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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广场上,高台路灯的光线很白但不刺眼,层层交织的白印在地面上成了厚厚的银色粉末,像是美丽柔和的月光。半夜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广场上只剩下花坛和雕木的孤影。这时候瞿瞿深沉得很诱人,静静的不发一言,就一直一直地低头走。许费翔被这样的深沉打倒了,久久地迷醉,什么也不能想,也只是默默地走着。两个于是就这样走着走着,月亮碎了,星星哭了,海水也潮了……
回到家的楼下,瞿瞿突然停下来,含情脉脉地望着许费翔,然后跟预料般垫起脚尖在他的双唇上深深一吻。这一异常的举动让许费翔一时回不到现实中来。就在这一刻他感到一股真实的暖流在体内汹涌,一种失之很久的温存轻轻地穿越肌肉和肋骨之间。他居然回忆起跟小阮亲吻前的那一段:“坐在我大腿上小阮用极度炽热的眼神深情地盯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睛`。而我竟然在接触她目光的那瞬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小阮用力捏住我的肩膀大骂我`垃圾`!”而面前的这个女人,柔情得只能让他无边地沉醉,不能逃逸。于是他闭上眼睛紧紧楼住瞿瞿,让她柔软温热的**贴在怀里。
“陪我一起睡,好吗?”瞿瞿很认真地说。又像提着一箕血淋淋人头,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许费翔心里明白,他还爱着小阮,而且那种爱是深沉的,根深蒂固,挥之不去的。他只能把那份原始的真挚的爱压抑,不可清除,只有掩埋,在内心最底层。他在欺骗自己,也同时伤害着两个女人,他不想这样,他不能再伤害自己整整爱了八年的小阮。不再伤害?似乎什么时候他都这么说。不想伤害,可是最终还是真真切切地伤害了。
许费翔大脑的混乱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身体里一种叫做`黑`的液体在流动,冲撞着他的神经,划过的轨迹尽是黑粼粼的伤痕,让他无法再呼吸。可是,眼前的这个让他开心快乐又让他恢复活力与自信的女人,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甜美,娓娓动人,他又不想也不能弃她于不顾。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那样困惑,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能有个人立刻举起榔头敲碎他的脑袋,让他可以逃避这逼人的困惑。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瞿瞿,许费翔才发现她从头到脚都是如此的标致。细细的短腰,臀部圆得很是可爱,瓜子瘦脸,有着当年范冰冰深情水汪的大眼和徐怀玉性感水晶的双唇。瞿瞿轻轻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剥下。面对她的**许费翔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当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挤迫感,瞿瞿跟着出奇惨烈的痛嚎,但是却没有留下红色的痕迹。许费翔达到空前的兴奋,然后更加紧紧地抱住瞿瞿的腰肢,忘情地享受共同的体验。
“瞿瞿,谢谢你,给我的这种快乐!”许费翔躺起来说,他觉得挺难受,因为眼前还是不时地闪现着摇晃的小阮的身影,这种感觉不知道瞿瞿会不会介意。
“这么说,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仅是普通的扫雪工而已。”瞿瞿也静静地躺着,裸露的**显得很美。
“不是,你不是。跟你**我很有感情,我——很喜欢……对不起——”他本想说出那个`你`字,转念又愕然收住。
瞿瞿转过身来深深地靠在许费翔的肩上,把**轻轻地贴着他的肌肤。
“我并没有刻意要取代小阮,我爱着你,就是要让你幸福,快乐!”
“你有没有爱我的时候?”瞿瞿接着问。
“我,我很喜欢你,瞿瞿!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你,我——我!”许费翔有点慌张地说。
“这就够了,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瞿瞿迅速用手指压住他抖动的嘴唇。过了很久,才继续说:“其实,我不是好孩子,我没有权力奢求的太多。”空气在周围迅速凝固,瞿瞿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我真的不是好女孩,我的身子不纯洁,我有过一段无法齿及的过去。”
“我不在乎啊!”许费翔拥住哭得一塌涂地的瞿瞿,不能再任何言语。
“可是我在乎……那年我十七岁,就早恋了。因为是初恋我们都很痴情很沉迷,但是又都无知。我们就凭这点单纯的所谓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走在一起。当他脱光我的衣服用他那宽大温暖的手抚摸我身体的时候,除了一阵一阵从未有过的触动,我就只剩下无端的害怕和恐惧。当时我真的很怕,脑子里胡思乱想地飞闪过那些脸庞:妈妈的脸,爸爸的脸,老师的脸,同学的脸…我不敢再想下去,于是用力地抱住头。就在他将要进入我的那一刻,我禁不住大叫一声`不要`!那呻吟的恐怖让我至今想起犹为悸动。然后我猛地用力握住他那根——出奇的粗和硬,我的手僵住了。他见我这样,超常地吓了一跳,全身剧烈振动,我听到了玻璃裂碎的声音。来不及反应,他早泄了。那温热的液体正好射在我的阴毛上,缓缓流动着。然而他那根却瞬间萎缩,使我的双手随即滑落。我吓呆了,沉默不得语。后来……”
瞿瞿停了下来,轻轻地擦去眼角残余的泪水,似乎她已经哭干了眼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伤与痛。
“后来,我居然就这样怀孕了……真是作孽啊!我一直哭一直哭,不敢去面对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我绝望地哭,哭了三天三夜,惨绝人寰。我好想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人,其实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坏,我还是纯洁的,我是处女身。但是不可能!又怎么会有人相信,又怎么会有人听到我的绝望呢?于是,第四天我离开了。离开家,离开学校,离开那个生我养我却无法容纳我的地方。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突然怀孕,谁能接纳,谁能接受,这一现实!绝望中我想到死,但是……”
瞿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腻在许费翔的怀里,静静地贴着他的胸口像在数着心跳的声音。许费翔还是不能说些什么,面前这个破碎又绝望的心灵确实让他清新地怜惜,他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瞿瞿,用自己毕生的温暖来抚慰一颗无法弥补的灵魂。
“费翔,你也说说你的感情历程吧!”瞿瞿尽管很伤心但是没过多久心情又恢复如初,闪着润红的双眼向许费翔撒娇。
许费翔见瞿瞿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很是惊讶,像别人在讲无情的故事。但是也很高兴。于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微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感情历程,无非就和小阮风雨的爱情罢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我心灵的全部,谁也无法插入!”
“呵呵,看得出你还是个重情动物。”瞿瞿甜甜地笑了,“费翔,假如,只是说假如,没有小阮的话,你会不会真的爱上我?”
“会!而且我会像爱小阮那样深爱着你!”这次许费翔并没有混乱,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他觉得小阮仿佛是他爱情的一个套紧的模,是上天赐予他的缘分,他的宿命,谁让自己在爱情的海洋里第一个遇见小阮呢!
瞿瞿这时笑得像朵花。许费翔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而且好像也只想允许她开心似的。
“我喜欢你平行四边形的眼和玫瑰花瓣的嘴唇。”瞿瞿整个身子扒着压在他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说。
“我喜欢你的全部,你的身子,你的笑容,你的活泼……”
“去死吧你!”
于是瞿瞿狠狠地在他脖颈上划下一排牙印,然后接着说。
“其实,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该把你归为爱说话的还是喜欢沉默的类型了?当你沉默的时候,像个正在思考的诗人;当你开朗的时候,像个能言嬗变啰说的小滑头。也许这就是你异于常人的地方吧!”
“那你喜欢那种的我?”
“嗯…当然是……都喜欢啰!”
许费翔淡淡地笑了,双手轻轻地托着瞿瞿柔软性感的臀部,顿时觉得全身的皮肤迅速发烫,一股强烈的冲动不可一泄地涌上心头。
“哎,对了,费翔,在阳台上的水仙花有的已经枯萎,你为什么还留着?”
“那些水仙花是一位叫做韵的女孩送的,每周必收到一束。我没见过她,她也不认识我。哎呀,不知道怎么跟你讲啦,反正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哦?”瞿瞿似懂非懂地,然后认真地开玩笑,“原来这里还存在一位神秘的花使啊!”
“护花使者?护你这朵花!”许费翔岔过一边去。
“护你个头,你喜欢那些水仙花吗?”瞿瞿又问。
“喜欢!”
“为什么?”
“那你呢?”许费翔并没有答她,反而反问道。
“喜欢!”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啊!”看来瞿瞿可爱得还真行!连俏皮都炉火纯精。那厥起的嘴皮,让人禁不住想过去大咬一口。
“我是喜欢它水似的纯净,独立和高人一等。其实,关于水仙花希腊有个古老的传说:古希腊有个美少年名叫纳西索斯,凡是见过他的少女都回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可是孤傲的纳西索斯对所有的少女都无动于衷。水妖艾寇因为爱他不得而由爱生恨,便向复仇女神祈求:让无法爱上别人的纳西索斯爱上自己吧!她的祈求应验了。后来当纳西索斯来到湖边弯下腰喝水时,看见湖面上映着自己的倒影,立刻爱上自己。从此,他每天都到湖边来,起初只是顾影自我陶醉,渐渐地变成顾影自怜,后来终于憔悴而死。少女们知道后,到处寻找他死后的灵魂,结果就在他常去的湖边发现一朵孤挺的花。少女们为了纪念纳西索斯,便用他的名字为这朵花命名。因为水仙除了自己以外再也看不起别人了,因此水仙的花语就是只爱自己的人……”许费翔说完,想起了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儿的孤傲,沉默了。有时候自己也很看不起别人,觉得他们有些俗气。
“那你是里面的纳西索斯吗?”瞿瞿失神地问。
“才不是,我是爱的女神维纳斯。”
“那我是守护神阿波罗。”
于是,他们说着说着嬉闹起来,然后又一次一次地疯狂**。此时此刻,整个小阮的房间里充满着激情与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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