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亲亲我!”方子阳说出了条件。
苏小北看了看四周,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怎么说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爸爸妈妈就在不远处呢,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方子阳。
“不亲?不亲那我就走啦。”方子阳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好啦好啦,人家答应你就是啦!”苏小北见方子阳真的要走,害怕她的子阳哥哥真的不理她了,苏小北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她走到方子阳的跟前,踮起脚尖吻向了方子阳的唇角。她的唇刚想要离开,一股力道拉住了她,苏小北只感觉一双温热的唇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唇上。
她惊讶的睁开眼睛,因为她的子阳哥哥从来都是很温柔的对待她的。可是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的子阳哥哥了,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这个人赫然是顾炎磊!
内心深处对于顾炎磊的恐惧让苏小北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她把头扭向一边,挣扎着想要离开顾炎磊的钳制。
“宝贝,快点让哥哥再亲亲。”顾炎磊说完再次向苏小北的唇袭来。
“不要!”苏小北继续挣扎。
“哼,和方子阳亲热的时候就缠绵悱恻,轮到哥哥的时候就不要,你想让哥哥尽快地收拾了方子阳那小子吗?”
顾炎磊威胁的话语在苏小北的耳边响起,又是这样的威胁,这个男人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前段时间他都是装的吗?
不,她现在有了爸爸妈妈,她不要再和他纠缠在一起了!
对了!
苏小北想起苏建国还在附近,便大声的呼喊:“爸爸,爸爸快救我!”
可是任凭她如何呼喊,就是没有人回应她,心里的恐慌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回应你的,告诉你吧,我已经让人把你爸爸抓起来了,罪名还是贪污,这次的刑期是无期徒刑!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话语充斥着苏小北的耳朵,不,不会的!爸爸没有犯罪,他没有证据证明爸爸贪污的,他没有权利让爸爸坐牢的,她完全不相信顾炎磊的话是真的。
“爸爸,妈妈”她大声的呼喊着,可是四周一片漆黑,她的爸爸妈妈,方子阳还有顾炎磊全部消失了,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害怕极了,她想要离开这里,这时周围却出现了一个个的声音。
“她爸爸是个贪污犯,原来她是罪犯的女儿!”
“说不定重点高中也是她爸爸用贪污的钱帮助她进来的。”
“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她连我们都比不上!”
“就是就是!”
不!
不是这样的!
爸爸是清白的,是他们冤枉爸爸的!
可是那些声音还是在她的耳边久久的消散不去。
“不!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苏小北呼喊着。
“姑娘,姑娘你醒醒!”苏小北感觉有人晃动着自己。
“爸爸!”苏小北睁开眼睛惊恐的叫着。
“姑娘你是不是做梦了呀。”苏小北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士关心的问道。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苏小北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知道刚才自己是做恶梦了,向着身边的人歉意的说。
“大姐姐,你怎么哭鼻子了呀,妞妞都不哭鼻子了,姐姐羞羞!”中年男士身边的小女孩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小北。
苏小北听到小女孩的话,抹了一下眼角才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她擦去了眼泪对小女孩说:“嗯,妞妞真乖,姐姐以后一定像妞妞学习。”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见谅。”
“没有,妞妞很可爱。”
苏小北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层,想着刚才的梦。她已经多久没有做过噩梦了,梦境开始的时候是真实发生过的,时间和现在差不多。
那年她刚考上重点高中,本来约好方子阳一起去八大关看黄叶的,但是因为妈妈说爸爸特意留出时间陪她们母女,她高兴地便将约好方子阳的事情给忘了,后来她和爸爸妈妈高兴的游玩时,方子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记得当时她正在落叶堆里寻找好看的落叶,想找几片回家做标本,她拿起银杏叶对着阳光的时候,方子阳挡住了阳光,那时她才记起和方子阳的约定。
当时是她还怕方子阳生气,趁着爸爸妈妈视线没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偷偷的亲了方子阳一下。
她的偷袭成功的让方子阳的脸红成了猴子腚,对此她还高兴了好久呢。
只是为什么她的梦里会出现顾炎磊呢?这个是她想不明白的问题。
至于后来的那些话,都是当时爸爸被抓的消息传开后,身边的同学们议论的,为此她还消沉了好久。
她想要找方子阳寻求安慰,可是方伯母却拦住了她,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着方伯母的话。
她说:“小北,你父亲的事情,我和你方伯伯都很伤心,可是我们也无能为力”
“阿姨,我不是来找方伯伯的。”苏小北解释道。
“那你就是来找子阳的?我知道你喜欢子阳,可是现在子阳为了你宁愿放弃在北京生活的机会,阿姨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阿姨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找子阳了,不要再动摇他的心了,好吗?”
苏小北记得当时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方伯母不太喜欢她,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表达出对她的不满。
最主要的是,方伯母的意思是他们全家要回北京了,这个消息对于当时的苏小北简直是雪上加霜。
子阳哥哥答应过她会陪着她的,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呢,不,方伯母一定是骗她的。
第二天她放学回家,打算再次求证的时候才发现,方子阳一家竟然已经搬走了,她的子阳哥哥竟然没有给她留下只字片语,强烈的失望上当时苏小北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父亲的入狱,男朋友的离开以及外界的话语,让年仅17岁的她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身边的朋友都离开了她,爸爸曾经的同事们也都对她避而不见,她只能带着妈妈从那栋房子里搬了出来,在学校的附近租了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