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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目击者!(1 / 1)

我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听完了电话那端的意思。(百度搜索)

然后抬起头,我看着安祈年道:“你……能不能先送我去个地方?”

“很急么?”他皱了下眉:“先吃晚饭吧。”

我说不了,别糟蹋食物了。

事实证明,我很有远见。因为当我站在警署停尸间的冰柜口。看着眼前那一段段用细绳子标号编码的遗骸之时

我真的是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穿着法医白大褂的安照南告诉我说,这具无头女碎尸已经在警署安家落户了近一个月,当初是在废弃下水道里找到的。

用黑色编织袋包裹。其他部位齐全。但没有头颅和十个手指,很明显诣在掩藏身份。

这段时间来警方一直在失踪人口里集中排查,未果。

但就在三天前,我去旧居跟房东结算房租。这才意识到我那倒霉阿姨夏榴真的很久都没有消息了,于是顺便去警署报了个案。

就这样,警方匹配了信息,锁定了尸源。由于没有指纹或齿痕来进行对比,所以先叫我来认一下尸。

我吐的昏天暗地,这一块块的让我怎么认啊!

我说我只知道她肚子上以前被人横切过一刀,跟这个尸块很吻合。要我说是那就是了。但你们警方若想要最终确认的话,直接抽血验DNA吧……

“你阿姨失踪多久了?为什么直到前几天才去报案?”负责接案的警员一边做笔录一边问。

我说她是个混混,除了偷就是赌。有时候被人抓去教训几天就放回来,也有时候会跟姘头**。但都不长久。结果不是骗人就是被骗。

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

好吧,我承认自己早就有种心理准备,某一天会有警察来告诉我——我阿姨被人大卸八块得躺在大街上!

但我没想到,会切的……这么碎。

警方问我,夏榴得罪过谁。

我说太多了,大到一方称霸的高利贷主,小到巷子口被她赊包子欠油条的小商贩。你要问我谁恨她。我能写三天三夜。

警官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画外音是觉得我很冷血——不管怎么说里面那躺着一堆碎碎旳东东很可能是我阿姨。我做外甥女的居然一点都不伤心?

我说我阿姨活着的时候我深受其害,如果要选一个最有动机的嫌疑人,我不介意把我的名字写在最上面。

说着说着我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接踵而来的是第二轮翻江倒海的反胃。

警官大概是觉得我情绪不稳定,想要到外面叫我先生进来陪陪我。

走出去后才发现安祈年已经不见了。

有警员说看到他和安照南出去了,多半是谈话去了吧。

我被告知DNA的检验结果还要半个小时,于是警官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先等在外面休息一会儿。

我坐不住,游魂一样飘出去找安祈年。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越来越奇怪——明明很怕这个男人,却又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忍不住像是寻找沙漠绿洲一样,想要靠近他……

安祈年跟安照南在停车场里说话,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吸烟,并没有刻意把对话内容放得很神秘。

我凑过去站在车后面。听得还算清楚。他俩也看见我了,没避讳。也没理我,自顾自说着。

“我劝你最近还是收敛一点吧。”安照南扶了下眼镜,鲜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这几票玩得大了些,老爷子已经在旁敲侧击地警告你了。

现在长宁的病也瞒不住,你还是别把自己弄得太被动了。何况扬辉酒楼的事,也未必就是安子鉴做的。”

安祈年轻轻吐出一颗烟圈:“我说是他,那就是他。

否则……那几家店不就白烧了?”

“安子鉴再废物,也是只会跳墙的狗。”安照南冷笑一声:“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废柴。”

别说我惊奇不已,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安祈年也对这话表示讶异。

我虽然情商不高,知情也有限。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安祈年诣在夺权安临集团的目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安老爷子口口声声说手足为重,其实态度很**——要知道,长辈为了择出最优秀的接班人,有时候会用最狼性的手段去促成某些‘自相残杀’。

如今安祈年取得了长宁的抚养权,并‘一不小心’弄掉了安子鉴的孩子……

那么安子鉴叫人来扬辉酒楼蓄意报复,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可安照南的话里意思挺明确,有可能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下意识地拉了下安祈年的袖子:“如果你还有别的敌人,会不会伤害到我哥?”

安祈年没理我,盯着他堂哥问道:“你也觉得不是安子鉴?”

“祈年,你和安子鉴所处的立场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你夺权,他守擂。你求有功,他求无过。

只要能保住现在有的,爷爷不会无缘无故走马换将。而只要一天不改遗嘱,安临集团就还是安子鉴的。

你觉得他会吃饱了撑的主动来惹你么?”

安祈年沉默,但他不说话的时候未必就表示不在思考。

“或许,你觉得,他对付你是为了他老婆流掉的孩子而跟你积怨爆发?”安照南轻笑一声,然后取出一个文件袋塞给安祈年:“自己看看吧。”

“这是什么?”安祈年伸手拆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安子鉴的体检报告,呵呵,正巧。他的那个大夫是我同学。”

我也凑过去看看,然而安祈年白了我一眼。

虽然我知道这些烂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你看个电影还想知道结尾呢,人的好奇心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

“安子鉴不能生育?”安祈年甩了下手里的那页报告单。

我跟着吓了一跳,插了句嘴说:“那王雅若的孩子——”

安照南扶着眼镜笑道:“他有隐疾这件事,只怕是连王雅若……都不知道吧,呵呵呵。”

这男人不能生,女人却怀孕……啧啧啧。我脑中顿时闪现出王雅若那张明骚放荡的脸——唉,贵圈真乱。

“安子鉴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年亏损的漏洞都是仰仗王雅若娘家来补的空缺。”安祈年想了一会儿:“这么说,那孩子流了,安子鉴反而应该很欣慰?”

“他假装痛心疾首,忍气吞声。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不敢跟王雅若撕破脸,唉……真给安家的男人丢脸呢。”安照南收回那张报告单,用烟蒂轻轻引燃。一吹,火星散乱在静谧的夜色里,比阴谋散落得还优雅。

“王雅若倚仗的是她舅舅康尤,而康力集团不仅是你现阶段要争取的融资商,更是安临集团长期合作的老伙伴。”安照南有意无意地往我这里瞄了一眼,笑容很不厚道:“所以啊。王雅若既然想要康迪琳来**你,将计就计不是最好的对策么?

我还真想不通,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

我想说,因为安祈年需要我的稀缺血型来保证长宁的治疗。为了孩子,他牺牲了自己和康迪琳的伟大爱情——呵呵呵呵。

“安照南,你管太多了。”安祈年挺不客气地说,

“好了,回去看看检测结果吧。”安照南看了我一眼:“夏念乔,节哀顺变。”

我说谢谢,麻烦你对我阿姨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她虽然可恶,但是死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可怜了。

“少废话了,进去。”安祈年搭着我的腰转身就走,突然又回了下脸,冲安照南道:“安照南,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

对哦,其实我也没大想明白。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安照南的确是很主观地站在安祈年这一侧,而两人之前得信任与合作已经成为一道新的疤痕留在安祈年的左肩上了。

“想不通么?”安照南微微一笑:“算一道数学题好了。

如今安子鉴手上有安临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有十五,惜君有十。而你除了自己手里的百分之五外……也只有长宁那里的十。

年底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上,你……难道不需要我们兄妹么?”安照南推着眼镜,释然地耸了下肩膀:“我若是不主动帮你,难不成要等着你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来威胁我和惜君站队么?”

我觉得安照南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公司法啊继承法啊,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玄机——

但一个股份制集团产业,有时候偏偏就是蛋疼得连铺什么颜色的地板都要投票表决。

谁持的股份多,谁就有说话权。只要安家堂兄妹站在安祈年这边,那游戏的规则真的就变成小学数学题一样简单了。

“你倒是很识趣。”安祈年哼了一声:“你帮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了。”

“我没什么追求,”安照南笑说:“只愿乾坤正气,天下太平,少几幢命案,我也能少加几次班。”

“白痴。”安祈年冷哼一声。

但我却觉得安照南的理想真的很宏大很正能量。我说,你知道我阿姨是谁杀的么?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也不希望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问我啊?”安照南的表情很无辜:“看一眼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的,那不叫法医,叫灵媒师。”

我:“……”

我说我只想知道她的死因,痛不痛苦……

“这个,”安照南表示:“肢解的步骤很专业,全部都是从关节最薄弱的地方下的刀,一般的门外汉根本做不到。

要么是术业专攻的职业杀手,要么是深知病理的外科医生,或者是……很会抽筋剔骨的厨师咯。

当然,断案是警察的工作,我就不方便越界了。买宵夜去,这附近的肺片粥味道很不错,你们要我带一份么?”

听到‘肺片’的一瞬间,我弯下腰,又吐一口苦水。

安照南走后,我直起腰眼泪汪汪地看着安祈年,我说我讨厌安照南这个人。

“我也是,”安祈年冷笑:“但你也听见了,我需要他。”

“为了得到安家么?”我捏了捏拳,轻轻走上去:“安祈年,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与家人又有怎样的恩怨。我……也明白自己的立场,压根不应多管你的事。

可你想过长宁没有?

你要挥起刀子去斩的那些人,也是他的家人。”

我说着像韩剧女主角一样矫情的话,明知道即将换来他一顿无情的冷嘲热讽。但我想总觉得,安祈年的所作所为也未必就能给他自己带来快乐吧。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自作多情地心疼他呢?也许只是做老师做久了,习惯说教吧。

后来警官拿了检验报告给我,证实了那具惨兮兮的无名女尸的确是我阿姨夏榴。

他们说案子会跟进,有新进展还会通知我,甚至有可能还需要随时传讯配合,所以暂时不方便离开本市。

最后又问了我一句,我和夏榴的公寓除了我们两人外,还有谁有钥匙,可以来去?

我想了想,说我哥展逐有钥匙。

后来我在解剖和火化等相关文件上补签了名字,就随着安祈年离开了。

我记得曾经有谁说过,这世上大多数的命案都是不了了之的。至于能破哪个有时候是取决于被害者的身份以及案件恶劣程度。

我无暇去质疑警官们的能力和主观性,只觉得夏榴的死因也许根本就不重要吧。

情杀仇杀劫财劫怨,跟排列组合似的,谁叫她长着一张谁看谁都想捅她两下的脸呢。

回家后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祈年让兰姨给我做了点粥,但我一点都吃不下。

看看四周一如既往地安静。长宁不在,我还真是……不习惯。系女团弟。

“对了,”我问安祈年:“昨天那个小姑娘哪去了?”

今早出门前我就发觉小姑娘和阿美都不在。而现在,家里依然没有她们的痕迹。

“被人家父母接走了。”安祈年随口回答。

“那阿美呢?”

“当然是在医院照顾长宁。”

我哦了一声,也不愿多想安祈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可信程度。

夏榴的死让我心里乱乱的。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事,想得脑筋发疼,只想放空。

安祈年站在楼梯上看了我一会,竟然会返回来坐到我身边。他点了支烟,袅袅的白雾熏得我眼睛快要流泪了。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要我来安慰你。”

我说:“我需要安慰,但不需要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坐着听我说说话也行——”

“你说吧。我看看你这样的女人,矫情起来有没有点深度。”他冷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阿姨夏榴也是个有工作有家庭,守本分的女人。虽然有点市侩,但心肠不坏。

后来我和我妈被赶出展家,也是她和她的丈夫收留了我们。

直到……有天晚上姨夫醉醺醺回家,抓着我妈就要乱来。正好被下夜班的姨妈看见了,她抄起一个花盆就把男人给砸了。

——可惜这一下砸出了三等残废。

姨夫告她故意伤害,离婚分走了大部分的财产,还让夏榴坐了一年半的牢。

从那以后,她的性情就变了。自甘**的同时,也把这一切都迁怒在我和我妈的身上……

所以这些年,我为她还的债,也不完全是出于善良和软弱。

她从我十六岁时染上**,一开始是卖了房子还债,后来越来越严重就把我拖下水了。

我说我跟兰家蔚在一起后,就搬了出去,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女人。

但是后来她因为债台高筑被高利贷人绑架了,三天内逼我筹钱,否则就剁了她的手。

那时我误会兰家蔚在外有女人,一气之下就卖了他送我的琴行拿去救了我阿姨。钱不够,赎人的时候我也被他们扣下了。家蔚接了电话就来救我……结果在混乱中,就被那些人给胡乱捅伤了,没能抢救过来……

我说对不起,本来说我阿姨的,说着说着就想到兰家蔚了。

我还说我并不很在乎夏榴死不死,欠她的恩情我早就还完了。只不过我受不了自己的身边再有这种事发生。

牵一发动全身的敏感,让我好难走出那场噩梦。

“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安祈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我笑笑说,没什么意义。

“不过是借着你阿姨的死,再矫情一把而已。”

安祈年的话永远那么犀利,总能让我那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默然说是的,但我才是意外发生的真正导火索。是我没保护好家蔚,让他无辜送了性命。

以前我还能迁怒一下我阿姨,推卸一下责任。可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错买单了?

——哦,原来这半天,我是因为这个而难过啊!

“无聊。”安祈年冷冷吐出两个字,拉着我就上楼:“下周日晚上我带你出去,抽时间去街上买件像样的礼服。”

说着,他丢给我一张信用卡。

“长宁生了这样的病,你还有心情出去应酬…”我瞪了他一眼,表示我可没心情去逛街。

“他不是第一天生病。”安祈年冷着眸子说:“日子总要过,别以为自己才是世上最悲催的人。”

是啊。在真相揭露之前,你安祈年已经带着无坚不摧的心战斗很久了。

当我还无法接受长宁生病之时,你是不是已经能坦然接受他死亡了?

你想要的,难道真的只是安家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么?安祈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洗完澡就在**内一侧躺着,一刻钟后,安祈年出来了。连话也没说就压到我身上来——

他抱我,吻我,一开始小心翼翼,后面便进入了状态。

他本不是个温柔的人,也许……只是想用相依的体温来安慰我一下?

所以这一次,我倒也没有很拒绝。迎合着他的吻,小心地秉着呼吸。

以前跟兰家蔚接吻的时候我总笑场,越笑越忍不住睁眼偷看。

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还没办法习惯把眼睛闭上……

我看到安祈年接吻的时候是微阖着眼帘的,符合他这个人最别扭的特质——无论怎么投入,都做足了警惕。

然而他吻着吻着就开始失控,竟然试图进入我!

我凛然绷紧身体,说不行。

“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他撑了下身子,褪去眸子里转瞬即逝的迷离:“又不是第一次,还——”

“我是。”我别过头,小声说。

“你是?”安祈年拧了一下眉头,身子猛然一沉。我失控惊叫一声,用力将他推开。

“装得很像嘛……”

我咬着唇,强忍着泪,我说我是。你信不信我都是。没来得及给兰家蔚的东西,这辈子也不会有人能拿走了。

我知道他相信了。因为什么都可以造假,但那样本能的阻力和障碍却假不来。

安祈年挺直身子,按住我的肩膀,却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一毫要放过我的心软之意。

看到他越来越侵略的眼神已经快要占据理智的最高点,我开始绝望了。

“我求你,别这样好么……”我的十指深深抓着他的臂膀,我说安祈年,也许有一天我能爱上你呢?

也许长宁的病好了,也许坏人都伏法了,也许你……不再讨厌我。

也许我们有一天……可以像这世上最寻常的一对夫妻一样相依相存呢?

但至少不是现在——我求你看在我真心疼爱长宁的份上,给我些尊严吧。

他停下入侵,仿佛放开了攫住我喉咙的虎口。深沉的眸色与夜色融为一体,然后轻轻在我耳边说:“夏念乔,兰家蔚已经死了。”

我抱着他,拒绝了他的同时却又不舍得离开他沉重的体温。

我说我知道,安祈年,是我害死他的。

我看不明白安祈年到底在挣扎些什么,但他看我的最后那个眼神里,分明就是有故事的。

“他死了,你……试着爱我吧。”

说完这话他便下楼了,我以为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的是……爱?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口渴就起来去倒水。经过安长宁的小房间时,看到隐隐的月色已经将里面的一切都铺就得纯白又圣洁。

我心里抽痛不已,不自觉地踱步进去。站在小小的阳台上,发了好久的呆。

这时我发现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安祈年那熟悉的侧脸映在上面,正和一个女人在交谈什么!

我唏嘘一口气,然后从长宁的小储蓄罐里掏出一枚硬币,心想要不这样吧——

如果是正面我就大大方方去楼下出现在他面前,如果是背面我就偷偷摸摸躲在门后听。

如果硬币竖起来了,我就当没看见,滚回去睡觉。

叮咚一声,硬币滚到安长宁的小**下。我笨手笨脚地爬进去确认,就看到那硬币不偏不倚地嵌在地板缝里!真的是竖起来的!

我黑着脸,恨不得对老天爷竖下中指。

可是……好吧,我承认抛硬币的真正作用在于——当硬币腾空的那一瞬间,其实你就已经知道自己期望它是什么了!

于是我假装下楼倒水,大大方方地下去。

安祈年是我丈夫,他就是在商量恐怖政变,我做妻子的也有连坐责任!

可是刚刚走到拐角,我一下子又怂了。

因为我听到安祈年说:“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夏榴是最后一个知**。没从她口中得到信息之前,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安少……”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应该是他的女助手杰西卡:

“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从一个月前夏榴突然失踪起,我就已经派人在找她的下落了。没料到——”

“那么专业的碎尸手段,怎么都不像是单纯仇杀泄愤……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安祈年叹了口气道:“线索断了就只能自源头找,先从唐豪下手吧。”

“是,安少。可是……”杰西卡犹豫了一下:“我不太明白。最后的目击者应该不止夏榴一个吧?

您为什么不直接去问——”

安祈年骤然打断了她的话,截住了有效的信息:“这个不用你管。”

“安少,您是心软了么……还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

我已经挪不动脚步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扑朔迷离的,是福是祸都不知道。

就听安祈年冷冰冰地呵斥了一声:“你太多嘴了。有这个时间,再去好好查一下唐豪以前的东家。

那个神神秘秘的冷二爷,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么?

我大哥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从唐豪打出来的,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是,我会尽快跟进。”

杰西卡走了以后,安祈年上楼。

刚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估计是把我当花瓶摆设了。

后来大概是看出我的眼睛冒绿光,他才幽幽叹了口气:“夏念乔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在我身边,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你在找杀害长宁爸爸的凶手是么?”我小心地问他。

“恩。”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我要是你,宁愿花点时间去找长宁的妈妈……”我垂着头说:“另外……你们提到我阿姨,你以前,就认识我阿姨?

什么知**,目击者?你跟我阿姨的死——”

“夏念乔,既然是偷听,还指望当事人给你解释清楚么?”安祈年甩开我的手径自进了卧房。

“我只想知道真相!”

“有意义么?”安祈年冷冷看了我一眼:“反正我娶你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我弱弱地说,我阿姨真的……不是你杀的吧?

“夏念乔,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事,就一定是我做的?”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总觉得……就算没有长宁输血这一层需求,你……好像也是有目的来接近我的。

我们两个,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羁绊?

他瞄了我一眼,用看智障一样的神情,稍微还带了那么点怨念的同情。然后**睡觉,整夜都没再睬我。

周日一大早,安惜君就开车过来找我了。

“三哥昨晚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你去买礼服。”

我想起来安祈年之前就说过,今晚要带我去出席什么场合来着。

也不知道是要见什么大人物,居然还得专门去买?

但我真的是一点逛街的心情都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长宁。

“买什么呀,惜君我看你身材跟我也差不多。有旧的礼服随便挑件借我穿穿就是了。”我叹了口气。

“念乔姐,”安惜君不由分说就拉着我的手上车:“你最近实在太辛苦,气色也不好。唉……逛街就当散散心好不?长宁这个病也不是发愁就有用的。你……”

她看着我泛青的臂弯,叹了口气:“你前天又去给长宁捐了一次血是不是?”

安长宁现在一直呆在医院,每天各种检查。前天大夫说要做个血培,抽了孩子本来就很宝贵的静脉血。

我看他小脸白得跟纸似的,实在心疼。于是就背着安祈年跟李大夫商量又给孩子输了200cc。

我点头,笑笑说:“没事,你三哥把我养的很好…”

我看到安惜君的眼睛有点红,心知这姑娘也是个真性**。

“念乔姐,真是委屈你了。”安惜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三哥打算怎么办。

长宁这病我查了不少资料,要找到合适的配型实在太难了。实在不行就借助媒体吧,我有个几个报社的朋友,只要宣传打出去,总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了惜君。其实这些天我也私下联系了一下公益社团什么的,稀缺血型是个特殊群体,社会上还是有些专属渠道的。就像她说的,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之前我在与安惜君接触时,本是很坦诚又自然的。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对我也很亲善。但自从那天在警署听到了安照南说的话,我会不自觉地想很多敏感的立场——

总觉得安祈年这会儿好像是有意让我接近安惜君,拉拢战队一样。

我已经消费了我的爱心,我的鲜血,不想再消费这段还算不错的友情了。

“念乔姐,我知道你们在警署那天见过我哥了。呵呵,别听他在那瞎说。人和人之间,也不一定都靠利用维系的。”

安惜君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和我哥,怎么说呢。以前都跟大哥关系要好,后来大哥不在了,也只有三哥能懂我们的难受。

如果一定要站个队,我这人这么简单直率的,喜欢谁讨厌谁你看不出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凭安祈年那种人……还有人愿意把他当自己人?

“算了算了,不说男人了。”安惜君把我拉上副驾驶:“我带你去一家店,你身材这么好很适合她家的鱼尾设计礼服。”

我笑说随便吧,就是穿个麻袋我也不信安祈年能把我给崩了。

我跟安惜君逛着,聊着,说了些八卦情感,也知道了不少她的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想领养长宁,不过……是有私心的。”安惜君一边帮我挑衣服一边说:“我喜欢我们所里的一个……一个……”

我知道她这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律师的嘴巴再犀利,唯有爱情像哑药。

一个什么呢?一个王子?一个男神?

可没想到安惜君最后却说——一个已婚的男人。

我差点把奶茶喷到人家昂贵的礼服上。

“不不不,不是小三啦。”安惜君红了脸:“人家只是结过婚,丧偶,女儿都六七岁了。

唉,家里人要是知道我要嫁过去当后妈……我怕爷爷能先废了他断我念想。”

我默默合上快掉下来的下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劝点什么。

说实话,我这里只是情况比较特殊。如果单纯站在真实的心态和角度来看,我也不怎么赞成安惜君做这样的选择。

二十三四岁的好姑娘,跑去给六七岁的女孩当后妈?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我觉得像安惜君这样出身的姑娘眼界都是很高的,能让她连这些都不在意的男人——大概是……很优秀?

说真的,我还挺好奇的呢。

后来安惜君帮我挑了件象牙色的浅领**包臀礼服,把我这没什么料的身材衬得有模有样。

刷卡的时候我肉痛了一下,唉……我知道安祈年不缺钱,但总是觉得——这一分一厘的都是他刀头舔血换回来的。

神经病,我居然会为他心疼?

“唉,找看得出来你魂不守舍的。走吧,咱们一块去医院看长宁。”安惜君真是很善解人意,这半天见我心不在焉,于是也不提瞎逛其他的了,拽着我就往停车场走。

“等一下!”我突然站住,安惜君吓了一跳:“怎么了念乔姐?”

我摇摇头,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

安惜君吸了口气:“你别吓我啊,这光天化日的。”说着,她从提包里抓出来个防狼喷雾。

我往四下看看,抽了抽鼻子。说实话,自从那天带长宁去校庆时偶遇那个奇奇怪怪的疯女人以后,我就总觉得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在暗处盯着我。

“念乔姐你没事吧?”

“惜君,”我想了想,然后抬头问:“你知不知道安祈年有个朋友,家里……恩,怎么说呢,就是家里有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

安惜君茫然地看着我,最后表示说安祈年的朋友和敌人都很多。这个命题太另类了,实在无从回答。

“但是你说有朋友将自己的孩子寄宿在我三哥那?你借我个脑袋都不信。”安惜君笑道:“要么是弟兄的遗孤?要么……嘶,不会是他绑架来的吧?”

我心说,安祈年虽然残忍冷血,但拼社团的总归还是义气当先吧。怎么可能做出绑架威胁孩子这种事?这行为实在l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他睡一张**。

“管他呢,他不是说都送回去了么。”安惜君一边挑水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呀,嫁鸡信鸡嫁狗信狗吧。”

我和安惜君上楼去看安长宁,还没等走到门口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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