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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在地下铁里,不料许费翔竟然出奇地被一位坐在旁边搽着口红、穿着粉红色套装的上班族搭讪。她用深邃带磁性的口吻说:“你的墨镜亮得很反光!”那声音甜美动人。许费翔不太喜欢理会陌生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在墨镜的斜缝里他看到被拒绝后的她那张有些又羞又恼却还仍然可爱的脸。她化的妆太浓,还有一副大美女的作派,头里头外着实是个没有品位的女人。这样想着,他于是用酷气把有一种小小的虚荣心狠狠压下来。因此,未把它放心上,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想到了扫雪工——器官扫雪工。许费翔已经很久没有抚摸过人体,女人的**。那种感觉如此渴望,却又那么的陌生与冷淡。他以为这种扫雪工的作业可望而不可及,客体总是不参入思想范畴的,倘若参入,即便是稍微用大脑一想,那种行为都会让人所不齿的。相反,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用想,才能让所有超负荷的男人真正放松心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超压。离开小阮已经一年半了,在此期间他丝毫没有碰关于女人的感觉。常常,在深夜抚摸自己干燥磨砂的肌肤时,手触及皮肤的刹那他都回想起小阮柔软沉醉的小腹。不知道腹上的那块疤痕依然存在?一块美丽的疤痕,让我在黑暗的记忆中刻下永恒,留恋不舍。闷,许费翔觉得好闷,闷得胸口升起一团团浓烟,无法呼吸。他想到了香烟,他认为现在自己需要烟。他本性不抽烟。他还记得2005年的那个春天,他和辰溪在欧六的租房里喝酒,那时候的忧郁和年少轻狂让他第一次尝试抽烟,也学会了抽烟。那烟正是小阮送他的“黄鹤楼”,烟盒至今他还好好保存着,在一个狭小阴暗的弥漫烟香味的黑匣子里。然而,辰溪总是说许费翔抽烟而不吸烟,根本没把烟吸入就吐了出来。但是,辰溪自己则一抽就连续狂抽十几支直到牙齿发麻为止。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抽烟准则,他说要抽就抽个够,要不就一点都不粘。突然想起那时中学里流行的那句放浪不羁的名言:“学就学得开心,玩就玩个痛快!”是啊,人生短促,何不学会享受生活!许费翔和欧六当时一直在大笑,笑辰溪是不是在说抽女人。想到这里电话铃突然响了。
“喂,是先生还是小姐啊?”对方首先来这么一句。
“神经!”许费翔破口大骂。
“这里是大鹏公司,您订的烟马上就送出!”对方说,还挺客气。
“啊……哦!”许费翔才想起自己刚才打过那个“我心飞翔,大鹏集团”的定烟电话,“大鹏烟”很出名,足以垄断了沿海地区所有烟草市场。但转念,他又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怪,似曾相识,像从遥远的过去传来。
“谢谢您的支持,希望您满意。”对方的确专业。但是许费翔听到的,底下隐约还藏沉沉破碎的怨骂声“***,竟然是个男的,啧……”
“好熟悉,你是不是大鹏……大鹏?”他才猛然惊醒,一句话震惊了电话两头的世界。
“是——啊!”对方拉长音调,然后改用称呼“你”,“你是……”
“大鹏,你真的是大鹏!我是费翔啊,还记得吗?初中同桌时我们的那条三八线!”许费翔内心有点喜悦和激动,但语气还算平缓。
“哈哈,小咚——”大鹏直呼许费翔的乳名,“果然是你!不用多说,我马上去你楼下,我知道你的住址了。咱们十分钟后见!日他老娘的真妙!”说完,大鹏还没忘加句粗口话,以泄心中的过度兴奋。
许费翔“劈劈啪啪”迅速做了简单的洗漱,梳理和着装。脸皮红润,活像只养得神气的小猪仔,纵是大大的墨镜片也掩饰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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