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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孩子(1 / 1)

第二百二十章:孩子

春闱舞弊案的取证进展得很顺利,虽这件案子关系到了大贺的太子,但定案时的颜柳并没有承受到各方面的压力,皇上给予了他绝对的权力调查此案,他的权力,能够将皇位的继位人打入深渊。

用十多年的时间才建立起来的正直不阿已经崩塌在了他接到这个案子的那天下午,从睿王府回来之后的颜行禄变得很上进,连陆以安柳真偶尔都会与他讨论一些重要的大事,原来那个消沉的颜行禄用改变来刷新了父亲心中孽子的形象,但多年办案直觉胜过视觉的颜柳却觉得他的这种改变有些古怪。

他儿子的能力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他想做,做得不会比他这个父亲差,可颜行禄从来不去做,他就像一只静止在水面上的船,只有在他这个父亲推一下的时候才会划动一下,如今他的终于长大,知道船的使命就是奔向彼岸,但颜柳并没有多少欣慰,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为此,父子之间有过两次对话,对话的结果是向来乖顺的儿子将他顶撞得哑口无言。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握着那块沉重的惊堂木,身着大红色官服的颜柳望着大堂之外的那片被定格在屋檐之中的青天,久久没有拍响这一块寓意惊醒人心的惊堂木。

他从小特立独行,别人都将读书考科举作为出路,他却只对那些记载刑官破案的书籍情有独钟,后来他的一生如同幼时所想所愿过得疲累而精彩,他手握着惊堂木除冤狱破大案主公正,头上这顶官帽从没有半点歪斜。可今日,他却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儿子,摒弃自己心中地位最高的律法,他心中的挣扎,从未平息过。

今日,就是春闱舞弊案定案的日子。

想自己一世英名,却晚节不保,他觉得屁股下的座位仿佛有铁钉千万颗,头顶的官帽好像有千斤重,手中的惊堂木像是火焰一般烫人。

作为大贺建国百年来第一宗科举舞弊案,今日在刑部大堂里旁听的大臣有来自各司各部的代表,内阁、都察院、大理寺、吏部、户部、刑部、礼部、工部,这些人身着与大贺国旗一样浓重的暗红色并肩坐着,两排官员坐在这张桌案前,都在等着颜柳拍响惊堂木宣布开堂。

“大人!”坐在桌案旁的朱阁看颜柳神情呆滞,小声的唤了一声。

“哦……”颜柳一低头,头顶官帽上那两根平直的山就晃动了起来,缘边的金丝晃出了丝丝明亮。“老夫失礼了。”

朱阁看了一眼颜柳手中的惊堂木,示意着他可以开案。

颜柳抵在惊堂木上的食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咬牙拿起了烫手的惊堂木。

乌木做成的惊堂木与樟木做的桌案触碰,一声响亮的声音,让正是交头接耳的官员们坐正了身躯。因此案牵扯甚广,这一桩案子只有三品上的大员旁听,并没有百姓在外喧闹。

涉案考生被带了上来,因人数众多,五十多名考生将两侧衙役夹并出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颜柳一点名,就有一人站出,随即他的供词就被传给了旁听的大臣过目,周而复始,将花费了两个时辰五十多人的供词对认了一遍后,案子开始进入下一个流程。

这一场案子,审了一日,整整一日,从审时到子时,自太阳下山之后,刑部的灯光就没有熄灭过。

因为只有皇上准许的三品以上大臣旁听,因为这一次是有锦衣卫在维护这件案子的进行,虽案子持续了一日,但却没有人能探知到在大门紧闭的刑部里发生了什么正在发生着什么。

这一夜,刑部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将京城那些华贵府宅的主人带入了不眠之夜。

皇宫里,皇上听着书如海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了血丝的双眼酸涩的湿润了起来,手中握着的笔久久也没有落下。

落霞宫与金碧辉煌的皇宫虽在一堵墙里,但却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因为先皇的妃嫔早已死去,而皇上在位多年又没有将后宫人打入冷宫,偌大的冷宫里只能独居着一间小屋子的常妃成为了唯一一个生活在此的女人,饶肃结案后放回了她那三个贴身婢女,其中两人被抽调走了,只有一人随着她进入了这座破落的冷宫,知道现在正是自己的太子在度过人生最艰难险阻的一关,这一日常妃都跪在冷宫里那座用来给打入冷宫的女人忏悔的破旧佛堂里祈祷着,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月明。

晁王府里,大红灯笼将这座府宅照得明亮,宁朝戈在寝宫里喝了两壶茶水,虽未有消息传回来,但从他这间屋子里传出的消息却一直在持续。

沈府中,沈客抱着怀里的陆湘雪躺在床榻上,一直在等待这他的人敲响屋门。

睿王府里,宁致远躺在床榻上,双眼一直盯着那扇屏风,屏风之后的那双眼睛看着屏风上那只仙鹤,仿佛在黑白之间看到了那头床榻上的白衣黑发。

更声一次次的响起,提醒着此时未睡的人们时间正在流逝。

刑部紧闭的大门,在寅时被锦衣卫打开,旁听了一日一夜的大臣有序的跨过门坎,一个个疲累不堪心情沉重不想言语。

已经结案的颜柳将案卷证词装入了案卷袋,扶正了官帽在后跨过了门坎。

朱阁带着两个锦衣卫最后跨过这一道门坎,锁上了刑部的大门。

锦衣卫被留在这里看守,那五十多名考生都被押送进了大牢,牵扯进入了这件案子的官员被定了罪,也已经被打入了大牢,太子也没能幸免。

太子如何量罪,皇上早已有了嘱咐,颜柳虽是主审,但这件案子能审查,完全是要看着皇上的意思。

京城那些绿荫遮天的宅院里,等待已久的主子都接连着收到了案子的结果。

灯光亮了一夜的诚元府,却没能在结案后迎回它的主人,刚刚坐上管家位置不过三四天的老苏在刑部在苦候了一夜,抬着人去的轿子却只能空着抬了回来。

京城的天,是要变了。

肃王宁承幼的强盛只是昙花一现,但太子却是从生下来起就被看过大贺未来之君的人,如今,这个人已经不配坐上了这个位置,属于太子的那一块大饼会被蜂拥瓜分,疯狂掠夺争夺,只会让朝廷动荡。

可就算是太子的党派,对于刑部的审判也不敢有不满,此事触及到了文人的傲骨与气节,就算他们有心支持太子,也不敢站到皇上与天下士子的对立面。

终于等到了一个与自己猜想没有多大出入的消息,在床榻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晚的宁致远总算有了困意,但现在对他来说还不是睡觉的时候,太子下狱,既然移送宗人府羁押管教,但太子的势力还在,他必须赶在宁朝戈的前头。

,听到屋外的叫声,他利落的翘起身,抓起衣架上的外衣,他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寝室。“都察院的几位御史怎么说?”

他一夜没睡,秦淮也一夜没睡,在颜柳审太子的时候,秦淮在都察院的御史家中奔走刚刚才返回。

“冷清建等几位老臣还是坚持辞官!”

“这些老家伙,天天把气节挂在最边上,这个时候才想着辞官以谢天下士子,谁又会认账,冷清建才胜任右督御史才多久,熬了多年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哪里有辞官返乡的道理,父皇虽主张文武同治,可文臣武将向来貌和心不合,这个时候他除了帮我还能帮谁!我写一封信,你再去跑一趟!”

冷清建等人乃是都察院的主心骨,若是他们一离去,都察院的地位必然会一落千丈,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是!”

“还有……”

“王爷!王爷!”

屋外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高亢响亮的声音在平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提神,想着那头寝室里睡着的人,宁致远捏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

“去问问什么事。”

“是!”秦淮匆匆离去,不过瞬息,就跑了回来。

“王爷!三夫人在外…………”

宁致远手中落在纸面上的笔头散开在了纸上,吸附在笔头里的墨水瞬间染黑了信笺:“哪里来的三夫人!她怎么会在府外?”

紫月不是已经失去音讯有一段时间了么?这个时候怎么跑了回来?

“管家说…………紫…………紫月…………大着肚子…………”秦淮狐疑的目光从宁致远脸上划过,落在了那浓墨渲染的纸面上。

纸面上的那根笔,在秦淮话音未落之前,就被宁致远折断。

曾是睿王的三夫人,大着肚子深夜回到睿王府,这个情节,自然而然的只会让人以为,紫月肚中的孩子是宁致远的。就是宁致远的心腹秦淮,此刻也这般以为。

当初宁致远设计用紫月逼得杜先生离开睿王府,杜先生与紫月因何离府的真相并未传扬开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那是已经走进了睿王府的女人。

“她是如何回来的,立即去查,将人给我带到后院,不要惊动王妃!”

只有他知道紫月的身份,她为何消失又为何大着肚子出现,这是个阴谋!看来,他是比宁朝戈晚了一步了!

紧握的拳头想要宣泄心中愤恨,可一想到那头熟睡的人,青筋暴露的拳头还是松了开来。

这盆迎头泼下的污水,他是想如何避都避不过了。

柳东街的治安素来不错,不管是白日还晚间,都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此巡逻,过了子时夜禁,这里也是巡逻队不断,五城兵马司如此谨慎,自然是因为这里住着的居民十分重要,柳东街一座睿王府,就将大半条街占了去,在睿王府侧,鱼虾之辈当然不能栖身,能在王府侧建造府宅,必须都是在京城有些地位的人。

然而在过了子时入了夜禁的柳东街,今晚却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巡逻队上前询问,被告知睿王府的人,又看着她大着肚子,便只能让她到了睿王府前。

皓月如盘,身着一声紫衣的紫月脸庞几月下来已经丰腴了不少,在精致的妆容妆点下,两团腮红更是将身着华服的她衬得愈发艳丽,黑发半盘半披,漆黑的发如风流直下的飞瀑,直落在翘臀之上,她稳步趋行,双腿丝慵懒的拖动着,双手放在隆起的腹部,边走边慢慢抚摸着。

看着越来越近的睿王府,挂着娇媚笑容的嘴角漫上了一丝戏谑,在巡逻队领头口中早得知了紫月回来的管家拦在睿王府外,焦急的等待着府中来人。

“紫月姑娘,你不能进去!”

管家双臂展开,双腿如扎在了石砖上。

“我是睿王府的三夫人,怎么不能进去?”紫月娇嗔媚笑道。

“紫月姑娘还请自重,睿王府已经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管家大义秉然的昂首挺胸,心思自己此番如此英勇,王妃对自己肯定是要刮目相看了!

“怎么没关系?就算我与王爷没了关系,我这腹中孩儿,难道还与他父王没有关系?”紫月抚摸着小腹,笑着看着管家。

管家心中一乱,但一想到现在在睿王府当家的人,心中顿找到了力量:“你离开睿王府已经有了两个月,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要怀了孩子就找王爷,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紫月啼笑道:“管家,你难道看不到吗?两个月的身孕,会有我这么大的肚子吗?”

管家一语梗塞,焦急的看了一眼身后,看到后头不远处正疾步赶来的秦淮,他索性保持了沉默。

这件事很复杂!知道宁致远对杜依依之情的秦淮,一听到紫月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个祸害,当初紫月进府不过三日,睿王府的下人就险些没有因她而打起来,现在她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孩子,这下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气氛,一定是又要因此闹僵了。

“秦淮,你看得正好!”在秦淮一脚跨出府门的时候,管家转身踏上了府门前的石阶来到了他的身边。

“王爷已经知道了,你先进府,切莫惊动下人与王妃!”

秦淮挥手下了台阶,拦在了正要向前的紫月面前,管家哪敢来滩这趟浑水,立马就跑进了府。

“紫月姑娘,王爷有请!”扫看了一眼被紫月双手护住了的小腹,秦淮无奈的暗呼了两口气,以他的眼里,当然知道这并不是紫月为了回到睿王府闹出来的笑话。

在去年的除夕夜,紫月完成了她在睿王府的使命离去,在两个月后的今夜,她带着她新的使命来了这里,而与之前次不同,这一次,她握住了更多的主动权。

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今夜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认为她这个孩子是宁致远的。

比之宁诚,宁朝戈更加危险,他的这盆污水,不管宁致远如何闪避,最少有一半,都会倒在他的身上。

一夜接连着收到了两个好消息,本就没有睡意的宁朝戈又来到了后院,婚期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这后院早已经挂满了红绫,满目喜庆的红色在风中招展,迎接着在这一场混战中最大的胜利者走入了凉亭,婢女立即奉上了他最喜欢的铁观音,自觉的退到了梁柱之后。

夜风很凉,明月很亮,后院里,一眼未睡的宁致远眉头紧锁,他与宁朝戈联手给太子设了个局,宁朝戈却在背后给他设了一个局,太子已经只差一道被废除身份的圣旨,而他呢?也许就将因此与杜依依之间再多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

“王爷,人带到了!”秦淮抱拳躬身,让身后的紫月上了前,自己则是站在一旁守着。

“紫月见过王爷!”因为大着肚子的原因,紫月只是区了区腿。

宁致远看着那双手之下隆起的小腹,紧缩的眉头皱成了山川。

“紫月,本王让你再也别出现在本王面前,你现在跑了回来,难道是给本王看这个野种?”

宁致远一抖袖,不怒而威。

“王爷难道就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紫月抿唇一笑,妩媚动人。

“你说是本王的孩子就是本王的孩子?你这最起码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本王三个多月前可认识你?”一声冷哼,宁致远厌恶的装过了身。

紫月垂眸,低落的道:“王爷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三个多月前你我度过的那一个晚上?王爷忘了,紫月可不敢忘!”

瞥见紫月眸子里的泪光,宁致远再没有耐心与她来演这出戏。

“紫月,与本王你还要玩这样的把戏?你的来意,本王一看便知,若是聪明,就趁着本王没发火前离开。”

泪光晶莹的眼眸里两滴泪落下,越来越多的眼泪落了下来,就是簌簌落泪,紫月也是楚楚动人。“王爷怎能这般无情,这可是王爷的骨肉!紫月虽有过错,但腹中孩儿何其无辜!”

“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休怪本王翻脸!”

“王爷可以不在意紫月腹中的孩儿,王妃可不能不在意,王爷,这是您的亲骨肉啊!还记得那夜,你我四肢交缠春宵一夜,你与我柔情似水,怎到了今日,你却要这么对待我?”

紫月嘤嘤啼哭,站在一脸怒气的宁致远身侧,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秦淮!将她给我送……”

“够了!”

离着三人不远的树木后,杜依依面无神情的走出,震袖转身的宁致远一呆,顿时就慌了起来,此情此景,让他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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