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呃,前辈和雪姑娘是何关系?”苗女平息内心的波涛汹涌,缓声道。
“老家伙是我的老师,我是老家伙最小的学生。”小雪率真的说了出来。
学生?
这下不仅是惊讶了,而是惊吓了。
岷玉就站在她的身边,小脸上写满疑问:“雪姐姐是前辈的学生,为什么之前没听妳说过?”
对啊,龙氏的其他人也想知道。
“废话,要是说了你们肯定问东问西,我根本不知道老家伙跑去哪儿了,你们要是问我他在哪里,我怎么说,尤其是你。”她把岷玉拽到跟前,认真地盯进他的眼里,“我可欠了你三个愿望,要是你许愿让我找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人。”这也是当初苗女问她南宋子时,她一口否认她认识南宋子的原因。
“我一回家就让人注意齐凛老将军的家,老家伙要是回来,肯定往这儿来,他俩喀什一辈子的好基友。”她又说。
刘昌南咳嗽一声:“注意语气。”老基友什么的当着一干人等说出来也不臊得慌。
岷玉仰着脑袋:“哦,原来是这样。”
刘昌南微微眯了眯眼,问小雪:“妳刚才说什么三个愿望?”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的秘密,对吧?岷玉。”小雪拉着岷玉的手,亲切的说。岷玉睁着大眼,眼里澄澈坦然,“嗯,这是我和雪姐姐的秘密。”
刘昌南无语,被二人幼稚的互动弄得没兴趣追问下去。
小雪很自然地搭着岷玉,两眼神采飞扬,对南宋子说:“老家伙,帮我救个人呗。”
“莫问不是回来了么?找我不如找她来的方便。”南宋子道。
“她的医术是跟你学的。”小雪撇撇嘴,“那疯女人学医是为了姐姐,让她医别人,痴人说梦,还不如找你。老家伙,跟你说认真的,你必须帮我的忙。”
“吵个不停,总该告诉我病者的来龙去脉,我好帮妳的忙啊。”
“啊?也对。”小雪坐直了,脑子里捋了捋关于龙氏的事,有条不紊地说了东淄发生的事件,她还把她帮龙氏和云雾为救梅月寒策划的那些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与南宋子,当然还包括她怂恿云雾炸了星海月楼的这件事。
南宋子听罢,云淡风轻的脸上抽搐一下,他颇为心累地叹气:“有妳这样的妹妹,难为文文了。”
可想而知,有个四处惹事的妹妹,韩文有多辛苦。
“我这小徒弟都开口求我了,那位姑娘人在何处?”他目光转向龙氏那边,问道。
苗女一愣,瞬而一喜,忙说:“多谢前辈相救,花姐现在就在白鸾,不知前辈何时有空去......”救人。后两个字,她还没说出口,前辈直接言道:“现在就去。”
白凡比苗女还惊喜万分,一时之间失了风度,叫了出来:“当真?前辈真的去救人?”
南宋子挑眉:“老夫何时出尔反尔过。”想了想,对小雪说:“要我救人可以,这人情妳可得用文文收藏的百年好酒来还。”
小雪白他一眼,“酒鬼,不给酒就不救人了是不?”
南宋子不可置否地点头。
“行了,我会给你这老家伙偷几坛的。”“大逆不道。怎么跟老师说话的。”“老家伙老家伙,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
刘昌南见这师徒俩像孩子般斗嘴,忍俊不禁地摇头:“当着客人的面,收敛点吧二位。”
小雪摆摆手:“没事,都是熟人。”
南宋子捋捋胡子,笑道:“丫头,快带为师去救人,我好等着好酒呢。”
嘻嘻哈哈的徒弟,爱笑爱闹的师父......长见识了。
龙氏几人算是见识到最不可思议的师徒二人。
原来,传闻不是那么的可信。
.........
就在小雪带着南宋子去救龙英的时候,皇宫城里的人也收到南宋子回来的消息。
“老师回来了?”
收到消息的君白正在寝宫换衣,花栖为他穿上储君的正装。
“是的,老师回来没有张扬,但也不遮掩,只要有心留意,知道的人不只是我们。”花栖说。
“这个时候,我抽不开身去拜访老师。”君白反手握住妻子替他理平衣袖的手,柔柔地望她,“小栖,宫中琐事有我,星海月楼的危机没了,妳近日太累,不如代我去看望老师,可好?”
“能不用去应付南楚那些人,有什么不好。”花栖笑道,“多谢夫君体谅,知道我最烦与使臣周旋,给了我一个好借口脱身,我一定会告诉老师,你这大徒弟不是不去看他老人家,而是公事繁忙,真的抽不开身,相信他老人家会体谅的。”
“多谢。”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字,要说谢也是我说才对。”花栖抽出手,取了屏风上挂的腰带,君白双臂展开,任由她替他系上。
“今日南楚太子进宫,来的还有哪位据说地位在东阳国师之上的乌月国师。”半晌,换好衣服的君白突然的说起了两国的大事。
花栖想了想,方道:“乌月?那位据说能占星卜卦预言未来的国师。”
“是她。父皇说,南楚皇帝为我继承大位送来了一份贺礼。星海月楼被劫时,这个乌月带着贺礼避开祸事,没让贺礼落入贼寇之手,此后,她一直亲自保管贺礼,今日过来,除了是重修两国的关系,还是要献礼的。”
“能人让南楚皇帝倚重的国师送礼,还护得这么紧,这礼,想来不简单。”
君白抚上妻子的脸庞,潋滟双目里光彩煜煜,一路灼烧到花栖的心底。“别担心,我们既已迎客,自有办法应对他们,哪怕他们有备而来。”他说。
花栖笑靥如花,“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