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楸自认为自己虽不是什么文人骚客,对于美景如痴如狂,但也算得上是一位风雅之士,如此的美景被沾染了黑暗的气息,总是无法让人愉悦起来的。因此种种,弭楸再看向对面言笑晏晏的陈字瑶自然也就多了些不耐。
“夫君,瑶儿敬你一杯。”陈字瑶也到算得上是一有心机的人,对于弭楸的反感,她自也是察觉到一二,但是一想到今晚的计划,陈字瑶不得不忍着,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像弭楸敬酒。
弭楸淡淡的看了陈字瑶一眼,也举起酒杯,与陈字瑶对酌了一杯。
远处坐在屋檐上的柳清不禁笑了出来,这他眼中,这二人这般作态也是着实哦可笑,明明一个都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依旧还要去赴,一个明明知道对方不喜自己却仍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对方笑逐颜开。两人明明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可以打起来却还要坐在这儿虚假的对酌着。真是,可笑,可悲啊。
弭楸轻抿了一口酒,便瞬间知道陈字瑶打的是什么心事思了。五十年份的千年醉,陈字瑶也是下得去血本呀。
千年醉,顾名思义,一口便可醉千年,乃是西域特产,虽说一口醉千年难免有些夸大,但这也并不是毫无依据。此酒乃是烈酒中的烈酒,但是它入口极顺,不像其他的烈酒一般一路从喉咙烧至胃部。此酒入口柔顺且酒味稀薄,但他后劲却极大,饮者往往喝着喝着就忽然醉倒了,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喝了几杯,何时醉倒的,也许是第一口便醉了,又也许是喝了几两后才醉的。没人记得清。
因此,这千年醉也是被众多好酒者垂涎的存在。此酒酿酒工序即为复制,且运输成本极高。故一瓶可以算得上是千金难求了,何况是如此长久的年份。
可惜呀。可惜这个千年醉碰上的是他弭楸。弭楸在心中暗暗替陈字瑶遗憾。
将酒不着痕迹的逼出体外,这对于将西域神功修炼至最后一层的弭楸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小菜一碟。
但是,用这种酒来灌醉自己,陈字瑶就不怕把他自己搭进去吗?弭楸心中疑惑道。
“夫君,这酒,味道如何。”说着,陈字瑶替弭楸倒了一杯酒,笑问道。
“尚且。”弭楸装着毫不在意的答道,心中却暗笑。原来如此,她陈字瑶的小机关可还真是多呀。阴阳壶这种做工精妙的东西都能拿到。
所谓阴阳壶,即酒壶内暗藏两个内内胆,一阴一阳,转动瓶盖便能使阴阳装换,而只需在阴阳两胆处装着两种不同的液体,在倒酒时转动瓶盖,自然能使同一个口中倒出两种不同的液体。壶中有阴阳,阴阳轮转,偷天换日,故曰阴阳壶。
想必,陈字瑶给她自己准备的是水吧。弭楸不以为意的想到。
“夫君,瑶儿再敬你一杯。”弭楸刚刚饮下一杯,陈字瑶又像弭楸敬了一杯。
看来陈字瑶是打算把我灌醉好做些什么事吗?弭楸脸上依旧表情不变,同陈字瑶喝了这杯酒,心中却在暗自冷笑着。酒真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以后,你做的一切都能找得到理由,陈字瑶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该说不愧是京中大贾的女儿吗,这一手算计人的本事倒是学得一字不落。
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对酌着,表面上看到真是好不和谐,倘若不知道的人看了,怕是真以为二人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吧。
大约饮了十几杯,弭楸心想着这个量纵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应该差不多有醉意了,何况,自己是在是好奇自己醉倒后陈字瑶会做些什么,便挑了个好时机,晃晃悠悠的醉倒在了桌面上。
“夫君?夫君?”见弭楸醉倒在了石桌上,陈字瑶心中一喜,面上却仍是装着不动声色的样子,轻轻的向弭楸唤道。
等了些许时间,见弭楸毫无反应,便在心中暗暗窃喜。
“你们几个,看少爷喝醉了,还不过来将少爷扶我房里。”见弭楸是真的醉了。陈字瑶忙招呼站在一旁的小厮过来,将弭楸扶进屋中。
弭楸就任人扶着进了陈字瑶的房间,心中大概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
而柳清见弭楸被人扶进了屋中,心中顿时有了些许怀疑,弭楸的酒量如何他是知道的,宽且在陈字瑶面前,弭楸是绝对不可能毫无戒备的喝醉的。见弭楸被人扶进了屋中。柳清便乘人不注意的跃到陈字瑶的里屋房檐上,透过瓦缝向下看去。
“行了,你们退下吧,少爷我来照顾。”使唤众人将弭楸扶到床上,陈字瑶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了出去。
弭楸虽然装着醉酒了的样子,心中却是无比的清醒,见陈字瑶将众人赶了出去,便在心中暗自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呀。
“夫君,瑶儿伺候你更衣。”陈字瑶这般说着,将弭楸的一件件衣服褪下,直至将弭楸脱得一丝不挂,随后为弭楸盖上了被子后便开始脱起了自己衣服,脱完之后也钻进了被子里。
至此,弭楸和柳清大抵就已经知道陈字瑶像做些什么了。酒后乱性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不是?总不能吃干抹净后不认账吧,何况就算弭楸想,也总有人会逼弭楸认账吧。真是挺高明的一招啊。弭楸和柳清在心中冷笑道。
“啊——夫君,你你别这样。”就在弭楸和柳清以为今晚就这样的时候,陈字瑶忽然大叫了一声。这一叫顿时吓了弭楸差点跳起来。
“夫君啊,你别你别脱瑶儿衣服啊。”
“嗯夫君你轻一点”
陈字瑶侧躺在床内侧,窝在弭楸怀里,将弭楸摆成抱着自己的姿势,一边大声的叫着。脸上虽有些羞红,但却任然放声叫着。
这样,大家都知道今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若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来吧。陈字瑶心中为自己的计谋冷笑道
柳清在屋檐上震惊的看着陈字瑶忽然自顾自的叫起了床来,顿时感觉自己的认识被耍新了一遍。。。还可以这样的吗?
而弭楸此刻虽是任陈字瑶摆布,但他的心中也是内心极为复杂,顺便把柳清给暗自骂了一遍,这个乌鸦嘴。有趣啊,弭楸心中暗笑,他发现他还真是彻彻底底的低估了陈字瑶的手段啊。
站在门口的小厮们听见了这声音瞬间相顾一眼,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