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出来了,在大排档找到了纪文康之后,第一句话是:“你好。”
第二句话是:“酒呢。”
纪文康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他咳了几声,刻意地岔开了话题:“要不咱们先吃点,我现在还没有吃晚餐,你也应该差不多吧。”
花无想了想便同意了,在纪文康的对面坐下了。
坐下之后,纪文康便给花无推了一副碗筷过来,提前准备好的。
他邀请花无过来,可不是简简单单地送酒。
他还携带了了不得的目的。
怎么的也要在花无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吧,而印象也需要多多交流才会更加深刻。
纪文康还没有那种亮到刺眼的特性,只得靠消耗时常了。
花无其实已经饿了,集训班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花无是最后一个,甚至还磨蹭着去了儒学社,把自己做的叶脉书签给带了回来。
所以现在一静,她被感觉到自己的饥肠辘辘了。
花无往自己碗里不客气地盛了许多东西,她不是口口的嚼,吃相要比别的姑娘豪迈一些。
纪文康之前会觉得这种吃相很粗鲁的,可是没想到这一回就不一样,竟然看着让他食欲大开。
心中的滋味也更加奇妙起来。
离女神又近了一步,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纪文康一边偷瞄着花无,一边给自己加菜。
可夹了一块茄子,放到嘴边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住了。
纪文康盯着茄子肉上面的黑点点,有些不怎么舒坦地瞥了瞥嘴。
他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之前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来,环境比较好的地,可是这下仔细地看过去,就也感觉这里并不是特别卫生。
而且特别是夏,还有蚊子、昆虫啥的飞来飞去。
一些人大声地讲话,唾沫横飞。
这些都看得纪文康心中一阵不舒服。
但是想着女神在他身边,表情还那么自如,想着自己也不能破坏气氛,于是就忍了下来。
花无吃得很快,在纪文康勉勉强强咽下第三块肉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饥饿。
而且已经饱腹了。
花无放下筷子,看向了纪文康。
纪文康现在有些羞涩了,手足无措地收回了自己偷看的目光,然后故作淡定地扒拉着筷子。
却迟迟不肯下嘴。
无法,花无只好出声提醒。
“学弟,酒呢?”
纪文康现在才清醒过来,也算是花无帮自己摆脱了困境。
如果再在这里坐下去,他恐怕得自闭。
又怕花无嫌自己磨蹭的纪文康急忙站了起来,幸亏他之前做的准备,从兜里取出一大把现金付了钱,然后也不要找零,带着花无就走出了这条街。
又是拐了一个角,花无便看到了一个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
突然就替车有些委屈。
纪文康开了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箱酒,抱起来递给花无。
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灿烂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提着两瓶酒准备的花无看着一箱,嘴角抽搐了一下。
良久,才有些不舍地道:“太多了。”
纪文康笑得像个犯傻的呆子:“没事啊,我可以陪着送你回去。”
这样就无法拒绝了。
纪文康又把那个箱子放回了后备箱,眨眨眼看着花无。
见花无没有生命反应,他又快活地提醒:“这个真的有些重,学姐你应该是可以提起的,但是要走一段路的话,肯定就是不能够了。”
纪文康拍了拍自己的车:“有车不用是傻蛋。”
“行,麻烦了。”花无被得头疼,最后还是同意了。
纪文康打了给电话给司机,让他快些回来,然后便为花无打开了后车门。
花无想了想,进去了。
纪文康走到了另一边。
花无见他上了车,便道:“其实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多。”
纪文康把豪爽大气的性子展现的淋漓尽致:“不多,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提货。”
虽然花无是喜欢酒,也很开心能够听到纪文康这样。
可是,她就是担心自己的荷包……
花无盯着纪文康看了一会儿。
这人,突然之间就跟她那么热情,其实是想……向自己推销他家的酒吧。
真的是懂得合理运用身边的资源。
而纪文康丝毫没有察觉到花无的认知变化,只是注意到了花无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暗爽着。
看,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就被吸引了吧!
纪文康把花无送回了家之后,花无首先没管酒,只是让他等了一会儿。
而且等一会儿只是在车上等。
也并不是邀请他去家里坐坐。
纪文康有些失落,但同时也在激动着。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在飞速上升了!
纪文康脑袋里面上演着百万字的、以他和花无为主演的言情,心中美到冒泡,然后就看见花无通过车窗,递给了他一张卡。
kkkk……卡!
我去!
纪文康的脸色突变,显然是被吓到了,也是被自己的异想开给打败了。
学姐这个性子真的好直啊。
但是他自然是不能要那张卡的。
“学姐,你太见外了。”
花无一副不容推脱的脸色,让纪文康心中有些苦恼。
眼瞅着她就要把卡甩进来了,纪文康脑中急速旋转着,下一秒,就开始卖起了惨。
“其实,我一直想问学姐一件事。”
纪文康的开场白非常成功,眉眼低转间,忧郁愁绪理不断。
花无停住了要甩出卡的动作:“嗯,你。”
“学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
花无也没有直接否认,只是看着纪文康这拙劣的表演,心下好笑。
花无为了在所谓的父亲面前卖乖讨巧,那是从就演起了戏,在这一方面,对比起纪文康来,她可是鼻祖。
而且纪文康的这个呈现看起来也太破洞百出了。
挤着干泪,看上去就很辛苦。
不过花无也没有挑明,只是挑眉问道:“从何起?”
纪文康自以为把情绪忙得很好,心中沾沾自喜,但是脸上表情也不显。
一边暗示自己镇定下来,不要自露马脚,一边又非常快速地找着借口。
“其实也不关学姐的事,是我自己太过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