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番外续
“这是预约单,”曹致将一张装帧精美的纸片拍在桌面上:“我已经和小康说好了,下周五你和他一起去看一看婚纱,早点把事情办了,我也好放心。(起Qi笔Bi屋u最快更新)”
曹瑰好奇地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纠结地发现预约单发放人为本市一家著名的婚纱会所,款式时尚、做工精致自然是这家店的招牌,踏进去之前先要支付一万块的试纱费也是声明在外的。
不过看起来,她老妈似乎已经将一万块付掉了。按照惯例,婚纱费用统统都应该男方出的嘛,就为了早早让自己出嫁,不惜自掏腰包,老妈真是官瘾好大,为了仕途也是拼了。不过不用她自己摸钱也就行了,曹瑰家庭条件虽然不错,零用钱却是有数的,她也不刻意节省,基本都是月光族。
曹瑰还是嘟囔道:“怎么这么急?”
“人家大好的青年才俊看上你这棵歪脖子树,已经算你走运,还不把手脚快点把他牢牢绑住?”曹致恨铁不成钢道:“小康那天会来接你的,你就在家乖乖等着。”
什么叫手脚快点?要努力对康拓动手动脚的意思吗?才不要呢!曹瑰打算做最后的努力:“妈,我那天要上课的。”
曹致冷笑一声:“大四还能有什么要紧课程,除非你是要重修学分。”
闻言曹瑰一窒,她是重修没错啦,但不能让老妈知道,不然就惨了,她连忙妥协:“好啦,我知道啦,我会去跟辅导员请假的。”(≥﹏≤)
所幸曹致未对此事追究,当天曹瑰不甘不愿地坐上康拓的车,康拓倒是很欣赏她只穿t恤和牛仔裤的青春活力,尤其是那被牛仔裤包裹的浑圆臀部和修长双腿,他不掩赞叹道:“这样穿也好,一会儿试衣服脱起来方便。”
曹瑰狠狠瞪了他一眼,距离他们初次见面统共才两月,约会的次数却连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不久前他接到调令接手一处基层职务,一去一个多月没有音信。再次见面就是去挑婚纱,曹瑰只觉得两家人也真够前卫的,简直就是如今流行的闪婚。只要门第匹配无需了解就可以结婚,这大概就是政治联姻的本质,曹瑰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想到这里心慢慢沉了下去。
康拓敏锐地感觉到曹瑰内心似乎产生了变化,嘴角抿了抿,却没说话。
婚纱店位于从前租界区的一幢小洋楼里,这天下午被清场,其实价位摆在那里,半天的时间里本来也就没有其他的顾客预约。曹瑰一进去就花了眼,顿时把所有不快就丢到了脑后,康拓坐在沙发上看着曹瑰像个孩子一样被漂亮衣服所取悦。
因为她简单的快乐,他也觉得愉快起来。
对于婚礼当天最为重要的仪式纱,二人毫无异议地都选择了陈列在最显眼位置的三点五米长的大拖尾,一字肩和半袖的设计显得新娘异常端庄典雅,康拓的眼睛却是不是去瞄被一字肩箍出来的两根漂亮锁骨。大拖尾穿着走动不易,曹瑰站在原地不动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暴露了,瞪了一眼康拓:“你看什么看?”
康拓笑了笑,笑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曹瑰暗骂他一声“神经”,又去试自己先前看中的短款小拖尾婚纱,这款婚纱斜肩设计、前短后长,一双长腿显露无疑,曹瑰俏生生站在那里,一眼就看出康拓很满意。一边的销售顾问见状连忙帮着曹瑰提起裙摆,让她对着镜子照照各处,一边建议:“这款婚纱因为方便走动,一般做出门纱居多,而且呢妈妈还要亲自为出嫁的女儿穿鞋,有很多顾客就在我们店里一并搭配了。小姐如果喜欢名媛风的,可以选择或者stuarteitzman;若是喜欢活泼一点的spade之类也是有的。”
于是曹瑰就着画册挑了几双,见康拓对自己招手,心情颇好地走近了去,以为他要给点建议,这男人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自己腿上,招手让销售顾问把鞋给自己,自然的好像整个楼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康拓让曹瑰选了一双,抓着她的脚就给她套鞋,曹瑰觉得别扭急了,扭了扭身子挣了挣,短短的裙摆就往上翻了两寸,康拓瞥了一眼,不怀好意道:“别乱动,你没有穿安全裤。”
曹瑰一愣,低头看到自己穿的紫色蕾丝内裤露出一角来,手忙脚乱地把裙摆扯了下来,她真是疯了,好好的少女款不穿,为什么偏偏穿了这款紫色蕾丝的,简直是在存心勾引……
可是,屁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没等曹瑰意识到那是什么,康拓已经把她扶正了身体,让她转了个圈细细打量。『*首*发』曹瑰僵硬着两腿任他动作,结结巴巴道:“鞋跟太高了。”
康拓就势昂了昂头:“你这样也只到我下巴,不用担心。”
鬼才担心你啊,我只是担心自己摔跤,曹瑰简直要把牙咬碎,不过,鞋子上缀得那朵粉白的蕾丝花真是好好看呐(づ ̄3 ̄)づ~……
效率出乎意料地高,高到曹瑰开始琢磨晚上到哪里吃饭,最近豆瓣有没有评分比较高的电影,销售顾问乐呵呵地又提了件婚纱凑过来:“小姐可以再试试没有尝试过的款式,a字裙虽然比较甜美,但是没有那么别致。小姐身材高挑,曲线也好,不如试试鱼尾。”
如今结婚讲究一些的,的确是需要三套婚纱。康拓点点头,销售顾问便跟着曹瑰一道进了试衣间。
这款鱼尾是真正的镇店之宝,全法国进口蕾丝,手工缝制,图案像是藤蔓花枝一样缠绕在曹瑰身上几处重点,尤其是胸口和臀部,底纱极细若隐若现,销售顾问一边给曹瑰整理裙摆一边道:“顾客总是抱怨我们试纱费太贵,实在是这些蕾丝太细,极其容易损坏,如果开放试穿,成本实在担不起。”她演示给曹瑰看:“这么细的纱,稍微用力就破了,但是要营造如梦似幻的效果,就必须达到这样的细致程度。”
然后销售顾问示意曹瑰转身,康拓这才发现这件婚纱就是大露背,背部直开到臀背上方,有几串若有似无的珠链垂掩,但几乎盖不住什么。衣服几乎凸显了曹瑰身材的全部优点,况且她长得又高,整个人仿佛海报上走下来,连服务人员都看得目不转睛。
小女孩难掩得意,连连激动道:“就要这件!就要这件!”
“不像话,到场的都是首长和干部,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康拓突然沉了脸:“去换下来!”
曹瑰正在兴头上,不防被他一记重话泼了冷水,顿时就急了,服务人员这种阵仗见多了,默默就散了开去,给新人商量的空间。这种情形多是预算有限,这件婚纱售价五十八万八,待他们两个商量一下,也许改租也未尝不可,一晚上两万八也是可以承担下来的嘛。
曹瑰见人都避开,这才气急败坏道:“你什么意思?!明明很好看,我特别满意这件!”
“不像话,又不是那些不入流的戏子嫁豪门要在人前卖弄,穿得漂亮体面就足够了。”康拓把手放在曹瑰的裸背上:“露那么大块,也不怕着凉?”
曹瑰气鼓鼓,不打算妥协:“不要你管!我就要这件!你不买我自己买……”
话音戛然而止,原来康拓把手指伸到了她大露背的底下,轻轻触她的臀尖,还在凹处流连了一下,方才压抑着笑意:“里面脱掉了?”
流氓!臭流氓!
曹瑰去抓他的手,没有成功,反而又被他加进去一根手指,挠得她臀上又痒又麻,因为这件蕾丝鱼尾纤毫毕现,销售顾问说服她将内裤脱掉了,没想到却被康拓拿住了把柄戏弄,曹瑰不肯开口求饶,又挣不过对方,好在大露背开在后头,康拓指头所到之处非常有限,并不要紧。
落在别人眼里,好像是康拓把曹姽抱在怀里柔声哄着,其实是在威胁:“听话,换下来,我们看看别的。”
结果是曹姽不情不愿地换了条清纯可人的抹胸公主裙,看着漂亮,却没有那条鱼尾惊艳。销售顾问虽然觉得可惜,却不好去劝,那位准新郎也不像可以商量的样子,新娘本人也没有说服他呢!
而后曹瑰去量尺寸,所有的三件婚纱都要全新定制,康拓在外下单付定金,他看了看更衣室的门没有动静,对莫名其妙的销售顾问道:“把那件鱼尾加到订单里一起算,还有,不要让她知道。”
对于我们的男主角来说,售价五十八万八的镇店之宝鱼尾婚纱只适合做一件性!感!睡!衣!!!╮(╯▽╰)╭
一周后,陆婷婷陪着闺蜜来挑婚纱,她闺蜜是毕婚族,对象是青梅竹马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不像她陆家,如今青壮年中没有担任要职的,家世渐渐衰落,青梅竹马全部成了路人甲。但是只要成功进入王家,到时她就是整个家族的大功臣。
只要嫁给王瓜瓜,她也能和闺蜜一样,出入这里挑选婚纱。
还好闺蜜的婚期不紧,因为之前才有人下了大笔订单,如果要全新定制,需要等待三个月才能取货。闺蜜去量尺寸的时候,陆婷婷在和销售小姐闲聊,她一眼就瞄到预约本上有曹瑰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好不容易等闺蜜量完了尺寸,她敷衍了几句就告辞,她闺蜜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不想来就不要来,什么东西嘛?!”
干脆果断地把陆婷婷从伴娘团里取消了名字。
陆婷婷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从预约本上看到曹瑰的名字,就立刻把王瓜瓜叫出来,顶着一张清丽委屈的脸替王瓜瓜不平:“你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她怎么对你这么无情?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瓜瓜,我不该介入你们,可是我真的爱你,我情不自禁。如果我是曹瑰,我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掉头离开,真正爱着的,怎么能轻易放弃?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瓜瓜,我不服气!”
其实陆婷婷在说什么,王瓜瓜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双眼放空,满脑子不可思议,曹瑰竟然要结婚了?除了自己,她还能寄给谁?她为什么不懂自己的心,分开只是暂时的,只要她妈妈的情势明朗下来,他可以立即向她求婚的。
王瓜瓜决定要去挽回,至少要稳住曹瑰,于是扔给陆婷婷一句话:“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分手!”
没想到当天晚上他的父亲就对他说:“我小看了曹致,她竟然搭上了康家的关系,她的事情如今已成定局,倒是我们王家理亏,你以后不要去找曹瑰了。”
王瓜瓜当然不能接受,可是曹瑰不接电话,他拖了好多人都约不到她,却是一周之后在街上偶遇。曹瑰站在街角似是在等人,王瓜瓜一把拉住她:“跟我走!”
“你神经病啊!”曹瑰轻松地甩开文弱书生王瓜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王瓜瓜沉下脸,不敢相信从来温柔的曹瑰如今敢这样对待自己,看来是自己伤她的心伤得太重了:“你气我恨我我都知道,但是家里要我那么做,我也是没办法。我心里是喜欢你的,如今你妈妈也成功了,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
“原来是我妈妈成了啊!”曹瑰努努嘴,鄙夷地看着王瓜瓜:“要是不成呢,你还会来找我?王瓜瓜,我们早就完了。要是你觉得心里不好受呢,就当我妈已经退休了,你去找别家的千金吧!”
“老婆,不介绍一下吗?”康拓给曹瑰排队买奶茶,回头却看见王瓜瓜纠缠曹瑰,地球人都看得出他脸上写着“不爽”两个大字。
曹瑰原本还有点心虚,等她接过奶茶就把什么都忘了:“跟你说半糖!是半糖啦!这么甜你想让我发胖吗?到时候穿不上婚纱怎么办啦!”
“那就加大运动量,我陪你一起,保证胖不了!”康拓话里有话,曹瑰脸一红,立刻收声。
两人手握在一起,王瓜瓜这才看到无名指上闪耀的铂金的亮光,十步之外,就是民政局的大门。
他一阵心塞,有一种人,只要对方属于他人了,才知道自己爱着对方。(没错,王瓜瓜第三次和这句话为伴……)
不久后,曹瑰和她老公已经过上了没羞没躁的新婚生活。这一天,康拓拿出那件珍藏许久的鱼尾婚纱,示意曹瑰换上:“结婚百日快乐!”
“不年不节的送这些干什么?”曹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高兴,要知道这世上能够主动庆祝纪念日的男人简直少之又少啊,然后她很意外地看着包装盒里曾经令自己万分倾心的鱼尾婚纱,简直无语:“我们婚礼都办过了,你这时候送给我有什么用啦?”
康拓慢慢倒了杯红酒:“因为很好撕啊!”
包子番外续
龙姬再见曹安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安哥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给她娶个嫂嫂,龙姬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殊不知她离开建业的五年里,曹安费了多大的劲才让慕容傀点头,论起来,慕容傀是曹安的祖父,却是龙姬的外祖父。
都说鲜卑人偏心小的,慕容傀更是贯彻信条,偏心偏到了咯吱窝里。
前有曹姽,后有龙姬,曹安和他早死的爹都是没有长辈疼的命。
曹安贵为皇帝,入了辽东地界,一点架子都没有。不说慕容傀了,康大都督皮笑肉不笑地递来一海碗的酒,曹安眉都不皱地干了,接着第二碗、第三碗,这群人就把皇帝喝趴在了地上。忠心的小黄门把曹安扛回帐篷,曹安洗了把脸,看着并无大碍,他确实喝得多了,但是没到表现出来那么严重。
床帐里有人,也许又是慕容傀那个老不休的主意,趁他酒醉塞个女人进来,届时倒打一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反悔了。
曹安上前揭开被子,发现龙姬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并附赠一句甜甜的“安哥哥”。
是个大姑娘了,喝的是羊奶,吃的是牛肉,裹着一层被子,曹安都能看见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他被那曲线扰得一阵晕眩,艰难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男女授受不亲,快……快回去……”
“龙姬在给安哥哥暖被子!”龙姬天真无邪道:“就像小时候安哥哥给龙姬做的一样,冬天暖被子,夏天打扇子,现在龙姬长大了,换我照顾你!”
曹安心里一阵感动,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龙姬没有忘了自己往日的那些用心。只要成功过了这关,这次他回去长安,身边就能带着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龙姬了。一时他也狠不下心赶龙姬走,何况是龙姬自己跑了来,辽东虽然民风彪悍,女儿家的名声也是要顾的,她在自己这里睡一晚,日头升起来就是曹慕容氏了。
曹安君子地抱来额外一床被子,在龙姬身边和衣躺下,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些小时候的趣事,龙姬毕竟年幼,一会儿就睡着了。曹安哈了口气,见酒味淡了,便轻轻点了下龙姬的小嘴,自去睡下不提。
第二日曹安照旧早起练武,同慕容傀和康拓聚在校场上,吃了几记老拳,倒也没怎么落下风,就被放了回来。这时日头都没升起,帐篷里火光暗暗,龙姬睡得正香,火盆燃得正旺,她睡得热了,便踢了被子,整个人趴在被面上继续酣睡。
寝衣卷到了腰上,露出一寸欺霜赛雪的弧线来。曹安的视线控制不住往下,落到她大分的两腿上,她下裳穿得齐整,只是胫衣没有缝档,露了一片未熟的桃源,其间莲瓣梳笼、花心未分,曹安只觉得鼻腔一阵酸,血就滴了下来。
眼前小妖精还甜睡着,不知道做的什么好梦,嘴里还时不时呢喃着自己的“安哥哥”。
曹安想要赶紧把龙姬娶到手,否则他不被自己那些长辈折磨死,就要被这小妖精折磨死了。他抹了把鼻血,仰天长叹一声,伸手给龙姬盖好被子。
春去秋来,龙姬一直等到第三个儿子可以跑了,才得到曹安的准许一同回辽东省亲。巧的是这回她娘亲也在,曹姽显见得是老了,可是和康拓在一块儿,笑起来却宛若少女。
龙姬有些羡慕,转头去叫自己的“安哥哥”,但曹修似乎一直有所不悦,态度很有些冷淡。
“我是你夫君,都三个孩子了,还哥哥长哥哥短的,不像话。”曹安很有怨言。
龙姬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可是你就是我的安哥哥呀,你既是安哥哥,也是我的夫君。”
曹安和她有理说不清,拂袖而去。
曹姽看着担心,便叫来女儿说私房话:“娘看你安哥的心思,是真心待你的。他只怕你分不清感情之间的区别,只把他当成亲人。龙姬你这么大了,也要懂得让他安心才好。我们曹家人,付出的是全心全意,必也要求对方也是全心全意的。就算你不心属他人,他也不想做你的哥哥。”
龙姬似懂非懂,却突然笑起来:“娘,你莫要担心。你说的道理呀,我全都懂,只是曹安想要如愿,那是不可能的。”
曹姽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女儿:“怎么说?可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并没有,”龙姬含笑:“我与安哥哥分离五年,十五岁那年再一次见到他,我却觉得他并不开心。娘亲,我们来到辽东是为了什么,因为安哥哥会是皇帝,他渴望皇位,他那么渴望,以至于您不得不给他铺路,可是我却觉得他并不开心。他那么渴望我,一旦全部得到,会不会也不开心呢?娘,我冒不起这个险,所以他永远不能得到。”
曹姽瞠目结舌,康拓却在边上一个劲点头,仿佛赞赏有加。
“娘亲啊,”龙姬扑到曹姽怀里撒娇:“这世上只有一个阿爷,你呀,最最好运。”
曹姽却瞪了一眼康拓,她一直以为女儿像自己,欢乐、天真且无所顾忌,原来竟有这样的心机,到头来可怜的却是曹安,见康拓满眼骄傲,曹姽嗔一句:“都是你生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