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要给陈字瑶绣香囊吗?”弭夫人走后,如意走进了,站在苏莲落的身边一脸不情不愿的问道。
“如意,你刚刚太放肆了。”苏莲落一改往日的温柔,对如意厉声训道,“弭夫人是何人?是弥府的主人,她城府深到我们不敢想象,你怎敢在她的面前没大没小,插话?”
“我我这不是一时太激动没有忍住嘛。”见苏莲落如此严厉的样子,如意不禁有些委屈,看向苏莲落委委屈屈的说道。自己明明是为了自家小姐说话,却被小姐这样训斥道,如意顿时觉得有些憋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你也要看场合,在私下,我们可以不是主仆,但是在外人面前,就要做出个样子来,你明白吗?”苏莲落叹了一口气,看着如意如此孩子气的样子,心中有些叹息,如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啊。
“好了,小姐,我知道错了嘛。你还没回到我呢,你真的要给陈字瑶绣那个什么安胎荷包吗?”如意听了陈字瑶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又活泼了起来,走到苏莲落身边问道。
“既然答应了,当然要绣。弭夫人虽然居心叵测,但是她说的也并无没有道理,陈字瑶怀孕,我们比必然是要送些礼物的,要不然,怕是落人口实。”苏莲落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虽说她也不太愿意为陈字瑶绣安胎荷包,虽说她喜欢佛家的清净,但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自是做不到这般万物皆空,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也能毫不在意的祝福她,赠与他安胎荷包。但是,这是弭夫人开口了,他愿意做也得做,不愿意做也得做。因此,此时愿不愿意,怕是由不得她苏莲落了。
“不说了,我得赶紧把这个荷包绣完,绣完后还有很多绣品要赶工呢。”说着,苏莲落拿出纸和笔,细细的描绘起这个安胎荷包的样式花纹。
见苏莲落如此,如意也就站在苏莲落的身边,安静的看着苏莲落描绘着那个荷包的样式。
此刻,边塞。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黄沙笼罩着这座边塞的小城,这座城虽小,但确实这个帝国版图的边界处,此城中驻扎着守边护疆的几万大军,故此,也算是有些小繁华。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晨光微曦,小城还有些许地方被笼罩在黑夜的地盘之下,时辰尚早,城中的闹市街坊上早已充满了熙熙攘攘的早起的百姓。有些挎着兰州在于买菜的小贩们讨价还价,有些拿着锄头从街上闯过,热情的招呼着左邻右舍,脸上洋溢着和谐的笑容。屠夫挥舞着屠刀,给有些挑剔的顾客展示着自己的肉是如此的鲜美,顾客却在紧紧的盯着秤砣高高翘起的那段,担心着是否有缺斤少两。
“让开让开,有急报,闲杂人等让道!”一道疾驰的影子惊扰了小城的安逸,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那道疾驰的影子唯恐自己一不留心就被那马蹄践踏到。
见那疾驰的一人一马呼啸而去,一骑绝尘。比人的行人才有些心惊胆战的回到了大路上,继续着自己先前坐着的事情,顺带讨论着那个飞驰而去的身影传递来了怎样的消息。
“报——圣旨到,弥衡接旨!”那一人一马一路狂奔,终于在城中军营门口停了下来。使者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在军营门口高声喊道。
“臣,弥衡接旨。”那人刚一到军营门口,便有眼尖的士兵赶忙去报告弥将军,听闻此消息,弥将军赶忙从军帐中走出来,走到军营门口,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戍边将军弥衡固守边疆,使匈奴未敢来犯,朕念起功劳,特准其回京看望家人。钦此”
“臣,谢主隆恩!”听闻此消息,弥将军顿时眉开眼笑,接过了圣旨,又吩咐下人好好招待来使,便笑容满面的准备回京的行囊。
“弥将军留步。”就在弥将军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来使忽然叫住了弥将军。
“不知使者还有何事?”听闻此言,弥将军回头,问道。
“我来此地之前,可是听说了弥将军您的儿媳有喜了,您老路上可得抓紧时间呀。”来使笑盈盈的对弥将军说道。
“此话当真?”弥将军顿时感到喜上心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自然当真,您老赶紧准备回去吧。”来使笑着说道。
“好好好,多谢来使了,在下就先不奉陪了。”弥将军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自然是惊喜万分,转身就回营帐中收拾行囊,准备回去。
陈字瑶坐在自个的闺房中,悠闲的喝着厨房刚做的银耳燕窝羹,虽说此时已是夏季,但陈字瑶的房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暑气。
在房间的角落处摆放着几盆从冰窖里刚刚取出的冰块,陈字瑶身边跟着一众仆人打扇的打扇,捏腿的捏腿。陈字瑶半躺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自从弭府众人她怀了孕,她的待遇便越来越好,隐隐约约甚至有超过弭夫人的趋势,对此,弭夫人只是笑了笑,说陈字瑶毕竟怀着孕,身子重,金贵些倒也无妨。
“夫人,这,这是侧室苏莲落送来的礼物,说是安胎荷包。”正当陈字瑶在这般伺候下混混欲睡的时候,一个小侍女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苏莲落送来的荷包。
“苏莲落她怎么会送礼给我,何况,就她那副穷酸样,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见是苏莲落送来的东西,陈字瑶一脸嫌弃的看了看那个荷包,脸上满是不屑。
“也许是侧室夫人她自知争不过您,像您示好呢。”听闻陈字瑶这话,周围的仆人纷纷都说着讨好陈字瑶的话。把陈字瑶哄得那是一个心花怒放。
“行了行了,你回话就说我收下了。这玩意,拿来给我看看”陈字瑶脸上带着笑容,冲那个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