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伤(1 / 1)

时光匆匆,三年的时光对于南宫蝶而言不过睁眼闭眼的那一瞬间。

转眼南宫蝶醒了,而那场噩梦明明仿若刚刚发生却被告知早已过去三年之久,一时间,剩下的只有感伤。

一人喜,一人愁,一人伤。

南宫羽此刻的欣喜,南宫蝶此刻的愁绪,反衬着南宫鸢此刻的受伤。

三年前,自己毁了这个家,自己亲手酿造了这般悲剧?

满怀期待的治好自己的长姐,换来的是残酷的真相,无休止的指责?

那一声声的控诉无一不刺痛着南宫鸢的心,可南宫蝶又何尝不痛心?

说怨说恨?她没有。说原谅?这个死结早已系在她心上再也解不开了。

南宫鸢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当初确实伤过怨过,可她没有忘记那日南宫鸢的痛楚,没有忘记她的挣扎她的无能为力。

最初的怨早已化作乌有,当初所做所说尽数过去,但,父母的死始终横跨在她们之间,她终究无法释怀。

南宫鸢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坐上秋千,抓紧绳子,头倚靠在一侧的绳上,黯然神伤。

“蝶儿,鸢儿她的痛不比我们少。”南宫羽费尽心神,只盼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至少能将残余部分拼凑起来。

“当初的事,她有错,可我们都很清楚,即便不是她,我们南宫家依然逃不过。”

“大哥,你真以为我在怪鸢儿吗?我不是不清楚我们南宫家的情况,事情因她而起,我怪过,可更多的是心疼啊。”

南宫蝶一脸的苦楚,思绪弥漫开来。

“爹娘的死,我忘不了,更放不下。大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

南宫蝶无力的靠在床头,眼神涣散,才清醒过来的她还很虚弱,精神力更是不足。

“我离开。”

不带任何情绪,似乎冷漠到极致的声音伴着推门声,南宫鸢从门外走进,南宫蝶最后的那番话她一字不落的收进耳里。

脸上的笑似乎宣告着自己毫不在意,而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苦味儿四处弥散翻涌。

本以为自己有家有亲人,却不曾想自己是带给这个家所有罪恶的源泉,怪不得当初自己选择遗忘这段过去,原来竟这般不堪。

南宫鸢心里冷笑,这里终究不适合自己,留下来不过给他(她)们增加了心理负担,而自己又如何做得到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份所谓的温暖?

“鸢儿,不是…”

南宫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鸢早已离开,留下的不过空气的波动。

屋子里很静,没有人再开口,南宫蝶看了看南宫羽,继而又看了眼南宫鸢消失的位置,无力,自责。

“蝶儿,你可知,当年鸢儿逃出战王府遇见我,告知你的消息,让我救你。”

“你可知,那日过后我救出你,事后得知她流产的消息,再往后,我所得到的最后的消息便是她的死讯。”

“蝶儿,就我说的这些,你可能想象鸢儿那段时日究竟经历过什么?”

“你可知,她此次失忆,我又有多庆幸,多心疼?怎样的痛楚才能让她忘却那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又有多不堪多折磨?”

看着南宫蝶如今的痛楚,南宫羽终究不忍,叹了口气。

“三年了,这次见面,是她治好了你。你,好好休息吧。”

南宫蝶愣在原地,心一阵抽痛,那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啊,她怎能不伤不痛?

空荡荡的屋子再也没有南宫羽的身影,只留下那一句句对自己失望至极的话语不断回荡在屋子里,刺痛着南宫蝶的心脏。

南宫鸢的淡漠,南宫羽的失望,南宫蝶的悔。

“流产?多么可怕的字眼;死讯?多么残忍的事实。”

南宫蝶蜷缩在床上,抱紧自己的双腿,向来端庄稳重的她哭的没有了那份所谓的矜持,所有的情绪彻底爆发。

鸢儿,救我?为何不逃走?你当初说恨我们又是为了什么?我们出事时你所流露的伤痛又是为了什么?

鸢儿,究竟哪一个你才是真的你?承受了如此的伤痛,经受了那般折磨,为何还能云淡风轻的让大哥救我?

鸢儿,我是不是错了?爹,娘,蝶儿是不是错了?伤了鸢儿,寒了大哥的心,我该怎么办?

南宫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喊出声,控诉着上天的不公,然而,上天何曾对谁公平过?所有的公平都不过是世人自己争取的罢了。

……

热闹的街道,反衬着南宫鸢此刻的凄凉,孤单的身影,失了魂丢了魄。

身后,轩辕寒远远的跟着,缓缓地走,随着南宫鸢的步子,一步两步。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轩辕寒只想冲上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告诉她,“有我”,然而,他有什么资格?

轩辕寒冷笑,她在南宫府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这一切可不都是自己造成的?

天知道在南宫府目睹那一切,他有多想杀了伤她之人,他有多想覆灭整个南宫家。

然,如此之事他早已做过一次,结果,他承受过,或者说,依然承受着那苦果。

南宫鸢停下脚步,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脸上的笑似乎都在嘲讽着自己,若有天道,为何自己是这般结局?

不,她忘了,自己从不信天,从不信命。南宫鸢冷笑着,嘲讽着自己,何时竟怨起天地来了?

看着行人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等百般情景,终于,猛地提气离去,不过一瞬,身影便消失在轩辕寒的视线里。

绝情崖上,南宫鸢绝情崖边,看着远处的景色,望着崖下的风景,一时间竟也不再惧这高崖了。

这就是绝情崖?早听鬼医爷爷说过,断肠谷之上便是绝情崖,自己只可能是从这摔落。

如今站在这崖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晚边的风,呼啸的吹着,吹起南宫鸢的裙角,带着她的愁,单薄的身影似乎瞬间便要离去。

一路追寻着南宫鸢的轩辕寒,到绝情崖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一时间,三年前的那一幕猛地出现在脑海。

一个闪身,南宫鸢早已离开了崖边,静静的待在轩辕寒的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不稳,带着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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