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进入牢房与囚牛一番长谈,晓大义明事理终得对方答复,御书房辨别忠奸,辞昏官恫吓佞臣。这才引出楚墨风只身赶赴东都洛阳,龙生九子终于露出真面容。
身形一个后仰,楚墨风堪堪避过对方的甩来的飞镖,随即腰身一挺,整个人再度恢复到原先的姿态,抽出背后双锏,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对方的身上,双腿一夹马腹,催动胯下骏马向着前方冲去。
只见对面二人身后各自背着一个看似沉重的包袱,奔跑时速度依旧没有丝毫停滞,眼见即将与楚墨风相遇,二人突然向着左右一分,双脚接连在一旁的墙壁上一点,随即借势窜上了房顶,其中一人还对楚墨风挥了挥手,“想捉住我们,再练几年吧。”
此时楚墨风的战马依旧在冲锋过程中,见此情景楚墨风当即双腿加紧马腹,手中双锏向着背后一放,随即双手抄起缰绳,使劲向后一拉,胯下战马吃痛之余头颅高扬,前蹄向着上方高高抬起,紧靠着两只后蹄撑住了整个身躯,电光火石之间楚墨风手中缰绳向着身后一拉,战马的后蹄像是安了转轮一般,身形一拧瞬间调转了方向,待前蹄落地的一瞬间,楚墨风双腿再度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向着前方快速奔去。
对方见状,没曾想楚墨风会玩出这样一手,面具遮挡下的脸色瞬间一变,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漫步在高低起复的房顶之上,二人身形若隐若现,看情况似乎是很熟悉洛阳城的大小街道及建筑,眼见二人再越过几座宅邸就要跑出安业坊了,楚墨风突然双脚一踩马镫,整个人如同苍鹰一般跃至半空中,信手往身后一抹,双手各扣住一枚飞镖,向着房顶上的二人使劲一甩。
金光闪闪的飞镖夹杂着凄厉的破空声向着二人飞去,听闻身后有异,左边那人突然手腕一抖,一条乌黑色的绳镖赫然在手只见此人先是身形一滞,随即原地拧身,手中的绳镖急速向着呼啸而至的飞镖刺去,只听‘啪’的一声,飞镖被绳镖瞬间击落,而后此人秀眉一蹙,素手轻抬对着楚墨风一甩,而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前方继续跑去。
而右边那人此时正待从脚下的房顶向着前方低处的房顶落下,人此刻已然在半空中,发觉飞边已至,此时躲闪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能在半空中将身形一团,只听‘噗’的一声,飞镖擦着此人的手臂飞向前方,只见对方闷哼一声,落地时身形一个踉跄,而后不顾手臂上的伤痛,加速向前跑去。
此时楚墨风已然行至安业坊的北门处,待驶出北门之后,已然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无奈之下楚墨风只好调转马头,向着来时的路走去,堪堪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众衙役一窝蜂地跑了过来,当先一人手持横刀指着楚墨风说到:“敢问这位壮士,那两名贼人呢?”
“什么人家被打劫了?快快从实招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楚墨风望着一众衙役厉声喝到:“尔等身为东都捕快,竟然能够让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成功,可见尔等也是一群尸位素餐之辈。”
眼见对方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是对着自己这些人不住地发问,为首那名捕快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自己这群人这些日子跟这两名飞贼屡屡交手,但是每次都被对方仗着地形熟悉逃脱,整日疲于奔命早已疲惫不堪,今日却被一个平民呵斥,心中积压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我看你就是那二人的同伙,不然为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逃走而不追?来啊,将这人拿下,带回去严加审讯。”
一声令下,一众捕快衙役纷纷围了上来,准备将楚墨风就地拿下,谁知楚墨风突然冷哼一声,随即从怀中摸出一枚金牌丢给对方,“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牌子上的字再说话。”
接过对方丢来的金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四爪金蟒,背后则是印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字:大唐贤王如朕亲临。看见这八个字,这名捕快当即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双手将金牌高举过头顶,“小的见过贤王殿下,不知是贤王殿下莅临东都,方才无心之举还望殿下恕罪。”
听闻对方是大唐贤王殿下,一众衙役捕快纷纷跪倒在地,见此情景,楚墨风翻身下马缓缓地走上前,为首那名捕快看到楚墨风的靴子尖时,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滴落在地,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唯恐稍微一动被对方当场斩杀,发觉手中的金牌被对方取走,随即耳畔传来了对方那威严的声音,“你来告诉本王,何人被打劫?这两名飞贼又是何人?”
发觉楚墨风并未责难自己,这名捕快当即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两名飞贼乃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冒出来的,姓名、样貌、来历均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这二人乃是女子,每隔三五日就会出来作案一次,被打劫的除了富商就是官员,适逢今日乃是洛阳富商之一,有着甄百万之称的米商甄四维六十大寿,这二人不知道怎么混进了甄府內,一番搜刮之后,当着众人的面逃之夭夭,鉴于衙门对于这件事早走布置,这才一路追踪至此,没成想虽然有楚墨风的援助,依旧然后二人跑了。
听了这名捕快的话,楚墨风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后,命令其中一名衙役将方才对方射来飞镖取过来,凑到鼻子上轻轻一嗅,楚墨风不由得一愣,“东都洛阳有长安茉莉坊的分号吗?”
听闻楚墨风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一众衙役捕快纷纷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过了片刻其中一名衙役对着楚墨风拱手说到:“启禀殿下,洛阳城內售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只有紫云坊和祥云坊两家,全部集中在北市,三大市內并无茉莉坊及其分号。”
对方这么一说,楚墨风不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回去告知你们县令大人,飞贼一事由本王接手了,尔等回去草拟一份被劫人员明细,包括姓名、官职或是售卖何种货物、住址以及被劫数额,明日一早本王就要看见这份明细,知道了吗?”
听闻自己这些人不用再累死累活地抓人,一众衙役捕快纷纷拍手欢呼,随即辞别了楚墨风,向着县衙方向走去。
望着兴致冲冲离去的一众衙役捕快,楚墨风不免叹了口气,自己决意执行不良人计划实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里是东都洛阳啊,其政治地位与龙兴之地晋阳可是不相上下啊,想到这楚墨风微微一笑,翻身上马向着城内的客栈走去,脑海中却浮现出两张熟悉的面容。
另一面,两名侥幸逃脱的飞贼离开安业坊之后,钻入一条小巷子之内,褪去身上的紧身衣和面罩,露出了一副娇好的身躯,只听其中一人吐了一口浊气,缓缓地说到:“姐,方才只顾着跑路了,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阻拦咱们的人是谁?”
“隔着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对方的手法可以确定,应该是咱们的老熟人了。”另外一名女子从怀中摸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飞镖,端详了许久随即莞尔一笑,“我说妹妹,你的老相好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被对方如此一戏弄,先前那名女子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喃喃地说到:“什么劳什子的老相好啊?当初是姐姐说不回长安见他的,莫不是知道是他来了,姐姐春心动了?”
似乎是被自己妹妹戳破了心事,女子语气之中不免有些躲闪,“谁人春心动了?也就是你这个小妮子对他痴痴不忘罢了,眼下咱们还是先回去,拢一拢最近的收获再说吧!”
而这边楚墨风入住客栈之时,本想着挑一间紧邻街道的房间,却被告知唯一一间沿街客房早就有人入住了,无奈之下楚墨风只好按照客栈的安排,住进了隔壁的客房。
简单用过饭之后,楚墨风径直离开了客栈,来到了洛阳的车马行,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口讯之后,楚墨风又转到了文成商号洛阳分号,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文成商号河南道掌柜宋鑫见过贤王殿下,许久不见殿下依旧风采依旧。”发觉有人进门,掌柜宋鑫正待抬起头询问,却发现来人是楚墨风,惊讶之余赶忙抬头问安。
发觉对方竟然是宋鑫,楚墨风也是有些惊讶,本以为宋鑫会坐镇长安总店,谁知竟然在洛阳分号,一时间对于文成商号的新规定也有些好奇。
“哟,竟然是宋掌柜,许久不见,怎么没在京城坐镇?跑到这东都洛阳了?”
将楚墨风引进内室,宋鑫亲自为对方沏了一壶茶,随即叹了一口气,“殿下有所不知,去年大掌柜接手之后,将商号重新做了调整,按照天下十道划分了新的区域,京畿道由大掌柜亲自坐镇,属下因业绩良好,被派到东都调度整个河南道的生意。”
“不错,不错,这算是高升了?”得知长安的生意现在是由璇玑打理,楚墨风微微一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吩咐下去,如若过几日有一个叫囚牛的来找本王,叫他去城内的客栈找我就好!”
“成,属下知道了,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属下尽力去办!”听到囚牛的名字,宋鑫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恭敬地说到:“殿下此番出来,是否需要从商号支取些银钱?”
“暂时不必了,本王此番最多逗留一个月,手中的盘缠还有富余。”微微摆了摆手,楚墨风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最近关注一下东都的动向,稍后本王给你一份名单,按照上面的名字,仔细调查一遍。”
宋鑫闻言点了点头,将楚墨风送出门外。一路悠闲地返回客栈,眼见天色已晚,楚墨风简单地要了些吃食,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径直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忙碌了一日,楚墨风不免也有些疲累,简单收拾一番便倒在床上准备睡觉,才沾到床榻,一阵困意涌起,突然隔壁房间內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本就心生警惕的楚墨风,当即翻身而起,伸手往腰间一抹,匕首黄泉已然扣在手中,轻轻地拨开门闸,楚墨风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来到了隔壁房间门口,附在门边屏住了呼吸。
“姐,咱俩每次能不能不要总是走露台啊?”门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咱俩又不是没有付房费,总是这样像是做贼一样。”
话音一落,屋内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这不是为了躲避那些该死的衙役嘛,再说了,咱们在外边,万事都要小心一些。”
听了对方在屋内这一番对话,楚墨风忍不住笑出了声,才一出声楚墨风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未等抽身后撤,只见房门突然一开,一支飞镖突然奔着楚墨风的门面而来,仓促之下楚墨风手中匕首向上一抬,只听“砰”的一声,飞镖被楚墨风的匕首一撩,瞬间向上飞去,趁此机会楚墨风脚跟一蹬,整个人身形一矮,借势窜进了屋内,正待抬起匕首进攻,只觉得后脑勺一阵死亡的气息极速袭来,情急之下,楚墨风原地一拧身,堪堪避过了身后的飞镖,正在诧异之时,才发现屋内其中一人手中,赫然握着一截软绳,此时楚墨风才想起,今日两名飞贼中的其中一人,所使的兵刃就是绳镖。
待对方绳镖收回,楚墨风身形再度一拧,左手化掌向着地面使劲一按,整个人顺势弹身而起,右手顺势向前一送,匕首黄泉赫然顶在了对方的咽喉处,“别动,偷袭朝廷命官乃是死罪,尔等究竟是何人?”
话音一落,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犹如白昼一般,待看清对方面容之后,楚墨风不免惊诧地说到:“童莺童燕,怎么是你们?”
“殿下,果然是您,您怎么来东都了?”一旁蓄势待发的童燕,点燃蜡烛之后,当即兴奋地喊了出来。
将匕首从童莺白皙的脖颈处移开,楚墨风反手将门关上,径直走到一旁坐下,随即面色冰冷地望着二人说到:“老实交代,为何迟迟不回京城复命?”
眼见楚墨风质问,童莺眼圈一红,缓缓地坐在椅子上,“殿下,非是属下姐妹不肯回去,而是每每响起那些战死的姐妹们,属下心中就十分悲痛,故而属下姐们商议决定,重新招募人手,待集齐人手之后再准备禀报殿下。”
童莺一番话,让楚墨风古井不波的心中突然一颤,长叹了一口气,楚墨风抬手示意二人尽数落座,“罢了,贞观四年那一战,咱们虽然胜了,但是那是惨胜,本王心中也不服气,所以本王把薛云他们派了出去,三年后咱们就能看到整整五万人马了,届时咱们挥师西征,去跟西突厥和吐谷浑那些崽子好生较量一番。”
“那殿下此番前来…?”听完楚墨风的话,童莺心中兴奋不已,本以为经历贞观四年那场大战,楚墨风已然心力憔悴,没曾想他却依旧在暗中筹建力量,想到这童莺童燕纷纷起身对着楚墨风行了一个军礼,“既然殿下依旧有此雄心壮志,属下定然紧随其后,誓死追随!”
楚墨风见状摆了摆手,“修罗铁骑的事情你二人就不要参与了,眼下倒是有件事需要你二人迅速参与进来。”
随即楚墨风将‘不良人计划’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望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楚墨风,童莺童燕不由地张大了嘴,满脸惊诧地望着对方。这一招真是太狠了,二人不由的对楚墨风生出了一丝钦佩之意。
“殿下,那咱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始终未插上嘴的童燕,好容易找到了机会,赶忙开口问到:“是不是再去劫掠几家富商?”
闻言楚墨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俩还真是大胆,在东都洛阳境内竟敢肆意劫掠富商,要知道你二人也是有官职在身的。”
童莺童燕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只见童燕忿忿地说到:“殿下您有所不知,被我们姐妹劫掠的,尽是为富不仁之辈,以及那些欺压良善之徒。”楚墨风闻言并没有感到惊诧,看来这件事与自己猜测的大致相同,这个东都果然有很多隐藏在暗处的东西。
念及于此,楚墨风缓缓地摇了摇头,“暂时不要去劫掠了,这段时间咱们把你们劫掠的这些人捋一捋,顺便等一批人前来会和。”
“请恕属下冒昧,究竟是何人,能够得到殿下的青睐?”自从与楚墨风结识至今,童莺童燕心知,从未有人能够值得楚墨风如此重视,突然听闻对方要滞留在洛阳,心中不免生出了好奇之心。
“龙生九子,囚牛为首。”望着幽暗的烛光,楚墨风眼中不免生出了一丝期待!
话说囚牛被放出来之后,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诧异的表情,平素只听闻刑部抓人的,从未听说抓了人还能放出来的,更让囚牛感到奇怪的是,堂堂刑部尚书,亲自为自己送行,除了给了自己一匹马,另外还附赠了些许盘缠。
懵懵呼呼的离开了长安城,囚牛一路快马加鞭,迅速赶回了位于商州附近四皓山的大本营。
四皓山,位于商州西南八里处的抚龙湖上游,如一道天然屏风,插在了川道的尽头,怀抱一湾甘冽清澈的抚龙湖水。相传秦时的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因不满朝政,曾弃官归隐于此,因此得名四皓山。
自隋末天下大乱开始,四皓山逐渐荒废,后来囚牛等人趁机占据了此地,由于四皓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荒无人烟许久,故而官府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此地。
一路兜兜转转到了山顶,走到一处山壁前,在一旁随意一扭,山壁之上赫然出现一个洞口。囚牛四下观望了一番,一个闪身走进洞内,经过了一段曲折的巷道后,来到了一间大厅內,只见大厅內坐着四男四女,一见囚牛到来,纷纷起身问安。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双臂过膝的男子对着囚牛说到:“大哥,您不是被官府那些狗腿子抓了么?这怎么就给放出来了?莫不是您越狱了?”
没好气地瞥了对方一眼,囚牛当即冷哼一声,“越狱个屁,睚眦你小子以为刑部大牢是你逛的那些勾栏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通话让众人心中一震,既然不是越狱的,那就只能有一种答案了,念及于此,在坐众人纷纷抽出兵刃,冷冷地望着囚牛,只见一名女子手中一柄锁链刀在空中转了个刀花,望着囚牛冷冷地说到:“大哥,不是兄弟们不讲情理,既然您不是越狱出来,想让朝廷那些狗官安全地放你出来,定然是你与对方做了什么交易,说吧,山下来了多少朝廷的鹰犬?”
眼见在坐八人这番举动,囚牛不免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地说到:“嘲风,放下你的兵器吧,山下没有伏兵,是彼岸花的夜叉大人把我放出来的,而且从今日起,咱们不是被人通缉的犯人了。”
听囚牛这么一说,在场众人纷纷一愣,并不是众人不相信囚牛的话,而是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彼岸花的夜叉,在江湖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凡能够攀上他这根高枝,那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啊。念及于此,人群中一名身材颀长的女子,收起了手中的短剑,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到:“敢问大哥是不是答应了夜叉大人什么要求?或者说对方要求咱们做什么事作为回报?”
九人之中,素以这名叫做螭吻的女子擅长分析谋划,此前劫掠叶家一事,就是由这名女子全盘策划的,听到对方问话,囚牛叹了口气说到:“对方要求咱们加入对方新建的组织,为其效力十年。”
“做什么?如若是做一些伤天害理违背道义之事,那请恕我不能奉陪。”囚牛这番话,不免让螭吻秀眉一蹙,这个老大也真是,什么都不问清楚,就贸然回来,如若对方别有用心,那届时自己这群人不明就里地为其效力,是不是成了助纣为虐之人?
螭吻这番话瞬间引发了其余人的共鸣,众人纷纷起身表态,而后齐齐地望着囚牛,等待对方的答复。
见此情景,囚牛缓缓地说到:“对方要求咱们以暴制暴,除尽贪官污吏,奸商恶霸,驱除胡虏,护卫山河。”‘嘶……’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无不为楚墨风的大手笔感到震撼。
随后囚牛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说到:“但是对方没有强行要求我替你们做决定,你们考虑几日,如果都没有意见,我再带着你们奔赴洛阳与对方见面。”
众人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大堂,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囚牛抄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凑到唇边一嗅,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论语_卫灵公》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且看人员集结洛阳,再看东都剑花飞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