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平被叫出来开车时,秦思陶已经尽量收拾齐整,但眼尖的金牌助理了然于心,自家boss终于搞定了。
唉,陈平面无表情的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全身的毛孔都散发着洋洋得意的叶boss,和旁边委委屈屈缩着遮遮掩掩的捂着红肿的嘴巴的秦思陶,在心里吐槽,真是……太鬼畜了。
叶牧渊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助理在心里腹诽自己什么,揽着小桃花说:“开车去省城,打电话去订飞海城的飞机票。”
“那开车来的老杨——”
“不行!”
陈平和秦思陶同时开口,双双惊讶的卡住了。
秦思陶看着两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尤其是刚刚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通的叶牧渊,咽了咽吐沫,结结巴巴的把在姥娘村子里建房的事儿说了一通。
陈平为可怜的明显被忘记了的司机老杨擦了把汗。矮油,你差点被boss大人忘到脑袋后边去,可怜你辛辛苦苦被抽调来开车送boss下乡,咳,差一点点就要自个儿找车回去了。
叶牧渊不动声色的听完,手指下意识的在腿上上扣了几下,往椅背上一靠。
看见小桃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叶牧渊揉了揉眉心,抬头,道:“那我就再这里住两天再走。月底前你一定得空出时间来去海城一趟。”他苦恼的想着——自己对着小桃花根本就狠不下心来,各种没下限。
“嗯!”秦思陶眨了眨眼,缩着脖子为难的想,自己这样子怎么回去嘛!
似是一眼看穿了小桃花的心思,叶牧渊瞄着那段细嫩颈子上半掩在衣领下的粉色印记,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道:“我问过你四师兄了,他找的人给你盯着,建房事宜你根本不用担心,今天陪我去省城住吧。”
看秦思陶诧异的瞪大眼睛想要拒绝,叶牧渊好心情的捏着他的手,道:“反正开车过去仅用两个来小时,你不想——”说着松开他的手去摸了一下秦思陶的脖子。
秦思陶反射性的一缩,身子往后一仰,满是不忿,心道,四师兄,你真是,真是……秦思陶蹙眉想了半天没找到字眼来形容林城告诉叶牧渊的行为,自暴自弃的想,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正大光明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或是……提前被发现,你不要太惊讶。看着叶牧渊还在等自己回答,就问:“你去省城有事吗?没事住在这里不也一样吗?”
陈平在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仿若自己是布景板,心中吐槽:“s省开发案筹备了这么久boss你早有预谋吧。”
叶牧渊一脸淡定的点头,道:“嗯,既然来了,就顺便去考察一下这边的市场。”
“……哦。”
叶牧渊看了陈平一眼。陈平从后视镜瞄见boss眼色,反射性的踩离合器,慢了两秒钟,在车子发动机的响声中,迟疑的回头:“那老杨……”
叶牧渊这才发现自己把开车来的司机忘了,看了一眼很不自在的秦思陶,摸了摸下巴:“老杨不是家在邻县住吗,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放他两天假,让他探个亲吧。”
陈平:“……”
路上秦思陶给大表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省城几天,让他顺便把自己存在镇上杂货店的自行车弄回家,顺便跟李良说一声。
这厢李朋把秦思行刚送走,以为小表弟要去他省城的师父家,也没多想,自是满口答应。
秦思陶的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没一会儿便有点儿蔫,呆呆的盯着前边开车的陈平的后脑勺发呆,脑子里乱哄哄的盘算着怎么让舅妈们自顾不暇,少给姥娘姥爷找事儿。
叶牧渊因为这段路比较颠簸,收起了文件,捏了捏鼻梁,不满的把小桃花脸掰过来,问:“呆呆的想什么呢?”
秦思陶怔了怔,撅嘴:“刚有个灵感,被你一吓忘记了。你来之前四师兄没说我家极品亲戚吗?”
叶牧渊挑眉:“你什么时候跟他挑明我的身份他才会告诉我吧?”
“厄。”秦思陶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又闭嘴不谈。
叶牧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情况能比我家更复杂?”叶牧渊摸了摸小桃花的头发,说:“等安顿下来再说。”
晚上住在省城最好的酒店。秦思陶巴拉巴拉讲了一通自己整治舅妈的思路、预期目标、条件限制之类的,被叶牧渊问到两个舅妈的家庭情况,还专门给大表哥打电话打听了一番。
叶牧渊想了想直说不难。
秦思陶本来不服,听完了叶牧渊给出的思路也不得不感叹,叶牧渊不愧是能做到boss的选手,真是商战宅斗一把罩。
真真符合他虐心不虐身的设想。
大舅妈先搁一边,小心眼的秦思陶先拿最让他厌恶的小舅妈开刀了。
据大表哥的情报,住在邻村的小舅妈,那叫一个全家极品。彪悍的娘,又混又横的哥,管男人手段高超的嫂子……唯有老实懦弱的爹,在家还没什么说话权。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样的娘和哥,居然还对小舅妈很好。
秦思陶森森的悟了。既然你搞得别人家宅不宁,那要是自个家后院起火……他就不相信能有人受得了这样的小姑子。
叶牧渊看着摩拳擦掌的秦思陶,叹气。
打了鸡血的秦思陶兴奋的奔进套房里的小间开始打电话了,顺手甩上了门,把小心思蠢蠢欲动的叶某人关在了门外。
在空间温泉里熬了一个晚上去印的秦思陶一大早就摇醒了磨了一晚上牙也没睡好的叶boss,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句“我先回去一趟”就想往外奔,被叶牧渊无奈的拉住。
看了看时间,才5点钟,叶牧渊也没叫醒陈平,在服务台留了个信息自己开车把秦思陶送了回去,应秦思陶强烈要求把他放在县里,被过河拆桥的赶回了省城。
来来回回一上午就过去了,陈平坐在大堂里等了许久,看见boss春风满面的进来,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一种看见自家弟弟终于安定下来的诡异的欣慰感,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了一咪咪,然后……
“傻笑什么?”叶牧渊心情很好,看见惯常面无表情的自家助理/朋友/学弟居然面露微笑,虽然不知怎的让他有点微微奇怪加不爽,但还是好心情的打趣:“难道阿平迟迟不来的春天终于到了?”
陈平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状。一定是天太热,连自个都脑抽了。
……这种老妈子心态,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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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各自忙起来。
秦思陶伙同大表哥趁着小舅妈又回娘家“暂住”,劝小舅去打工赚钱。
说实在的,不管是哪一段记忆中,秦思陶都没被小舅恶声恶气的对待过。平心而论,小舅是个比较爱孩子的人。小舅妈常年不做家务不做饭,都是小舅自己拉扯着表妹。
可是摊上这样的老婆,日子怎么会过得好呢。表妹上马上要上初中了,虽然性子不讨喜,可成绩却不赖。
秦思陶思来想去,还是托了四师兄的关系,介绍了个省城高档小区的保安工作。
木讷寡言的小舅默默地听秦思陶口灿莲花,始终不发一言。但是听到秦思陶提起“为表妹攒些上大学的钱,而且要是他稳定下来,还可以帮忙把表妹塞到省城初中上学”时,终于松动了,说要考虑考虑。
然后过了几天刚好在省城的秦思陶接了个大表哥来的电话,不厚道的笑了。
小舅妈跟小舅大闹一场,坚决不同意小舅去省城打工,扬言他胆敢不听,就自己回娘家去,啥都不管了。然而小舅却看着自己下地回家晚了还给自己烧饭吃的女儿,想起来双双上了大学有出息的大姐家有出息的外甥,却最终铁了心。
顶着被小舅妈挠出来的血道子,小舅闷不吭声的带着女儿住进了单间的保安临时宿舍。按道理没通过培训是不能住的,高档小区的保安宿舍虽然面积不大,但好歹是单间,在省城很是吃的开的四师兄打了个招呼,让他提前搬了进去。
秦思陶心思愉快的给小舅留了1万的花用,给表妹置办了全新的行头,带着表妹办了入学手续。
表妹性子独,口音重,权衡之下,秦思陶表妹请了家教补习。
期间小舅妈反应过来开始到处撒泼,大姨是个手脚勤快利落嘴皮子也利落的,兼之村子里大姨夫的亲族众多,小舅妈客场作战,铩羽而归。小姨和小姨夫虽然人老实,可是小姨的婆婆可不是个能吃亏的,小舅妈单打独斗,占不了什么便宜。大舅家?咳,大舅的大儿子向来看不惯小舅妈,见她欺上门来,站在一边给老娘撑场子。骂战大舅妈不会输,打架小舅妈没有个孔武有力的儿子,自然也灰头土脸。秦妈和姥娘姥爷在营城,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来。营城的别墅区物业管理安全很有保障,即使是小舅妈找了去,可不会像在h县撒泼这么安全高效。
成了附近村子里的笑柄的小舅妈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回了娘家求助。彪悍的娘见女儿吃亏,当然不干,扯着儿子要给李家人一个教训。早就不满小姑子常常回家蹭吃蹭喝的嫂子扯着她老公,讥讽姑子非得让哥哥砸场子,自己不会过日子气跑了男人还想把她男人教唆着打人被逮进局子里。
一边是老娘,一边是老婆,小舅妈他哥哥也体会到了家宅不宁的苦楚。
想要把小舅从省城找回来也没办法,小舅走之前没说到底去哪儿,省城这么大她也找不着,男人女儿一起跑了,剩下她从公婆那里抢占来的土屋破院儿,没人烧火做饭,怎么能待的住,住在娘家三个女人就天天吵架。
这半个月就如此热闹,是秦思陶怎么也没想到的。小心翼翼给家里打电话斟酌着词句说了这事儿,秦妈气的大骂了他一顿,但是姥娘姥爷却反而开始给外孙子说好话了。小儿子一个月挣两千多,外孙女在省城上了学,不讨喜的儿媳妇倒了霉,让姥娘很是解气。早年穷没办法,要是小儿子出息了,踹了这刁婆娘再找一个,也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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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幺与鸡……的渊源(上)
叶牧渊知道秦思陶不喜欢吃鸡——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小桃花从来不点跟鸡有关的菜,在家做饭的时候,饭桌上最多出现个鸡汤什么的,一般都是整鸡拔毛去内脏之后被秦思陶放进砂锅里一遍一遍的炖,直到鸡没味道了,然后汤留下,鸡被小桃花用塑料袋带到流浪猫流浪狗聚集的地方去。
叶牧渊不是没问过,为什么小桃花能接受鸡汤,却接受不了鸡肉呢?
秦思陶只是默默的动动鼠标用笔记本从邮箱里调出来那张黑肯德鸡的照片——一只粉红色的长着六个翅膀四条腿还长着稀稀拉拉杂毛的丑陋鸡,然后叶牧渊以为这孩子被这照片弄的有了心理阴影。
但是后来一琢磨,不对啊,为什么小桃花还能接受鸡汤的味道呢?只是接受不了鸡的外形?可是剁成块炒成菜之后不也面目全非了吗?
结果有一天,叶牧渊跟着秦思陶到大表哥李朋在乡下建的农家院子里住的时候,突然解了惑。
这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儿,客厅和正房坐北朝南,客厅外面是一个门廊,宽宽的屋檐下边有好几个黄泥燕子窝——老家有个说法,只有有福的人家才会招来燕子在门外的屋檐下筑窝,要是家里孩子淘气,拿竹竿把燕子窝捅了,大人们甚至会虎着脸把他们揍一顿。院子大门开在西边,东边是放车的车库,据秦思陶说,这其实已经不是原汁原味的了,秦思陶记忆里,大姨家的车棚是有顶无门,里面放着牛板车,后来又添了拖拉机,最后换成摩托三轮车,现在大表哥安了铁门,虽然院子比大姨家的大很多,但是总觉得地方小了。
听了小表弟这说法,李朋哈哈大笑,笑完了问:“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大姨家牛板车下边那几窝小鸡呢?喏——”李朋往东北边的角落一指,道:“从那个角门出去,往东一走,在那个竹林里就有。”说完自豪的说:“我家的鸡从来都是放养,白天自己去竹林里找食儿吃,晚上自己回鸡窝里住。”
叶牧渊顺着李朋的手指,看到正房旁边的那个鸡窝,不由得黑线——虽然鸡窝的入口跟正房窗户的朝向不同,这么近,岂不是很早就得被鸡叫吵起来?古人读书是“三更灯火五更鸡”,难道自己跟着小桃花回老家度假,也得天天早起?
李朋看小表弟还在四下打量,脸上是种又吃惊又怀念的表情,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喜欢吧?跟你小时候回你大姨家的那个院子一样吧?我就是照着原来的样式建的,你看,”李朋指了指门廊下靠墙放着的一个黑色的小瓮,笑眯眯的说:“你大姨上次来的时候我逮着她做了一坛子盐水鸡蛋,你不是最喜欢我娘的这份手艺吗,我就把这瓮放在那儿了,你来的正巧,可以吃了,走的时候拿点去。”
秦思陶眼睛一亮,正要说话,结果屋里传来了一阵哭声。李朋脸一苦,赶紧奔进里屋。
秦思陶熟门熟路的招呼叶牧渊进了大表哥家的客厅,把行李箱堆在屋角,坐在藤椅上休息。
少顷,大表哥抱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娃娃从里屋出来,粉嘟嘟的小脸上依稀还有眼泪鼻涕的痕迹,偶尔抽噎一下,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秦思陶。
大表哥头上满是汗,无奈的对秦思陶说:“你嫂子回娘家了,让我看着孩子,结果这丫头睡醒了不见人就哭,真是比你当年难带多了。诺,你还是第一次见呢,我闺女,李思瑶。”
秦思陶伸出双手,李朋忙道:“小心她挠你。”结果惊讶的发现自家的小丫头竟然没有撇嘴抗议,乖乖的被小表弟接了过去安安稳稳的坐在他腿上。
秦思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格子手帕,仔细的从额头抹到嘴角,最后擦了擦肉嘟嘟的小爪子,笑眯眯的把脏了的手帕往旁边叶牧渊的手上一放,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系着红绳的平安扣,从小脑袋上套进去,颠了颠腿,逗弄道:“瑶瑶喜欢吗?”
李朋打眼一望,见那玉扣翠**滴,通体清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忙推辞道:“这么小的孩子,你给这么贵的玉干什么。”说着就要从小丫头脖子上拿下来,结果他闺女不给面子,紧紧的攥在手里,见他伸手过来还扭脸往嘴边放。
秦思陶赶紧握住小丫头的拳头,身子一转,挡着大表哥,说:“没事儿,就那么一丁点儿大,这款式叫平安扣,正适合小孩子戴着。再说我第一次见你闺女,给个见面礼又怎么样。”
李朋看见自己女儿在小表弟怀里咯咯笑,余光突然看见叶牧渊眼睛灼灼的盯着这一大一小,眉头一挑,立刻把眼睛转回来,对跟小丫头溺在一起的小表弟说:“瑶瑶,叫叔叔~”
“苏苏~”小丫头含着指头口齿不清的跟着叫了一声。
秦思陶嘴角一抽,抱着怀里的小肉墩儿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叶牧渊。
李朋不甘不愿的说了声:“嗯……这个,这个叫大伯伯吧。”
“大**~”
“噗——”秦思陶喷了。大波……这种东西,咳咳,秦思陶瞄着叶牧渊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背过身去笑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李朋忍着笑,挠着脑袋不太好意思的说:“你嫂子晚上才回来,我这手艺……咳,我凑合着弄点吃的吧,等你嫂子回来了再整顿好的给你接风。我拿几个咸鸡蛋和馒头一块儿蒸一蒸,那啥,这炒菜……”
秦思陶把小丫头往叶牧渊腿上一放,拍了拍手,说:“我来吧,你家用的是土灶还是煤气炉?”
李朋看自己闺女老老实实的玩自己手指,不太放心的带着小表弟往厨房走:“都有,你想用哪个?我来帮你生火。淘淘你下厨,那我就放心了,等下我逮只鸡杀了给你炖了吃,正好有前几天摘的蘑菇和木耳。呐,那个筐里有今儿早上刚摘的茄子黄瓜西红柿,旁边的筐里是鸡蛋,自己随便弄啊。”
秦思陶的“不”字还卡在喉咙里,大表哥就兴冲冲的挽着袖子一溜小跑出了角门。
秦思陶自己不会用土灶,就开了煤气炉,捡了几个馒头和7个咸鸡蛋放在蒸锅里先放在炉子上,然后快手快脚的在另一个炉圈儿上烧了锅开水把西红柿烫了一下去皮,切成块儿搁了一点儿豆油炒了炒,加了些水等水开了再打了个鸡蛋搅散。期间还洗了洗黄瓜和茄子,用刀背拍了几下。等西红柿出了锅之前,秦思陶还给两个茄子削了皮。
正忙着,一转身,居然发现叶牧渊有点僵硬的抱着小丫头立在厨房门口,秦思陶立刻嘴里赶着:“去去去,带着孩子过来干什么,马上就好了。”结果这时大表哥也左手一碗鸡血,右手拎着鸡的脖子过来了:“呦,动作这么快啊。来,这鸡血还热着呢,你用来做个菜也成,放馒头锅里蒸蒸也成,这可是好东西。”
秦思陶倒退了两步,干笑:“大中午的,吃点清淡的吧,晚上凉快了再弄。”
叶牧渊看着小桃花脸都白了,刚想凑过去,结果怀里的小丫头很是兴奋的冲着血淋淋的鸡伸手,不安分的扭着身子,嘴里还叫着:“鸡,鸡~”叶牧渊连忙紧了紧胳膊,抱稳了。
李朋郁闷的看着自家见了血更兴奋的小丫头,倒退了两步,说:“这东西不能放,现在天气暖和了,放一会儿得坏了,得,那啥,跟我弟夫喝个鸡血酒吧。”说完拎着鸡转身回了屋里,一边走一边说:“我先放在屋里冰箱里,等你嫂子回来再弄吧。”
秦思陶舒了口气,看叶牧渊挑眉看自己,立刻继续赶人:“快走,我这菜马上就要弄好了。”
一盘子翠绿的蒜泥拍黄瓜,一盘子红辣椒炒茄子,咸鸭蛋蒸熟了用菜刀对半劈成两份儿,露出橘红色流油的黄儿来,再加上一大盆西红柿蛋茸汤,算起来也是三菜一汤了,再配上大表嫂用自家磨的麦子得来的面蒸的馒头,比起市面上掺了不知道什么添加剂的馒头来说,虽然微微发黄,但是透着股麦香,咬在嘴里嚼一嚼又软又香甜。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吃的都是心满意足。
大表哥牵着小丫头,给小表弟和……表弟夫指了指收拾好的客房,让他们自己去睡个午觉。
秦思陶在熟悉的格局里有点回到过去的兴奋感,睡不着,让叶牧渊自己收拾行李,自己出来端了个马札坐在客厅隔着纱门往院子里看。
结果没过一会儿,大表哥左胳膊挟着小丫头右手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从卧室里出来了:“大中午头的我还得看着我闺女呢,我去不成啊!我媳妇儿?她回娘家了!带着我闺女?这么大的日头你糟不糟心啊!感情我闺女的小嫩皮被太阳晒伤了跟你没关系是吧!”
李朋看到秦思陶,眼睛一亮,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说:“有来村里买树的,负责的人都不在,我得去盯着,你看着瑶瑶点儿啊。”
说完了,他急匆匆的跨上自行车左手扶把右手拿着手机骑走了。
大表哥骑车的时候也横冲直撞的架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院子里的几只鸡吓的咯咯叫着夹紧了翅膀抡着小细腿儿四下躲避。
怀里的小丫头兴奋的拍了一阵巴掌,伸出肉肉的小手指着鸡说:“鸡,鸡~赶鸡~”
秦思陶额角流汗,额滴个神呐,不愧是大表哥的孩子,真真遗传了大姨说的那种小时候追猫撵狗的特殊爱好==
秦思陶紧了紧胳膊,想了想,从空间里弄了一把枣子,装作从口袋里摸出来,塞了一个在小丫头手里,把纱门推开一条缝儿,自己瞄准了一只路过门廊的小公鸡,示范性的一扔——宾果,正中屁股~
怀里的小肉墩咯咯笑着看着拍巴掌,那只刚长出油亮的绿色尾羽的小公鸡在被砸到的瞬间——秦思陶发誓它绝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原本懒洋洋傲慢的微微后仰的脖子立刻往前一缩,翅膀紧贴在身侧,夹着屁股耷拉着脑袋往侧边一闪又往前冲了好几十步。
这姿态,委实有趣,让秦思陶不由得也起了玩心,一个一个枣子挨个砸出去,砸的满院子鸡飞鸡跳,还让怀里的小丫头试了试身手。
作者有话要说:从早蹲到现在终于码出来了~呼,今天时间全奉献给码字了。
悲催的小浮云看到通知,明天上午要去参加运动会选拔==大四了被强制参加的宅女伤不起啊,更何况,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要求大四每班每个项目至少一个女生参加……一共8个项目,3个女生,我感觉眼前一黑,前途无亮……不算上上去丢人这个负面效果,1500米的长跑……全场坚持下来也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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