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天之所以没管,正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不过是平常之事罢了,谁家还没有呢?
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柳红梅,在听到叶啸天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后。
她哭得更加地波涛汹涌了,一边哭一边小拳拳似的捶打着叶啸天。
“你个没良心的,嫣儿都成这样了,你还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要看到咱们女儿被那个野种打死了,你才甘心吗?”
话一说完,柳红梅就有些后怕了,叶萱的身世可是叶啸天的短处,是没人敢提起此事的。
果然,叶啸天那还一脸宠爱心疼得脸一拉,直接黑如煤炭,身上也散发出令人害怕的气息。
“老,老爷,是,是红梅说错话了,对不起,老爷…”柳红梅心生害怕,胆怯怯地看着叶啸天。
叶啸天面色如冰冷冷道:“给嫣儿找个大夫看看,我还有事。”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崔玉在看到叶啸天那远去的背影,这才送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柳红梅。
“夫人,你没事儿吧!”崔玉心疼地看着哭得双眼红肿的柳红梅。
柳红梅面如死灰地看着那远去的人影,“他还是忘不了她,那我又算什么?我可是为他生了一双儿女,那个女人又为他做了什么?”
柳红梅的声音像是心死了一般。
“夫人,你又是何必呢?老爷再怎么忘不掉,那终究也只是个死人罢了,老爷可是为了不愿在纳妾,你要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勾住老爷的心,这才能给小姐和少爷一片安静的地方。”崔玉轻轻地拍了拍柳红梅的手背。
柳红梅自是知晓崔玉的意思,就算自己再怎么疲倦厌烦,为了能给孩子们一个快乐的家,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这时,翠儿带着大夫走进了梅园,看到站在门外的杏儿,她上前问道:“杏儿,夫人,小姐呢?老爷可来了?”
翠儿在前院看到了跟随叶啸天的叶青,她怕叶紫嫣已经挪去了她自己的房间,才会有次一问。
杏儿看着翠儿道:“老爷来了,又走了。夫人和小姐都在里面。”
“哦!”翠儿疑惑了一下,转身朝身后的大夫道:“大夫里面请。”
……
叶啸天从柳红梅处走出来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正在和叶府管家说话的叶青,看到一阵风似的进入书房的叶啸天。
“老爷?”叶青纳闷地嘀咕一句。
叶府管家叶福也是一脸的懵,“青儿,你不是说老爷去看二小姐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呀,还是杏儿来请去的,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叶青一脸无奈的表情。
叶青是叶福的儿子,他们一家都在叶府当差,也是深得叶啸天的信任的。
叶福父子俩看着那紧闭的书房门,谁也不敢上前去敲门问问。
叶福沉默了一会儿,叫上他儿子叶青悄然离去。
书房里叶啸天看着书架上,那蒙上一层灰的玉簪子,眼里尽是不甘心和夹杂着一丝的思念。
听雨轩这边…
叶萱把她的宝贝疙瘩都给一一一百度开水消毒过后,就无所事事的懒散躺在床榻上,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那破烂不堪的床幔。
“哎呀!真特么的无聊死了,谁来陪我聊五毛钱的天。”说着,她就习惯性地伸手往衣兜里掏手机。
“嗯…!我手机呢?”摸了半天,她才恍然大悟地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够了,还特么的认为还在现代呢!”
叶萱翻了个身,慵懒地趴在枕头上,一声连一声地叹着气,真特么的无聊透顶了。
这偌大的听雨轩,除了她这个窝和那个偏房还有做饭的地方,其余的房子啊小凉亭啊什么的都一副惨样。
叶萱那水晶似的眼珠子滋溜滋溜地转动着,“再不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本小姐真的有可能会发疯。”
叶萱一会儿抿紧嘴唇,一会又嘟着个嘴巴,那可人的小模样儿,活脱脱就像是无聊极了的小猫。
“堂堂一品大人家的大小姐,日子却过得像个乞丐似的,这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叶萱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刀口,“且在忍耐几天,但愿那对恶心的母女别来找死就行。”
叶萱眼里闪过一丝令人作怕的杀意。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天,二月初二龙抬头,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京都的长安街上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
“哇,快看呐,那不是南安王和秦王吗?”
茶楼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脸青春荡漾的看着街上骑在马背上的两位少年。
她身侧和她一般年龄的姑娘闻言,也样一脸青春荡漾的表情往外瞅。
“阿…!还真是呢!”
这位紫色装扮的姑娘,情绪比她身前这位粉色装扮的更加的激动。
南安王是北冥国容帝的次子,名曰;容钦。
秦王是五子,名曰;容灏。
除了太子容南,他们两个是容帝极为看重的。
他们俩都是北冥国赫赫有名的战将,也是北冥国数一数二的俊男。
尤其是容灏,敌国提起他都是闻风丧胆的,
他们都称他为‘鬼王’,意思是他就如同阎王一般。
秦王和南安王就像风一般的吹了过去,他们身后的年轻姑娘们也是魂都跟着过去了一般。
秦王和南安王骑着马飞快地朝皇城跑去。
……
“叶卿觉得如何啊?”
龙椅上那个穿着黄色金龙缎子的男子,一脸喜上眉梢,居高临下的看着龙椅下面的人。
龙椅下面的人正是叶啸天。
他朝龙椅上面的男人拱手作了一个揖,“谢主隆恩,这是小女的荣幸。”
龙椅之上的正是北冥国的容帝容威。
容帝一身傲骨、威风凌凌的坐在龙椅上,双手分别搭拉在龙椅两侧的把手上,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叶啸天,“好,那寡人这就着人去找青天鉴看黄道吉日,你且先行退下吧!”
叶啸天躬着身子道:“是,微臣告退。”说着,他就后退着身子走出了金銮殿。
容帝看着退出金銮殿的叶啸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之意。
方才,他和叶啸天说得正是秦王和叶府大小姐的婚事。
容帝也是深知叶府大小姐是个白痴之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赐了这桩婚事,这就是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