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求情(1 / 1)

弭楸闭关出来,就见柳青在外等候,他坐下后柳青上前倒了茶递上,他垂眸喝了口茶水,才对柳青道,“柳青,在我闭关这几日里,府里有什么事发生?”

平日里弭楸闭关出来都会有此一问,可以前都没什么事发生,弭楸也就半点儿都不着急。

柳青在一旁行了礼才快速说道“公子,弭将军回来了。陈夫人的腹中您的孩儿不幸流掉了。”

弭楸一听,说“这也算是好事。你接着说。”

柳青又道,“弭将军令人查了之后,说是苏莲落下的毒手,那苏莲落便被将军下令关进了地下牢狱里头。”

一听,弭楸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那地下牢狱她可受得了,那儿的看守都不是一般人,专管审问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接着,弭楸心里头又疑惑起来,他了解苏莲落,分明不是那种会惹事儿的人。

弭楸沉思中放下了手里的茶,才又对柳青问道,“这事儿是怎么回事?说仔细了。”

柳青见状神色一肃,认真想了想整个事件的经过,又开口回道,“在弭将军回来的前一日夜间里,陈夫人腹痛难忍,她的丫鬟赶忙去喊了大夫来。那晚整个弭府一夜灯火通明,下人们手忙脚乱,就连弥夫人都被惊动了,在外边儿守着许久,就为了等消息。”

柳青顿了顿又接着说,“后来陈夫人腹中的孩子还是没了,人也昏迷不醒,大夫说是刚刚没了孩子,人还虚弱的紧,所以才一时醒不过来。”

见弭楸示意他继续说,柳青又继续道,“到了几近天明时,弭将军才到了,洗漱过后想要见陈夫人,就听弥夫人说了这件事儿。弭将军一听了这事儿,震怒之下就下令要查,后来查了结果出来,说是苏莲落的屋里头有麝香残留物,那苏莲落送陈夫人的荷包里也发现了麝香。”

“弭将军就下令把那苏莲落抓去了关进地下牢狱,现如今还在那牢中受审。”柳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公子,那苏莲落的贴身丫鬟如意,在苏莲落被关进地下牢狱之后来求见您。可那时您还在闭关之中,后来她便在外面跪了许久。”

弭楸听了之后也不再理会柳青,立刻就起身出门了。看方向,是要去弭将军住的院里。柳青见弭楸如此着急那苏莲落的事儿,心里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也不敢开口与弭楸说,就只是看着弭楸出去了。

弭楸走的十分急,可仍是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弭将军的院里,却不见弭将军人。

恰好此时有一弭将军院中的下人走来,见弭楸在此处,就想悄悄绕开。可弭楸却向他招了招手大声道,“你,快给我过来!”待他过来行了礼弭楸瞅了他一眼问他,“你可知我父亲在何处?”

那下人听了想了想恭恭敬敬回道,“这个时候……将军此时应是在后院练武罢。”知道弭将军在练武之后,弭楸又立刻直奔往日里弭将军练武那里。

只见弭楸步履匆匆的向弭将军走去,可弭楸虽是心中着急,面上却无表情,旁人单看脸上也看不出弭楸在些想什么。

弭将军见弭楸如此急的来找了自己,却是仍旧不慌不忙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仅不开口,也不向弭楸看一眼,只是让弭楸在一旁一直站着。

弭楸见弭将军没停下动作也不理他也没慌乱,像是早就料到会有如此一幕,只是在不远处站定不动了,静静的看着弭将军练武。

弭将军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弭楸也就在一旁看了一个时辰,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弭将军练武。

待到弭将军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弭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说“父亲安好,先前孩儿尚在闭关中,也没来得急迎接您,是孩儿的错。待您到了家中还发生了些事儿让您劳心劳力,也实是不该!”

弭将军听了,沉默了许久,看着弭楸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张口就对弭楸喝道“你不说到好,你这一说了我就想起了我那未出世的孙儿,你的确是错了,大错特错!你还知道来与我认错?”

似乎是被气到了,弭将军停下缓了缓又开口,“先不说你未曾来迎接我的事儿,那时你在闭关中我也不怪你。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就是这样守护的?要是我那天没回来,你是不是就对这事儿不管不顾了?”

弭楸听了,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弭将军见他如此,越发气了,“你还不回话?”

弭楸这才开口,“是孩儿错了,孩儿此次前来也是想把那事儿处理好了。”弭将军听了这话,渐渐平静下来对弭楸说道,“你说说,你要怎么处理。”

弭楸气定神闲的微微抬头看了眼弭将军,才缓缓开口,“孩儿觉得应该先将那苏莲落放了,这事应该不是她做的。依孩儿对她的了解,她也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女子。”

弭将军听了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面上表情也越发冷冽了,冷声道“不行,此事分明已经证据确凿了。你说这事儿不是她做的,谁能相信,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听了弭将军的问话,弭楸也没丝毫慌乱,话说出口像是早已经想好了一样,声音里满是自信从容。“父亲,孩儿这话也不是随口胡说的,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弭将军见他如此做派,心下有些松动了,开口说道,“那你到是说说你是如何深思熟虑的。”

弭楸见状便知弭将军心中可能一些松动了,便理了理思路再次开口,“此事从表面上看来,是苏莲落送了陈字谣荷包,而又是从那荷包中与苏莲落的屋子里皆是发现了麝香,就像是苏莲落刻意要害陈字谣。”

“可细细想来,那在荷包里出现的麝香却不一定是苏莲落放进去的。虽说那荷包是苏莲落缝制而成,可那荷包在送到陈字谣手中之前又经了多少人的手,也可能是有人在这途中对那荷包做了手脚,如此,就这样定了苏莲落的罪,到可能是冤枉了她。”

见弭将军眼里还有迟疑,弭楸想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弭将军先一步阻止:“楸儿,这只是你的猜测,你这么说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你也不必再说下去了!”

弭楸只得欲言又止,与父亲告别离开后,这一路上,尽管他轻功再怎么好,都觉得步子像是灌了铅的那般迈不动了,他从未有过这般沉重的心情,更难过的是自己却更加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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