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想着以前的一点一滴,想着以前的年少无知,她现在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叶萱往米惠脸上亲了一下,起身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妈妈,您保重!”
……
“萱儿…”
“公子…”
看到哭得泪流不止、又喊不应的叶萱,吓得江烨和霜儿急得团团转,正不知所措时,叶萱猛然地睁开了双眼,“妈!”
原来是在梦里时,她离开小区不久,她养母米惠红着双眼也走了下来,在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下去,这才吓得叶萱惊醒了过来。
惊醒过来的叶萱一脸茫然,她抬眼环视了一下房间,看着围在床榻边上的江烨和霜儿,看着他们那一脸的担心表情,叶萱抿了抿嘴唇,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公子,你这是怎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霜儿抹着泪急切地问道。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叶萱这个样子。
江烨温柔地替叶萱拭去泪水,柔声道:“你到底做梦到了什么?怎么会哭成这样子?还说那些很奇怪的话。”
叶萱抬眼看着江烨,又看了一眼还在抹泪的霜儿,她低下眼皮沉默着。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她养母米惠到底有没有事,虽然只是做梦,可她感觉真的好真实,她现在好担心。
见叶萱低头不语,江烨也没有再问,他扭头朝霜儿使了个眼色,便默默地陪着叶萱。
收到眼色的霜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前往小厨房给叶萱他们做晚膳。
霜儿走后,江烨默默地靠近一副无助的叶萱。
他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暖暖道:“萱儿,虽然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又经历过些什么,但是,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每天开心快乐,能够把那些过往的悲伤都通通忘掉,人这一生很短暂,你要学会看开些,让自己过得开心些,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记住,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坚不可摧的后盾,知道吗?”
江烨说了很多很多,他明天早上叶萱说的话,既然不能做恋人,那么他就做她的哥哥也挺好的。
江烨嘴上不在乎地说着哥哥,心里却早已泪流成河。
叶萱听江烨说了这么多,她轻语说道:“江烨,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江烨微微一笑,声音有些沙哑道:“傻丫头,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只要看到你开心快乐,我就开心了。”
缓过来的叶萱,轻轻推开江烨,勾唇一笑,审问般地问道:“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并非男子的?”
江烨看着活泼可爱的叶萱,起身无奈地摊了一下手,“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不会那时候还不确定,直到前段时你失踪后,路过霜儿房间无意间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这才确定了。”
“好你个江烨!”叶萱故作生气道,可眼里却是淡淡的笑意。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用完晚膳过后,江烨把轮椅搬来进来,喂她喝完汤药,看着叶萱睡下后。
江烨才轻步走出房间,去了客房休息。
这几天由于叶萱在他房间,他便一直都睡客房里。
江烨离开后,闭着眼睛的叶萱睁开双眼,看着这黑漆麻黑的房间,眼里尽是担忧之色。
白天做的梦,让她越发地思恋养母米惠,也担心养母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瘦了,是不是真的摔下来台阶。
夜里,叶萱默默地向上苍祈求着,希望她养母一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时代,她习惯了这里的作息,不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翌日。
一觉醒来,已是大天亮了,经过一夜无梦睡醒的叶萱,现在感觉精神倍儿爽,全身充满了活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嗯!今儿恢复得不错。”
现在就是这腿上的刀口,还有点隐隐作痛,背部的都结疤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差不多好完了。
叶萱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脱下身上这宽大的里衣,拿过床头霜儿今天买的换上。
叶萱一切穿戴整齐后,就看到霜儿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公子?”看到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的叶萱,霜儿惊讶地喊道。
方才没看清时,她还认为是挤江烨呢!
“你怎么不等我来帮你换?你的伤口…”
霜儿的话还没说完,叶萱浅浅一笑,道:“哪儿就那么娇气了,别忘了,你家公子我可是个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吗!”
叶萱把束发的发带拿下来,接过霜儿拧好递过来的洗脸帕,洗过脸后,霜儿走到叶萱身旁,帮她把头发梳好用发带固定好。
“公子,你真的要去吗?”霜儿收拾着床榻上。
“嗯!”叶萱一脸严肃道。
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去刑场的时候,县衙大牢里了一件奇怪的事。
红衣男子不翼而飞了?
柳捕头冲忙地跑进公堂,气喘吁吁道:“大,大人,那,那红衣男子不见了。”
花道余脸色一变,“什么叫不见了?”大声问道:“不是你们守着的吗?怎么回事?”
柳城回想起最晚的事,道:“昨晚下半夜的时候,我听到牢房外面有响动,便前去查看了,谁知,牢房大门上竟悬挂着一只鸡,我把它解下来后,它煽动了两下吃不,接着我就倒在地上了,等我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心里想着怕是不妙,等我跑进牢房是,卫平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牢房里的红衣男子已经去向不明,门锁也是完好无损。”
花道余听完,脸色难看得拧得出水,眼神更是像要将人剥开一般。
“立刻去找,本县令就不信,他一个若不经风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县令找出来。”花道余大怒道。
“是,大人!”柳城应了一声,带着其他官差脚步急切地跑出了衙门。
刘师爷摸了一下他的山羊胡,道:“大人,这人应该是有同伙,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一只鸡?那红衣男子又怎么会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