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你演练的这套双钩是固有的招式,还是会经过你的变通不断变化呢?”那两只闪着银光的双钩看起来极为灵巧,敏捷,招式很有默契。
“我会不断改进,让它更适于越来越复杂的对战。”惠岸坦承。
“你知道吗?我曾看过一本武侠书,讲述一个人左右手可以用两种不同的搏击之术,不知道你的双钩是否可以?”我故意出了个难题。
惠岸果然没想到,“左右手用不同的技艺搏击?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学了不同的技艺,就让左右手用两种方式互相搏斗,来研讨各种技艺的优劣处,得其所需,不是比自己摸索,进步得更快捷吗?”我信口道,“这种方式实则一心两用。“
“一心两用?”惠岸不解,“心能同时左右他顾?我精进钩法从来就是为了让双钩配合得更默契,从未想到让两者背道而驰,让两者演练不同的钩法,怎么可能?”他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他的意念所动,这时空中的两只银钩招式突变,试图进行搏击,银钩相摩擦的声音历历传来,但不一会儿总有一支乱了阵法,败下阵来。
“也许你说的对,我和敌手对阵,常常可以看到对方用招的精妙所在,可叹不能化为已用,就是因为我太执着于固有的模式上精以求精,进步到一定阶段就会遇到瓶颈,如若变通,集众家所长的优劣,取长去短,或许更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又说道。
其实我也不懂,但惠岸却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双钩在空中横七竖八,激烈的碰撞着,显示了主人飞快变化的思维和不断转换的招式,最后总是一强一弱受到主观意识的支配。
俨然左右搏击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一心两用,”惠岸喃喃念叨,“灵珠,一心两用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不知道,只是书里面有这种说法。”
双钩又斗了一会儿,惠岸将它们收了回来。看来这种搏击让惠岸的脑力有些疲惫,他双目微闭,两只手各竖起中食指,指向太阳穴,试图让活跃的大脑暂时静止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轻舒一口气,仿佛一切又回到原点。
他凝神静思了片刻,“灵珠,多多练习或许会好些,你既然已收了寒凝剑,你也应该练练,加强彼此间的磨合。”
于是教我从最简单的起步练起,让寒凝剑听从主人的意志,做些单一的配合,逐渐适应我的思维模式和反应速度。
大半个夜晚,我都让寒凝剑不停地在夜空中画着圆圈,然后再变换成别的形状,寒凝剑的支配果然随意很多。
或许是因为意外遇到小白龙,惠岸第二天早上决定不直接去柳塘镇,而是先去见唐僧,毕竟蛇妖到底会采取什么方法接近唐僧,我们都不得而知。待唐僧师徒有了警备,我们再去柳塘镇不迟。
腾云飞行很快就赶到了古越国,唐僧师徒却早已出发。
前面是黑水河,渡过黑水河,便是去柳塘镇的大路。
我们往前飞去,果见唐僧师徒四人身影,却在黑水河边止步不前。
只见那黑水河真如其名,黑水如墨,滔滔千里,别说两岸不见牛羊,连只飞鸟都不曾路过,宽广的河面上更无一只船只。
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原是瞬间就可以飞过,无奈唐僧乃一凡人,一群人急得在河边直徘徊。
猪八戒水性好,跳入河中,但很快就浮了上来,因为下面根本就是黑浓浓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连方向都辩不清,犹如摸瞎。
孙悟空急得跳上云端眺望,方圆几百里连个人烟都没有,更别说一条船,他回首看见了惠岸行者和我,“行者,小妖精,”他一脸愁云顿时转为笑容满面,“你们是送我们过河的么?”
我们朝下望去,这一河黑水还真是让人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从黑水河上游过来一只小船,那船上坐着一位满面胡须的艄公,小船急速地顺水飘下,唐僧几个一见,大喜,千呼万唤将小船叫了过来。
那船儿太小,只能乘上唐僧和白龙马。
八戒和沙僧喊道:“师傅,你和小白龙坐船过去吧,我们到河对岸等你。”说罢,也跳上云端与我们一道往河对岸飞去。
我们落下云头,猪八戒见到我也挺高兴,问候了几句,又打趣了几句,一众人站在河这边却久久不见唐僧过来,遥望河面,更不见小船踪影。
孙悟空一跺脚,“不好,莫非我们中计了?刚才遥望了半天,分明连个人影都不见,哪里来的艄公?哪里来的船只?一时急于过河,竟没有用火眼金睛瞧瞧艄公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