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朱云辞职,燕南飞失魂落魄,自知胳膊拗不过大腿,交了罚款,并公开道歉。管家叫屈,说朱尧罚的太狠,不如撤资算了,不在钟吾国开药铺。燕南飞说:“你看的太肤浅了,我们开在其他国家的药铺,每年都要打点各级官老爷,算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钟吾国经商环境极佳,政府真心实意替我们办事,路是他们修好的,只是我们自己跌倒沟里去了,钟吾国的销售额远远超过其他国家,而且增长迅速,那点罚款,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走了就得不偿失喽。”
“哼!朱云收了我们两颗珠子,还不干事!”
“那是小事,除了那两颗珠子,还有谁刮过你钱财?”
“这倒没有。”
十天转眼而过。
朱尧所说的低调婚礼如期举行,金字塔会议厅里,朱尧一家人,何马、董姨、哮天狼、罗恩、罗奇、武六七带着蜥蜴,马无影、牛子儒、、甜儿、羊绵绵、大周五怪、追命、狂刀、耶律、贾于、丘大头、古当三兄弟、毛小强,纷纷齐聚一堂,连马家族长马赤龙都来了,没发请帖给他,但他不请自到,还带了一车彩礼。只有苟单神出鬼没,不见踪影,朱尧通知不到他。
总共就这么几十人,婚礼显得冷清,幸好韩梅梅召来许多小姐妹,她们没送一个铜板的彩礼,却大模大样的坐下来,胡吃海塞,毫不客气,果真什么人交什么朋友。
哮天狼和蜥蜴不对付,满屋子追着咬,婚礼总算热闹起来。韩梅梅精心打扮一番,高挑的身材鹤立鸡群,如同天仙下凡,朱尧显得心不在焉,他心思不在婚礼上,正琢磨着大伙都在,等会把攻打李国的计划再捋一遍。
此时,最寂寞的是福原爱花了,她在院子里徘徊,对着桃花发呆,不觉得流下两行清泪。
金字塔,酒过三巡,罗格自告奋勇讲笑话,他清清嗓子,手舞足蹈的说道:“以前我养了一只麻雀,十分好斗,放一只鹦鹉到笼子里,眨眼间被它打死,放一只斑鸠进去,也被它打死了,干脆放一只苍鹰进去,打的十分激烈,鸟毛乱飞,最后,苍鹰亦不是它对手,也被打死了,不过麻雀全身羽毛掉光,它气喘吁吁的说:他娘的,真厉害,不光膀子还真弄不过他。”
大家鼓掌,尤其古当三兄弟鼓的最热烈。韩梅梅的小姐妹拍桌子敲碗,甚至吹起口哨,罗格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牛半仙挤兑罗格说:“我说趴地虎,你只会这一个笑话吧。”
罗格脸一沉,“你不要牛眼看人低,我的智慧和我的个头成正比。”
说得朱尧不禁‘哈哈’大笑。
老牛说:“我记得以前有件事,那时巨人族刚迁到现在的居住地,百废待兴,族长指示你去买牲口,你怎么干的?”
罗格记不起来,但有点紧张,在他看来,牛半仙是面带呆相心中嘹亮,指不定使什么坏招呢。
“你带上金银,千里迢迢的去买牲口,到了集市,发现水牛卖两个金币,山羊卖五个银币,你牢记族长的嘱咐,千方百计的砍价,说得口舌焦干,皇天不负有心人,水牛被砍到一个金币零八个银币,山羊被砍到四个银币零七个铜板。要付账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四头牛十一只羊怎么也算不出总价,算几次结果都不一样。最后急了,对摊主说:我看你养牲口挺不容易的,要不我们按原价买吧。”
罗格脸红的像猴屁股,韩梅梅不顾穿着婚纱,就要去打牛子儒,朱尧急忙拉住。罗恩解释道:“子儒啊,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敢保证没发生过这事,纯属胡扯八道嘛。”
但罗格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朱云说:“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罗格憋了许久,结结巴巴的说:“我也要说一件事,那时我和老牛从暗黑森林返回,路过一座大桥时,见一个女的要跳河自杀...”
牛子儒急忙喊道:“打住打住!不许诬陷好人...”
马无影捂住他的嘴,“罗格还没说就诬陷你了?继续说,我很好奇发生什么事。”
“那个女的要跳河,泪水连连的,估计是失恋吧,不许人靠近,我劝了半天都不听,眼看要跳下激流中,只见老牛大喝一声,小娘们细皮嫩肉的,死了太可惜,不如让俺老牛爽一把如何?要不你先跳下去,等会俺把你尸体捞上来,好好的玩弄。那女人见老牛满脸横肉,背生黑毛,不像好人,被他糟蹋做鬼都不能容忍,吓得逃之夭夭,就这样,老牛救人一命。”
大家听完,齐声夸赞牛子儒机智。只有播求甜儿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细皮嫩肉是不是?好好的玩弄是不是?”说着,使劲的掐他的大腿。牛半仙痛的发抖,却不敢吭声。
与此同时,一艘造型怪异的飞船正飞临钟吾国,船首一个白发老者喃喃自语道:“日月转换,世间沧桑,百年没来东土,变化的都不认识了。”
船舱内,伴随着悠扬的古筝声,一个灰白头发的瘦高个坐在案前读诗,语调悲切,“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读着读着,声音呜咽,泪涕齐流。
一个全身生黑鳞的汉子走过来,端着一碗人血,说道:“主人,刚从下面采的,是个年轻的渔夫,趁热喝吧。”
喝完血,瘦高个悲伤未消,目光呆滞,轻声道:“唉,人间为何有那么多的苦难呢?大地开遍鲜花不好吗?”
黑鳞无法回答,木然站着,瘦高个叉开双腿,黑鳞自觉的跪在他面前,脱下他裤子,下面发生的事难以用语言形容。
瘦高个就是大洪首席执政官毛之瑞的私生子毛斗天,黑鳞汉子是他的宠物黑蛇,老者是大洪帝国守护者之一—紫极老人,武神巅峰的高手。这三人的到来,朱尧春风得意的日子要结束了。
紫极老人驾驶飞船穿越红石山,钟吾国的防御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也难怪,高手都参加婚礼去了,直到飞临金字塔上空,才被巡逻的巨人发现,立刻拉响警报,朱尧等人才鱼贯而出,站在金字塔的阳台上张望。
“朱尧,认得我吗?”毛斗天尖利的声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轻蔑的眼神像注视一只蝼蚁。
朱尧的目光并没有放在毛斗天身上,而是盯着紫极老人,他才是真正的威胁。既然来了,朱尧日夜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看朱尧不理睬自己,毛斗天怒道:“贱人!人渣!狗贼!偷走吾国天火,卷走灵石,罪大恶极,老子今天就把你千刀万剐!”
大伙震怒,纷纷摆开战斗姿势,马无影刚要取出裂天弓,朱尧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紫极老人走向前,别有意味的瞟了追命一眼,手指朱尧,朱尧立马感觉周身灵气凝固,动都动不了,气也喘不出,五脏六腑像是被透视个遍,这就是绝顶高手的实力碾压。
“果真是天火,你小子什么来头,竟然能将天火收服?”
在高手面前隐瞒没有意义,朱尧坦诚道:“我以前有龙火炼体,所以勉强降住天火,但如何使用,还是不得门道。”
“我看你孺子可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修武奇才,不忍残害,交出天火,我们一拍两散,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马无影舞动剃魂刀,叫道:“放屁!看刀!”
“不识抬举!”紫极老人再一指,老马也飘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诸位好汉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毫无惧色,各自使出法术兵器,攻打紫极老人。
紫极老人冷冷一笑,只手划圈,再一点,叫道:“分!”
诸位好汉所在的区域突然变得黑漆漆一片,众人好似进入一个虚无空间,没有空气,没有阳光,没有一切,自己却又真实存在。朱尧想,我变成标本了?当年在大洪帝国学习时,知道有这么一道法术,乃是天地间威力最大的法术之一,其原理是:阴阳者,天地之大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相传混沌时期,有大能者使用此法术分开天地,方有今日之世界。这老头果真厉害,简直超出朱尧的想象。
“快快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毛斗天尖叫道。
“闭嘴!老夫不是你的打手,你没有资格指使我。”紫极老人不满道。
绝对实力摆在那里,毛斗天气的发抖,却无可奈何。
“呶,这是天火,我先代为你保管,等你练成不坏金躯后再还给你。”紫极老人从朱尧身上取出天火,小心翼翼的放入一个玉瓶。
“你要是私吞了怎么办?”
“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看在毛首席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德行?世间的猪狗蠢人不配评价我这天命之子,我要重新制定万事万物的规则,我有权利统治这世间的杂碎,他们都要高呼我万岁,然后去战死疆场...”
“疯子,不要痴人说梦好不好?”
“世人有谁理解我的痛苦,你们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我才能主宰一切,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人。”
“我确定你是早年流浪乞讨时被人踢坏了脑壳!”紫极老人讥讽道。
这说到毛斗天的痛处,他全身颤栗,口吐白沫,往后一仰,被黑鳞抱住。早年艰辛的生活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流落街头,与老鼠为伴,遭人白眼,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每每想到这些,他都全身肌肉绷紧,牙齿咬的‘咯咯’响,导致他埋下仇恨世人的种子。
也许刚才是在演戏,转眼间毛斗天又活过来,见紫极老人返回飞行器,顿时来了精神,骂道:“老古董,老顽固,早晚要你跪.舔老子。”继而恶狠狠的指着黑幕,满脸狰狞,“怎么样?天火还不是落到我手中,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你们的狗命,一群盲目自大的杂碎,我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