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佳飞快地拾起话筒,笑道:“念念真是喝多了,连话筒都拿不稳了,快去休息一下。薄经理,我们两来一首!”薄辉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这么多人看着,也只好答应。
何念念窝在沙发一角假寐,老王头坐到她旁边轻咳一声:“你这丫头也要懂事一点,陪人家唱一首歌应付一下就过去了。你说你这么甩人家脸,搁谁谁都得生气。
呵呵,这么说,还是她的不对咯?
心里有些气不过,何念念睁开眼睛对上老王头:“经理,我的工作职责可不包括卖肉。”
老王头有些好笑:“什么卖不卖肉,说得那么难听。人家薄辉是对你有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考虑考虑?”何念念直想翻白眼,上来就对女声动手动脚的人能考虑么?
“经理,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去了。”本来就说好了她只是来陪衬了,这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没理由不让配角退场的吧!
老王头有些为难,但好在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见她要走,薄辉立马跟了过来:“念念,你好像很讨厌我?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大概是我太心急了,你能原谅我吗?这样吧,干了这杯酒,你就把今晚的不愉快给忘掉吧!”
艾玛,薄辉今晚就这几句话像个正常人。酒杯都递到她面前,何念念有些骑虎难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有些不给面子了。何况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现在挺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这人,果然是正常不过三秒钟。这会子又拉上了她的手,甩都甩不开。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开车来的。”用力掰开他的手,何念念夺门而去。
薄辉却不依不饶:“你刚喝了酒,好像不适合开车吧?”何念念转过身冷笑,说得好像他没喝酒似的。不管她怎么拒绝,薄辉还是跟着她到了门口。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把车开过来,知道今晚是酒局喝酒是避免不了的。在门口站了一会,竟然天杀的一辆的士都没有。这入了秋的晚上,风吹得有些凉,一件西装外套突然披在她身上。
“还是我送你吧!”她想推辞,薄辉却压住她的肩膀。
“真的不用了,谢谢!”扯下外套塞给他,她后退几步走下车道,薄辉紧跟不放。一束白光从侧边扫了过来,薄辉急忙搂过她的腰身,“小心!”
车子并没有开过来,他们侧目望去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须臾,车门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薄辉心头猛然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然后搂着何念念腰身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薛……薛总,好巧啊!”
走下车的人正是薛以怀,此刻何念念却猜不透他的表情。明明是一如往常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可为何嘴角却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走进的薛以怀看了一眼薄辉又扫了一眼何念念,眼瞳忽然收缩了一下。何念念突然回过魂来,才意识到薄辉的手还在自己腰上。慌忙推开薄辉的手,她却觉得自己现在这举动,实在是有些欲盖拟彰的意味。
薄辉也是顿时觉得如芒在背,空气里似乎都散发这一种危险的信号。薄辉咽了咽口水,想着何念念这个一个小专员,作为公司总裁的薛以怀,也不一定认识。就算认识,下属谈情说爱难道老板也要管?
薄辉正想着糊弄一下,没想到薛以怀直接向前扯过了何念念:“喝多了?”后者点点头,薄辉立马说自己正准备送她回家,薛以怀冷笑一声横抱起她,“薄经理,我的人,就不劳烦你送了。”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薄辉在冷风中有些恼怒。
我的人,就不劳烦你送了。一句话,在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千层浪。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她安静的没有说话。
尤佳佳和其他几个人事部的女生都跑了下来,刚才看薄辉跟着何念念出来尤佳佳就有些不放心。没想到,这一下来竟然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场面。薛大boss竟然从薄辉身边抱走何念念,这多像是一出英雄救美啊!
翌日,日上三竿何念念才醒过来。昨晚回到家后她有些害怕面对薛以怀,干脆就一直装睡。以薛以怀的判断力,定然是知道的,不过很意外他却没有揭穿她。早上的餐桌上,特意让管家给她煮了一碗醒酒汤。
她正捧着汤发呆,客厅的茶几上传来一阵铃声。是薛以怀的手机,上面的显示的号码不像是国内的。薛以怀一早就出门了,可这厮一向手机不离身的,今天竟然会把手机落家里了。接还是不接,何念念犹豫着。
在接与不接的后果上考虑了再三,她还是决定不接,免得薛以怀说她侵犯他的隐私。
手机刚挂断,家里的固话却响了起来。接家里的电话,总不能说她侵犯他隐私了吧!电话刚接起,里面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大侄子救命啊!五百万、就五百万,今天之内一定要送过来赎我,不然你叔叔我就没命了!五百万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喂,你是不是……”打错了?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何念念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电话诈骗?可电话诈骗怎么都不留下银行账号呢?
正费解着,薛以怀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袋小笼包:“爸说你特别喜欢吃他们家的小笼包,我正好路过就给你带了。”
何念念把眼睛瞪得老大,顺带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小的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薛以怀走过来在她脑门弹了一指:“那你也得先赶上太阳出来的过程。”这厮,果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讽刺她的机会。
捏起小笼包一口一个,味道好得不要不要的:“我又不是故意睡到这么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理钟突然就失灵了。”
薛以怀叉着两手在胸前,斜着嘴角冷笑,脸上似乎写着是:你编,继续编,我就看着你编!
终于还是败在他的高气压下,还是好好解释了一下昨晚的经过。薛以怀这厮拿出了工作上的态度,不问经过只问结果:“如果昨晚不是我刚好经过,后面会如何?我今早起来,怎么就觉得头上有绿光呢?”
何念念抽抽嘴角,唱了一句:“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
这是学会了见招拆招了?很好,薛以怀敲了敲餐桌,不由反驳道:“今天起,跟我学跆拳道!我不是跟你商量。”
生无可恋,运动是她最讨厌的事情,没有之一!
“哦对了,你手机刚才一直响。还有,刚才有个奇怪的电话打到家里来,有点像是诈骗电话。”薛以怀看来一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并没有在意。
“哟,你还能分辨诈骗电话,那可真是难得啊!说说看,是什么样的骗局,竟然连你都能听出来了。”听听,这损人都不带脏字的。可等她说起那通电话内容后,薛以怀的脸上却突然大变。
“你……你怎么了?”薛以怀没有理会她,拿起手里出了庭院外立马回拨了那个陌生号码。
过了一会,他对她道:“我要去澳门一趟,明天下午回来。你在家要是闷的话,就约你的闺蜜出去玩吧!”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一张金卡,“听说老婆花钱不挥霍,会显得老公不会赚钱。所以,拿去挥霍吧!”
“薛先生,此时此刻,我觉得你浑身都发金光了!实在是太帅了!这简单粗暴的话语,简直就是最动听的情话!”送到手的白花花银子,岂有不要的道理?
薛以怀出门后,何念念立马打了个电话给江心乐。看刚才薛以怀那凝重的表情,事情一定不简单。电话里那人要五百万,还自称是叔叔,可薛以怀不是只要一个叔叔吗?可薛长安不是还在监狱里吗?怎么会开口要五百万呢?”
如果打电话求救的那人果真是薛长安,那他怎么才刚出狱就立马欠下这么一大笔钱呢?薛以怀这样单枪匹马过去,会不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