“这真真是如何是好?要是有办法让巫妖树现在结果就好了!”
“贫道有办法让巫妖树现在就开花结果!”灵虚上人语出惊人,朱炯沈七妹包括吴洞主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他,“吾在树上的祭祀台上看到了雕刻着巨熊寨蛊婆巫师祭祀神树场景的木片,上面记载了唤醒神树开花结果的方法。”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方法?”
“血祭,用鲜血灌满树身上的祭祀坑,神树吸收了血液中的精气才会开花结果!”
“用什么血?”沈七妹又问。
“人血!用战俘的血祭神!”
朱炯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人血?那么大一个坑,少数也要七八个人的血,咱们上哪儿找这么多人血啊!”
灵虚上人好像猜到朱炯会有此疑问,只说了俩字:“野人!”
沈七妹赞同的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野人血和人血能一样么?”
灵虚上人苦笑道:“一样不一样就要看这俩孩子的造化了!事不迟疑,朱小子吴胖子你二人背起他们,咱们速速回到寨墙上去。”
胡清风和郑钧这段时间倒还算老实,但是朱炯他们一靠近又立即变得狂躁了起来,朱炯怕二人迷失心智之下会轮抓乱咬,只好在两个人的嘴上勒上了布条,这才敢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