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黎明的晨光
还未唤醒熟睡的人
旄角也骤然响起
艾彦迅速整了整衣服,带上弓和箭
套上马鞍,勒紧缰绳
他凝望着广野上,如蚂蚁般井然有序的庞大队伍
一声声步履坚定有力的脚步声
和着无数骑士的马蹄声及战马的嘶啸声
旌旗摇动,战士们随着旌旗而蠕动前行
没有一个人乱了马脚与分寸
许多人的影子已经淹没了这草原上难得的晨光
整齐划一的小方形随后连成中等的小方阵
随着队伍的前行与移动,附近的小方阵也相继进入这个方阵中
每一个方形与方阵都有一个首领或统领指挥与驾驭
惭惭地,队伍整齐有序的排列成个个独立的大方块
大方块与大方块之间,相间隔宽大的距离
每个距离相交错伸引,便随着队伍停止移动,一目了然地形成了整体的大方阵
艾彦的身后也聚集了他的族人
他们也徐徐向着由小块四方形组成的大队伍骑去
无奈地把队伍停排在大四方形的边角上
随后,一阵阵的呐喊声和武器碰撞的铿锵声
形形色色的人蜂拥而来
有南方汉人的步兵,有畏兀人的轻骑兵,有草原人的重骑兵
此时怯的不花大将军也骑马出来,身后随着他的帐前将军
怯的不花环顾了四周
随即策马向艾彦奔驰而来
问道:“你的队伍只有几百人吗?”
“是的。将军。”
怯的不花转马沿着队伍的边线直奔而去
他的身影惭惭地远去,惭惭地缩小,却只有眯眼视觉的角度
怯的不花作了作手势,随即三角旌旗摆动出各式形状
锣鼓不断作响
此刻的队伍如鸟蜂般有序地的分散与移动
中间留下空旷场地
怯的不花的帐前将军布里,一身戎装素裹,骑着一头白色的马驹,迎面而来
引领艾彦奔驰到中间的场地
此时的十位千夫长也策马而来
怯的不花说道:“我的好侄儿,如果你能胜过他们十位千夫长中的一位,我就把千户旗子交给你。”
话音未落,空旷的草地上,已竖好了木桩靶
一位千夫长拿起长弓策转马头,飞奔靶场而过,一连中了五个木桩靶,这就是善射的阿鲁科尔沁
顿时上万名围观的军士高呼呐喊而起
阿鲁科尔沁在中央场地上得意地炫耀一下他的弓马娴熟的技艺
艾彦也接过箭,一连续射出了几枝箭,但他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枝
一个传令兵跑了上来说道:“阿鲁科尔沁将军和艾彦将军不分胜负。”
又是一片振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呐喊声
阿拉坦额莫勒,另一位千夫长叫道:“我来和你比比力气,摔跤。”
说完阿拉坦额莫勒便脱下了铠甲和盔帽
裸露出他强硬的肌肤
艾彦也脱去了战甲
两人一来一往,一去一返
争持许久,额头上的大汗嗒嗒地直下
喀喇沁和乌日格心急如焚地张望着,心头却使不出咬齿的劲力
阿拉坦额莫勒的部下一直在一边呼喊与鼓劲
其他部众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头猛虎争锋的噱头
良久,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
战士们的帽子冒出了热气,穿着战甲军士也闪出刺眼的光芒
马刀和长枪在阳光下,铮铮发亮
汗珠从他们手握的兵器中流落
而此时中央场地上的扭缠在一起两个人相互摔打,相互较劲,彼此不相谦让
他们呼吸迟重,眼珠已被汗汁打湿,眼前的物体只现一丝的清楚和一丝的模糊
肩头肌肉扭捏的发青,血液在急速涨动
心跳不断地“抽搐”,呼吸急促,眼光迥然似有神似无神
多时,他们筋疲力竭
力壮如牛的阿拉坦额莫勒故作弱,留出脚底踩虚空的破绽
艾彦却是难得的好时机,然而艾彦却扶了他一把,却被狠狠在摔在地上
阿拉坦额莫勒笑哈哈地站起身来说道,“兄弟,战场上不会给你心懦和仁慈。”
阿拉坦额莫勒伸手拉一下艾彦
传令兵要宣布结果
艾彦顿然错愕与茫然
顿时围场的人欢呼雀跃起来
此时的阿拉坦额莫勒捡拾地上的铠甲,拉住缰绳,向他的部众走去
怯的不花扬起手中的旗,郑重地公布道:第三场竞技开始
艾彦要从自己的队伍中挑选出20人与千夫长额尔古纳的部众20人,来一场抢球竞技
胜利的条件是把球传递到太阳西下的牧马坡上
部队徐徐移动,排成一条长长的龙墙
一队人与另一队人在中央的场地上“剑拔弩张”
马蹄掌踩踏声下,扬起了层层灰土
灰土模糊了四周围观人的眼睛
人们看不到球的传送
只似乎在一张糊窗前,看人头攒动与你争我夺的场景
观战了许久
不见有人呼喊与嚎叫
只听到马儿的嘶哑声与马儿驰过的风啸声
一群马儿被驱使到了不远处的牧马坡上
一群马和一群马上的人相互间缠绕、相互扭砸在一起
各色衣着,各色头发,各色骏马错综交织
分辨不出人和马来
围观的队伍都各自在心里惴度与猜测,这双方的胜负
不多时,从灰土中奔来了一名骑士,他向怯地不花作了个手势
怯的不花会意地点点头
便在大呼道,“艾彦”
长龙的队伍也欢呼起来,不停地喊一个人的名字
“艾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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