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九盆狗血
用蓝白条纹的浴巾把孩子们包好,抱着安瑞,慕云牵着安雅,父子四个一起回了纪栈的房间。
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家里面的几个男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安云打了电话,但是一直都没人接听。
男人不在家,安云认命的开始帮孩子们吹头发,换上睡衣。
打理好一切,还要陪几个宝贝疙瘩玩耍,不让他们玩尽兴晚上就睡不安稳,他们睡不安稳,纪栈就睡不安稳,然后脾气就不好,最后受罪的还是安云。
把拼图还有装扮游戏的娃娃那些都拿出来,盘腿坐在床上,跟小儿子一起给布娃娃搭配衣服,编麻花辫,以前安云小时候也是玩着芭比娃娃长大的,现在很有一种重温童年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在连续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换装游戏之后,荡然无存。
回忆这种东西,之所以美好,大概就是因为,过了那个年纪,就没办法乐此不疲的对待某这事情和某些人吧。
安云看了一下旁边的两个孩子,慕云跟着安雅一起玩拼图,年长一些的慕云早就玩腻了,但是让为了妹妹高兴,也就耐着性子把拼图放到空着的地方,拼凑出一个粉红的蝴蝶结。来来回回拼了几次,实在忍不住了,他就拿出魔方和积木,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
安云也如法炮制,拿出动画故事书,以前念云和慕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超级喜欢的。
把封面精致的童话故事书在安瑞眼前晃了晃,小东西连个反应都不给他。继续抱着娃娃,拿出蝴蝶结,扎在他金黄色的头发上面。
真过分。
安云把故事书放下,安瑞立马递了一个娃娃过来:“妈妈,给!你给他涂一下指甲,我一会儿过来给他穿衣服。”
安瑞小朋友在发号施令这一点上真是把安云像了个遍。
在安云给第三个娃娃涂好了指甲之后,楼下终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随着之后的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几个男人愉快的交谈声。
安云再也支持不住了,瘫软在床上。
回到房间的纪栈,看到安云倒在床上,也知道今天实在是累坏她了,走到床边把外套放好,亲热的跟孩子们打了招呼。
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膀,轻轻的按压,帮她按摩,消除一下疲劳。
“你可算回来了!我感觉我都要老了!”安云享受的眯着眼睛,嘴里不住的诉苦,这几个熊孩子,也就大一些的慕云省点儿心。
纪栈把手指移到安云的太阳穴,轻轻按压,左右转圈。
“你这才带了一天呢,就嫌累,我跟左臣他们可都带着这么些年的呢孩子了,我们都没跟你喊累,你真好意思!”嘴上虽然这么说,男人孩子忍不住心中的甜蜜,动作又轻了一些。
赵尧爸爸说得对,女人都是男人宠出来的,她们第一次不会痛,不用来月事,不用生孩子,不用在家做家事,照顾家人。
一味的宠爱着,只能让女人越来越骄纵,想要女人听话又顾家,自然是要她懂的男人的辛苦,想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想想家里面的男人孩子顾家,照看孩子,再躁动的欲、望也该被浇灭了一些了吧!
今天他们几个还真是故意不回来的,自从赵尧他们嫁进来以后,纪栈跟赵尧爸爸倒是还算谈得来,他老人家从17岁嫁进赵家,20岁原来的主夫病逝,他成功坐上主夫之位,几十年下来,即使只为赵家生下一个独子,但是地位仍然无人可以撼动。
对于女人的心思,赵主夫就像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般,一抓一个准儿,纪栈他们今天和几个长辈安排了婚礼的一些事情,剩下的时间就到了赵家,跟赵主夫交流心得去了。
几个男人逛了街,买了衣服,做了SPA,全身舒坦了,天黑了才想起来回家,一路说说笑笑的。
男人这种生物,女人永远都没办法理解,有时候他们建立友谊往往只需要几句话,戳中那个点之后,大家就成了朋友。
安云作为一个女人,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今天我跟赵尧他们去一家手工蛋糕店,买了蛋糕回来,店家还很贴心的从了礼物,我拿给你看。”纪栈拍了拍老婆的肩膀,示意她起身。
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贺卡一样的东西。
安云接过来,还别说,还没打开呢,就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封面做得也算精致。
一打开,安云就看到一对儿卡通的亲吻鱼,胖嘟嘟的很是可爱,上面还有几句话,仔细一读,安云有些愣住了。
卧槽!!!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跟她一样穿过来的人!
只见那摊开的卡纸上面印了几句话:“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
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你走后爱情的遗址像是空城。
遗落你杯子手套和笑声。
最后你只带走你脆弱和单纯。
和我最放不下的人。
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
。
下段旅程你一定要更幸福丰盛。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世界的残忍。
我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你说呢明知你不在还是会问。
只因习惯你满足的眼神。
只是我最后一个奢求的可能。
只求你有快乐人生。
**
歌词到这里戛然而止,安云可还是记得最后的几句,这首歌在以前她生活的时代,真的可以说是红遍大街小巷的,各种文艺青年,二逼青年的最爱。
当年安云还是混迹在晋江的一个小透明写手,喜欢各种抒情的诗啊,歌啊的,这首歌就是安云的手机铃声。
如今在这个世界听到,还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我最喜欢的吗,还是里面的歌词,写这首歌的人是我的偶像,很出名的作词人林维安,这首歌收录在林谦止去年的唱片里面,很好听。”纪栈在安云旁边坐下来。
几个孩子还在玩耍,纪栈还在不停地说着偶像林维安的事迹,安云却是全身发凉。
这一定不是巧合!
林维安这个名字,真是安云上辈子的噩梦。
这辈子好不容易摆脱了他,要是他真的再出现,安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以前受不了他变态的□□生活,安云跟他同归于尽,如今,一说起他,就算是有美满的家庭,如日中天的事业,还是没有办法给安云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急忙跟纪栈说了声,就跑到书房里面,开始打电话,一打就是三个多小时。
安云开门出来的时候,纪栈和赵尧、左臣都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见到安云出来,一个个的才算松了一口气。
安云看到了他们,才松了口气,以前的事情,再痛也该说清楚了,大家把话都说明了,她也好把林维安和林谦止的事情,告诉他们。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安云伸手抱住了纪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的。
纪栈本看来就是不放心她,才出来的,孩子们都在房间里面,这么晚了他也没心思哄他们睡觉,所以现在还醒着,听到安云想要跟赵尧他们单独谈谈,他就乖巧的回了房间。
安云带着赵尧和左臣来到客厅,两个男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紧紧握着的拳头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她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紧张,轻笑了一声:“你们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我就是跟你们说说话而已。”
几人在沙发上坐定,安云从冰箱里面拿出几罐啤酒,拉了拉环,递给他们。
“我不喝酒的!”赵尧连忙摆手,以前就是喝酒误事,自从那次以后他就戒了。
左臣倒是平静的接过了,喝了一口又一口。
“我就是胆子小,不喝酒,有些话,我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口的,你就当是陪着我。”安云把罐子摆到他的面前。
拿起自己的跟左臣碰了一个,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深呼吸:“今天晚上,我说的是真心话,希望你们也真心的对待,我们都喝了酒,说的话都不要经大脑,我要听实话,以前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想知道真相,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夫侍,我会待你们好的。”
“以前的事情就是一根刺,戳在胸口,你们行行好,让我把它拔掉,作为代价,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很诡异的秘密。”
安云的眼睛红红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她真的受够了,林维安出轨之后,她最恨的就是恋人的背叛,何况,他们不是恋人,是夫妻呀!
以前的那些事情,安云总是不敢问,不愿意去问,比起男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偏偏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呢,都是自尊心强的,安云不问,他们也就不肯说。
要是真有误会,安云要负很大责任,这些年来,就算安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离不弃,要说他们对安云没感情,安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