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者原名谷吉利,现名忘北,是善守念最得意的门生,因怀恨善晓生执意围困狂蟒王的行动,失心、失信。行动失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魔剑山庄和魔剑阁,而是经常拎一坛酒,饮一口忆一幕、流一滴泪,失心的情绪不停地做假设,最终逃不过一句“回不去了”。时逢一处断崖,感叹命运嘲讽,本想一了百了,却让受命追踪他的人救下,因迷乱中一次男女之欢,残留性命,效力别王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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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王齐天、忘北随后赶来,看着肤色渐变紫青的绝情,忘北说:“笨是笨了点,但实力超强、勇气可嘉,若就此死了……”
别王齐天说:“聪明时聪明笨时笨,人死不足惜,只是一身武学若因他埋没,足以让人惋惜。”
忘北绕开话题,说:“还要继续追吗?”
别王齐天说:“由他表演,我可以看出好戏,少了他,我已不知这次狩猎还有什么意义。”
忘北说:“它可是一条活了两千年的狂蟒,我们好不容易才让它丧失大半战斗力,你应该享受一下彻底击溃它的快感。”
别王齐天说:“吓得跑的一切有生物都不配称作强者,不是强者,还让我何来快感?你一向废话少,此时为何有心与我闲谈?”
忘北说:“怕你在惋惜他一身武学的迷境中太过孤独。”
“你该知道,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困惑到我。”别王齐天斜戟入地一震,崩出一个土坑,待他运功拖拽绝情尸体时,竟隐隐察觉绝情肉身还有生息,脸色略变,说:“他居然没死!”
忘北随即运功试探一番,说:“内息一切正常!”细看绝情一身布衣破烂不堪,怎有可能代他吸收毒液。当他运功深入绝情内脏探查时,脸色微变,说:“他有第二功体,一个至寒功体,可以帮他排拒一切毒药,让内体不受损伤。”
别王齐天说:“依照你的说法,他现在岂不是在装死?”
“不是。”忘北说得十分肯定,只是这份肯定后让他有些犹豫,随后接着说:“他的第二功体暂时还处于被动状态,应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在他食毒由功体自疗时,才容易遭人察觉。所以,他现在是暂时昏迷。”
别王齐天很难相信,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两个功体?”
忘北说:“人的功体可以传导。”
“按照你的说法,一个人可以无限强大了?”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牺牲,而且传导的过程也具有很大风险,稍有疏忽,双方都会毙命。再则,一个人只能接受一个导入功体。像他这种,应该是童年无杂念易吸收时被强行灌入的,这需要牺牲者有空无一念的觉悟,吸收者还要至少十年时间才能完全发挥出这份功体。在这十年期间,吸收者若学会另一种武学,即在无形中拥有了两份功体。不过,这还不能算是彻底拥有两份功体,接下来,还要考验悟性和能力,只有让两份功体彻底融洽,完全由自己支配发挥,才能算是彻底拥有两份功体,否则,会是走火入魔而死。”
别王齐天用十分疑惑的心情听完忘北陈诉,说:“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详细,莫非?”
“我远超常人的根基即是被灌入再融洽。”
别王齐天静了静心,说:“看来,听起来是一件很爽的事,做起来则是一件登天大事。”
“这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一种无谓的怜悯,让一个本该在逆境中生长的人丧失应有韧性,总是尝试着各种借口,来弭平心中伤痕。”忘北说着说着,脑袋已经不由自己,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说:“我在生死关头,竟是一个畏缩、懦弱的落跑者。”
别王齐天伸起左手,紧握忘北右膀,说:“你是一个谨慎、适者生存的智者,不要总是对过去耿耿于怀,那只是需要成长的代价。若是逃避成长,你已经没有权力否认、责怪活着的自己。”【逃避成长的人没有权力用停滞不前的自己来否认、责怪今天站在这里的自己。】
“说得好!”听到让我心灵为之一动的话,我不由自主地叫好。这时,绝情竟翻身站起,表达了我的话意。
别王齐天没有丝毫惊讶,很自然地说:“你醒了?”
“嗯。”绝情点点头,说:“还追狂蟒战将吗?”
“不了,我只是想对狂蟒有个初步了解,不是非得抓它回去。”别王齐天掉转身,接着说:“我们该回去啦!”
从他转身刹那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心思缜密,让人难以捉摸,还不敢轻易试探。我也就自然当他想拿绝情当戏看的话是句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