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苏夏微微一笑,“张将军,那我们就先去军营吧。”
“是。”
五千将士早已经整装待发,苏夏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心里压力着实不轻。
“纳兰将军,已经那个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苏夏嗯了一声,“都是轻装简从吧?”
“是的,马匹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三天之内定可到达边关。”
“出发。”
“纳兰将军,”**急忙开口,“为什么没有看到皇上?大军出发,皇上不都是会来的吗?”
可是此次军情还没传回来呢,一切都是隐秘进行,皇上怎么还会来?
“张将军,皇上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走吧。”
苏夏不想多做解释,就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
大军终于开拔,远远的望去,乌压压的一片,不但能给人造成诺大的震撼,也能能给予莫大的心理压力。
苏夏都不知道自己是心里压力还是在担心司徒辰,总之在走出五里地之时,心理一直有些不安。
“小姐。”片儿突然惊呼了一声,“你看。”
苏夏顺着片儿的手指回头望去,“怎么啦?”后面除了兵士,苏夏并没有看到什么。
片儿激动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是,是晋王殿下啊。”
苏夏一愣,急忙仔细去看,果然,在哪黑压压的兵士之中,慢慢的露出了一张脸。
苏夏急忙拉住马缰。
司徒辰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苏夏身边,一张俊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簿汗,紧闭的双唇显示出他的紧张。
“你怎么来了?”苏夏不敢相信的问道,“身体没事了吗?”
司徒辰没有说话,翻身下马,顺手一把将苏夏抱下,苏夏惊呼一声急忙环住了他的脖子。
司徒辰抱着苏夏走到距离大病几十米外的地方,才将人放下,“我来送你。”司徒辰的哪双幽暗的眸子,此时有些深不见底。
苏夏却是没有心情高兴,“你身体怎么样啊?这么大的风,你乱跑什么?万一在受凉怎么办?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的。”苏夏的一张小嘴叨叨的说个不停。
司徒辰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苏夏,我很快就去边关的。”
“啊?”苏夏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那么危险。”
“就因为危险,我才要陪着你。”
苏夏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团。
司徒辰用自己的大手将苏夏的小手抱起,“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要小心。”
“遇事可以和**将军商量,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司徒辰真的是对苏夏一百个不放心,但是钧命难违,就算是苏夏此时贵为晋王妃其实,皇上压根就没有把苏夏当成晋王妃,苏夏不懂,司徒辰却是懂得。
“不要上战场。”这五个字,司徒辰说的格外重。
苏夏却笑了起来,“我是将军啊,我不上战场谁上战场?”
司徒辰还是一脸的严肃,就是不说话,苏夏只好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苏夏,一个好的将军,不是和部下冲锋陷阵。”司徒辰将苏夏被风吹起的秀发轻轻的夹到了耳后,“听我的话,不许上战场。”
苏夏看着司徒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司徒辰在苏夏额头上一吻,“等我来。”
说完,不给苏夏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去。
苏夏伸出去的一只手停在了空中,最终还是笑了起来。
司徒辰翻身上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返身回了城。
就在司徒辰刚刚回城,边关的战报就送了过来,南驿西华联手攻我边关,边关守卫浴血奋战,却也损失惨重,现城内大军不过一千,城外敌军却有十万,守城将领均已战死,请朝廷速派病来援。
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扔给了面前的几位大臣和皇子,“说说吧,战还是不战,要是战,怎么战。”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点揣摩不透皇上的意思,纷纷看向了站在两边的太子和司徒辰。
司徒辰因为昨晚上受伤,今早又吹了风,脸色有些苍白,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奏章里面的内容。
太子则恭恭敬敬的站着,脸上带着对边关的关心,一脸的凝重,却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都看什么?”皇上的眼光冷冷的扫过诸位大臣,“说说自己的想法。”
“中书令,你先说。”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站了出来,“是,臣认为,能不战,则不站。”
“我云楚经过连年征战,积贫已久,最近几年,休生养息,状况才慢慢好转,现在一旦战起来,必将民不聊生,我云楚刚刚有所改变的现状必将功亏一篑。”
“嘿,你这话怎么说?”一个武将站了出来,“人家都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了,难道我们要一再的退让?这让百姓怎么看我们,说我们只能俸禄不办事吗?”
“王将军此言差矣,我就不信,那个百姓不想过两天安安稳稳的好日子?更可况,我们现在国库匮乏,一旦打仗,将会给百姓带来莫大的压力,粮草,军资,全要百姓来出。”
“所以,皇上,臣恳请议和!”
“哼,就知道一味退让,我们一旦退让,西华和南驿尝到甜头,一旦想要什么,就会骚扰我边关,以后边关百姓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所以,皇上,臣恳请一战,打到他们怕,打到他们服,打到他们不敢再进攻我云楚。”
七嘴八舌,你来我往的,大臣们形成了两派,文官主和,武将主战。
皇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晋王和太子怎么看。”
“儿臣主和。”
“儿臣主战。”
主和的是太子,主战的则是晋王。
一是之间,气氛僵硬了下来,太子和司徒辰一表态,就说明这已经不是主和还是主战的问题了,而是,党派之争。
那些大臣们一时也有些不安,自己明明是跟着晋王的,竟然主和了而那些站对队的,脸上都有些窃喜。
“说说为什么?”皇上指了指司徒乾“太子先说。”
“依儿臣之间,西华和南逸此时联手进攻我云楚,只不过是因为我云楚在合亲一事上伤了他们两国的面子,所以儿臣认为,他们之前是想与我云楚和平相处的,经过此时,才不得不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所以,只要严惩和亲一事中的当事人,儿臣认为,南驿和西华定可退兵。”
皇上听完司徒乾的话并没有表态,而是对司徒辰说道,“晋王你说。”
“儿臣认为,西华和南驿早已经是狼子野心,和亲一事只不过是导火线罢了,战争是早晚都要来到的,所以儿臣认为,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咄咄逼人,不如一战,即灭了了对方的威风,也树立了我云楚的威严。”
司徒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五弟,你怎么知道西华和南驿狼子野心呢?我到觉得他们与我云楚和亲之心颇诚,要不是安阳闹出了那样的事,只怕我们与南驿或西化已经结成了百年之好。”
“皇兄难道忘了宰相周平之事吗?在我云楚皇城之内,杀人全家,还火烧宅邸,西华早已经是飞扬跋扈了,目中无人了。”
“五弟,话可不能乱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却处处抹黑西华,你是何居心?”
“皇兄如此维护一个与我云楚为敌的国家,我倒是想问问皇兄是何居心,西华到底是给了皇兄什么好处?”
司徒乾没有想到自己挖了一个坑,竟然将自己埋了。
“司徒辰,你血口喷人,我身为云楚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和外族之人有所勾结?”司徒乾面红耳赤的怒喝道。
“皇兄,公道自在人心,你如此激动做什么?我云楚上上下下的眼睛雪亮,周尔白在皇城之时,你可没有少见他。”
“你,你。”司徒乾气得浑身发抖,“那是父皇让我接待西华,我总不能对人家不理不睬吧?”
司徒乾这可是真的冤枉死了。
司徒辰冷哼了一声,“这其中你们到底谈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所有的大臣被这一番争辩听得一愣一愣的,晋王殿下一向内敛,从不会和太子殿下争执,甚至不与太子殿下提出相悖的意见,可是这次,晋王殿下却是丝毫不退,可见,晋王要战的决心。
“你在给我一遍!”司徒乾没有想到司徒辰竟然会信口雌黄到如此地步,但是他偏偏却又百口莫辩,他实在和周尔白接触的太多了,此时又万般为西华说好话,谁都会怀疑他的。
司徒辰丝毫不惧的看着司徒乾,“皇兄,就是在说一百遍,我也不会改口,再者,皇兄堵得住我一人之口,皇兄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司徒辰,你混蛋。”司徒乾真的是活了,一把抓住司徒辰的衣领,一拳就要挥上去。
“够了。”皇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发出一身清脆的响声,滚烫的热茶溅到了司徒辰和司徒乾的鞋子上,“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