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回府了。”
身边的丫鬟好心提醒,月展清看了她一眼,显然心情很好的道:“是该回府了,我这好妹妹,可算是又出名了。”
说罢,让丫鬟去找小二结账,然后直接回了尚书府。
下人跟刘氏说了一声,刘氏装作没看到她,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给掖王,刘氏对月展清的行踪也没以前管的那么严。
月展颜还不知道外面将她传成了什么样子,早上醒来的时候,琳翠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月展颜心生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琳翠一心为她,若不是有关她的事,琳翠则不会这副模样。
“夫人,没,没事,奴婢伺候您梳洗。”
很显然,琳翠不想说,月展颜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继续逼问,不管什么事,总有知道的时候。
琳翠动作麻利的给月展颜梳洗完,外面的早膳就陆续的端了进来。
平时早上的时候,也就琳翠一个人伺候,然而今天,惜颜和非花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惜颜和非花来之前,一直都是琳翠贴身伺候着,她也一只只用琳翠这么一个丫鬟。
院中的粗使丫鬟也不多,刚好够用就是了,人多了反而嘈杂。
是以,惜颜非花二人到来,并没有改变多少,她们两人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她的安全。
平时在府里,月展颜也很少让两人前来伺候,可以说给了她们最大的空间自由。
“你们两个进来。”
月展颜坐下,就将两人叫进屋里,非花嘴快,看到月展颜就忍不住想要开口。
“夫人,昨天……”
“非花,夫人,属下跟非花察觉到暗中有人盯着夫人,所以,属下二人才在外面守着。”
不是惜颜不说外面的事,而是景寒遇特意交代,这种事不必告诉夫人,惜颜也是第一次撒谎,所以整个人的状态就显得有些不对劲。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府中守卫森严,想必那贼人也不敢轻易进来才是,你们说呢?”
月展颜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总是会针对她,甚至想要她的命,哦,对了,因为她占着丞相夫人这个位置。
多少人想成为景寒遇的女人,就有多少人恨不得她去死,而有能力做的,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
如今,耶律蛮儿重伤在床,她不可能还有精力来对付自己,其余人嘛,也不会傻到跑丞相府来对付她。
惜颜听她这么一说,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镇定的道:“夫人说的极是。”
“那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就下去吧,你们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伺候。”
从来都是这么过的,人多了反而觉得不舒服,再说她也没有多少事让她们做。
两人福了福身,应了声是就直接下去,琳翠站在她身后为她布菜,月展颜看了一眼明显有事的琳翠道:“昨天就去了胭脂铺,一会陪我去其他铺子转转。”
跟踪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对方还没有接头,而胭脂铺今日正常开着,却并没有一个人进来买东西。
反而对面的胭脂铺生意很火,从早上到开始,人流络绎不绝,店里的伙计看了,恨不得进去将对面的铺子给砸了。
对面的伙计看到他们,鼻孔朝天,一脸得瑟,小人得志的模样,偷了他们的配方,还这么嚣张,店里的几个伙计真是看不下去了。
想着就要冲出去,掌柜的看了他们一眼道:“不想再给夫人添乱,你们就在店里好好呆着。”
掌柜的话成功让三个年轻气盛的伙计止住脚步,对啊,他们就算冲过去,说他们偷了自家配方,万一反被咬一口,不是给夫人添麻烦吗。
“掌柜的,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嚣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昨天月展颜过来,他们还觉得看到希望了,可今天对面的生意这么火爆,他们也在怀疑,真的有办法吗?
“急什么,夫人说没事,那就不会有事。”
“可是掌柜的,你没听到大街上怎么议论夫人的吗,说她蛇蝎心肠,罔顾姓名,还说她为了赚钱,竟然不择手段,最毒妇人心。”
这些话,算是轻的的,那些人也不敢说的太过分,毕竟她身后还有丞相撑腰。
“对啊,掌柜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而且那些胭脂,对了,昨天后面收回来那些胭脂,掌柜的您是不是还没跟夫人说?”
昨天早上他们收回来的胭脂确实没有问题,可后面月展颜来了,那些人手中的胭脂,却掺了一些毒药。
那毒药不致命,却能使皮肤溃烂,看起来,就好像过敏一样,那些人手中的胭脂,无一例外。
只是这是还没来得及跟月展颜说,掌柜的摇摇头道:“你们谁去相府跑一趟?”
掌柜的拿出一封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掌柜的,我去。”
这是店里跑腿的伙计之一,掌柜的点点头,将信交给他,那伙计马上信直接去到相府。
相府,月展颜吃完早膳,就要出门,琳翠开口道:“小姐,您忘了今天要跟非花姐姐一起炼药了吗?”
“嗯?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月展颜狐疑的看向琳翠,琳翠眼神有些闪躲道:“昨,昨天啊,您忘了啊?奴婢记得,您说有个地方还不懂,那两味药的剂量掌握不准,今天要跟非花姐姐一起炼啊。”
“还是明天吧,反正也不着急。”
月展颜倒是没想过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既然琳翠说有,那可能有什么事打岔,让她给忘了。
“可惜颜姐姐说有人暗中盯着,今天出府,不太安全吧。”
琳翠又开口说来,总之,就是不想让月展颜出府就对了。
“小翠儿,你家夫人我对你怎么样啊?”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姐对自己,当然不错了,琳翠点点头道:“夫人对奴婢,自然是很好,夫人从来没有把奴婢当成丫鬟看待,这一点,奴婢心里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