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臻原来是不想要让秦云萝过去的,毕竟那边的情况如何,他们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谁也不知道。
但是若是秦云萝铁了心要做的事情,就是段行臻也阻拦不了。
“到时候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不要到处乱走。”
这是段行臻最大的让步,“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能够看着些。”
等秦云萝答应了下来之后,两个人这才动身离开。
等到了客栈之后,隔着老远都能够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大有将刚刚入睡的人吵醒的苗头。
段行臻和秦云萝刚刚进去,这些人就停止了吵闹。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看着刚刚进来的两个人。
“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情,所以马上就赶到了。”
秦云萝当先开口安慰他们的情绪,“你们应该也能够看的出来,这一次我们安排的人手比之上一次多了不少。”
“所以更加能够保护到你们。”
秦云萝道,“我若是你们的话,不是现在站在这里担心一件根本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是好好的温习功课。”
“世子妃说的这么轻巧,若是你是我们的话,你能够做的到吗?”
秦云萝不怒反笑,“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不仅我能够忍受,世子殿下也能够忍受,还有我们两个人的手下都能够忍受。”
这话一出来,那考生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秦云萝直接补全了他说的话,“我知道你们想要证据。”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从而才能够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们要的证据。”
“你们现在经历的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这一次这个人很大可能还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
听了秦云萝的话之后,这些人的情绪好歹也平静了下来。
“大家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秦云萝做下了保证,“即使调动京城所有的守卫军,也会让你们活到我们调查出来真相的那一天。”
这下大家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世子妃所说的,我们等着便好。”
得了这么一句话,若是他们还不知乖的话,只怕到时候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劝服了这些人之后,秦云萝和段行臻才得了时间去苏长青那边看了看,他现在还昏迷着。
“伤口可是已经都处理好了?”
“回世子殿下、世子妃,已经都好了。”大夫说道,“大约还有一日便能够醒过来了。”
“嗯。”
围观了这件事情全程的侍卫站了出来。
段行臻和秦云萝带他走到门外,“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回世子殿下和世子妃的话,那些人一开始并没有对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下狠手,只是为了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听了手下的话之后,秦云萝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越来越明晰。
“到了后面看到我们来了之后才放弃,并且想要对他下狠手。”
“在这之前你可是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手下摇了摇头。
“因为不确定那些人的来意,所以我和兄弟们没有一开始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是躲在暗处,只看见他们交谈了几句。”侍卫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但是因为不能够让他们发现我们间隔的有些遥远,因为那些人也背对着自己,所以没有办法听到些什么。”
段行臻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而这个蹊跷的关键就是里面躺着的那个人--苏长青。
“若是为了方便的话,我们不妨可以将他带回府上仔细的看着,看看他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秦云萝素来是不喜欢这种手段的,但是现在特殊时期必须要特殊对待。
段行臻自然答应了下来。
让人抬着苏长青,两个人便直接回了王府。
让人好好的在他睡觉的房子外看着之后,两个人也回到了房间,准备休息。
秦云萝一直因为一直都想着这件事情,所以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我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些古怪,但是具体说到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秦云萝的直觉向来都是十分的准的,但是现在也确实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这个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暂且等着,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段行臻拍了拍她的肩膀,“时辰也不早了,现在可以睡了。”
段行臻将人揽在怀里,慢慢地拍着她的背部,两个人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他们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苏长青已经苏醒了。
段行臻带着秦云萝去了他的房间,此时此刻,他正在看着窗外的某一处,那一瞬间的眼神,让秦云萝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是那种眼神也是转瞬即逝,如果是秦云萝十分相信的话,便会以为方才那一幕只是错觉。
“多谢世子妃和世子殿下能够将学生带回来,学生感激不尽。”
苏长青说着便要掀被下床。
秦云萝连忙阻止,“你是参加这一次科举考试的考试,昨夜只有你出事,按道理来说,我们这样子做也只是为了保护你们。”
秦云萝稍微加重了‘只有’两个字,但是面前的人的脸色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学生知道世子妃到底在怀疑什么?”苏长青抬头直直地看着秦云萝,“若是世子妃和世子殿下想要知道的话,学生自然言无不尽。”
“昨夜袭击我的人是家族里面的人。”苏长青的语气十分的飘忽,“如今我们苏家正在分割家产,每一房能够拿到的都是不同的。”
“因为我们这一房势单力薄,但是却十分的爷爷欢喜,所以比重也就加了几分,这惹得了家族里面其他人的不满意。”
“所以昨夜才会对学生出手。”
他说的十分的诚恳,在表面来看没有特别的地方,深想也并没有什么逻辑性的问题。
但是,秦云萝就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