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斜落的夕阳。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并不刺眼,但却有几分炫目。
西边的云霞被烧得通红,微风吹过,云彩也变换着形状。奔腾的沧澜江好似也安静了一些。
不远处的山峰遮住了少许的斜阳,青色的山体上好似披上一层迷人的霞光。
江水倒映出天上的、山上的、美丽风景,苍天也好似应和着沧澜江的呼啸。
艳红的晚霞映到人脸上,人的脸色也变红了。
陈萧然双目幕的一睁,眼中居然射出一道宛如实质的精光。几欲一争落日的风采,落日的残霞余晖也好似暗了几分。
待到仔细一看,精光已经敛去,好似从没有过一样。夕阳依旧无限美好,哪有半分黯淡。
陈萧然道:“时间到了。”身子缓缓站起,落日的余晖照在脸上,仿佛敷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纸。
段誉也停了下来,缓缓的卷起那卷秘籍,双目微闭,放入怀中道:“陈兄,咋们开始吧。不过如果我没能躲过你三招,还请你去救灵儿妹妹……”
段誉还没说完,就被陈萧然打断道:“灵儿妹妹是让你去找她爸爸妈妈,然后去救她,可没有让我去救。废话少说,接招。”
说完陈萧然抽出腰间的那柄长剑,长剑直指段誉。段誉也不再多言,也不理采陈萧然刺过来的长剑,就直接按照秘籍上的步伐,方位走了起来。
原来段誉知道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学过武功,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也不做他想只顾低头自己走自己的。
“第一招”,陈萧然长剑一挽,斜削向段誉。段誉脚下一低,整个人都矮了下去,这一剑贴着段誉的头发削过。
“第二招”,陈萧然一转手腕,长剑当头直劈下来。段誉又恰巧往后退了一步,长剑贴着段誉鼻尖斩了下来。段誉只感觉鼻尖微凉,但却没有感觉到痛,知道刚刚肯定是被剑尖离得极近的划过。所以也不停留,继续按照图谱上的方位走了起来。
“第三招”,陈萧然一声大喝,长剑直刺段誉。长剑剑身受陈萧然内力震荡,居然好似软剑一般,不论段誉踏向哪个方向,长剑的剑尖就跟到哪里。
段誉突然只觉得脖子一凉,长剑已经刺到喉咙,而且剑尖抵处的皮肤已经微微下陷。如果长剑再入分毫段誉这条命也就交待在这了。
段誉停了下来,看着陈萧然手中那柄长剑,道:“我是躲不过你三招了,你杀了我吧。这样灵儿妹妹到了地下也有人陪着做个伴。”
陈萧然道:“你想死,灵儿妹妹想来是不想死的。你去吧。”
段誉道:“你不是说我如果接不了你三招就不能离开么?”
陈萧然道:“其实你已经接了我三招,你已经赢了。我这一剑虽然看着好像随时能取你性命,但是气力已竭,就是想再向前一毫也是万万做不到了。”
说着收去内力,那长剑剑光顿时暗了下来,然后剑身直接寸寸断开。好好一柄长剑只剩下一个剑柄还握在陈萧然的手上,火红的剑穗依然随着江风飞扬。
段誉看着地上那寸寸断开的剑,突然好像想通了什么。哈哈一笑道:“陈兄,今日我虽然赢了,但是却极为侥幸。以后我必勤加练习武功,等下次江湖再见我还要再试试你的剑法。”说完也不再多说,转身过了那善人渡的铁索桥。
陈萧然看了眼手中的剑柄,暗叹一声,将剑柄扔到江中。剑穗飘舞,似是不舍。但是一朵浪花一卷,就再也看不见了。
陈萧然盘膝坐了下来。想着刚刚段誉所用的“凌波微步”,一个个步影出现再脑海中,然后一美丽女子依照着这步影一步步走了起来。
长发飞舞,衣袂飘飘。飞扬间的神采几若女仙。
虽然刚刚段誉并没有完全走完全部,但是他只顾埋头而走,也不管陈萧然如何出招,不知不觉间也走了百多步。
陈萧然虽然还没有到窥一斑而见全豹的地步,能够补齐剩余步法,但也相差不太多。
脑中越想越觉得这“凌波微步”飘逸灵动,不禁也有了想要学上一学的想法。不过不一会这想法也就被自己打碎“我自身武功如若练好,已经足以纵横天下。那李秋水的凌波微步早已练到极高的境界,还不是照样斗不过天山童佬。我又何必贪他逍遥派的些许武功?”
心中想罢,站起身将腰间的剑鞘也摘下,看了眼便抛入沧澜江。江水浩浩卷起一朵浪花再也看不见了。
陈萧然这柄长剑乃是仕人书生所悬配剑,多是装饰之用,比普通的精钢长剑也是远远不如,所以陈萧然注入内力之后,非但没有曾其锐利,反而将其中诸多杂质震碎,一柄长剑也就节节寸断了。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襪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凌波微步今日一见果然让人神往,能见如此身法不虚此行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