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扑到任中田面前的师青衣对着对方当头就一戟砸去!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居然会用这样一种霸道的攻击方式,从她的动作中夏武雀甚至嗅到了一股百战黄沙的味道。
夏家子弟们也是一阵哗然,唯独江疑得意洋洋。
受伤又手无寸铁的任中田急忙闪避,师青衣跟上又是一个横扫拦腰打去,她的动作十荡十决大气非凡,任中田在她的招数下除了闪避只有闪避,连续几下后他最终火起,顾不上心海的剧烈疼痛,暴吼一声,猛的运起巫力振起右臂,劈手架住师青衣的又一戟,便一头撞来,师青衣不退反进,清喝一声竟也一头反撞过去。
于是就听扑的一声,任中田和她双双都踉跄着跌出去了七八步远。,而这个过程中任中田已将师青衣的三叉戟劈手夺过。
这就是水族第一好手的手段?夏武雀大吃一惊立即冲了过去.
但他还没到近前,那任中田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开来时,师青衣又一声清喝,道:“缚!”
被任中田拿在手中的三叉戟就突然变成了一条巨蛇,一下就把他缠住,随即寒光一闪,再看那巨蛇已又变为了之前的钢铁质地,也就是说,任中田已给牢牢的捆住当场,连弯腰都不能。
且那三叉戟上的三道锋芒,分别对着任中田的三海,看上去对方只要一动,那长芒就会刺入其中,彻底的毁了这厮。
然后师青衣就上去轻轻松松的单手拽过任中田,把他就当捆海草一样的放倒在地,只用小指一勾,便拖了回头,等她见夏武雀愣愣的看着自己,师青衣道:“这个人,我要带走问。”
夏武雀皱起了眉头。
但他想了想,还是道:“可以。”
闻言师青衣再度感觉有些意外的看了夏武雀一眼,她还以为夏武雀会不同意的。
其实夏武雀当然希望把这任中田当场灭了口,但西海肯定要通过这唯一活口询问背后的真凶,所以他也只好如此,不然他岂不是又得罪任族又得罪西海?
小部落子弟的悲哀莫过于此,但这些又岂是身份尊贵如师青衣能够体会的。
地上的任中田听这对小辈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结局搞定,又气又怕破口大骂道:“夏武雀,我家族巫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最好赶紧把我放了,不然.”
师青衣不高兴的手指一弹,三叉戟上的一根长芒便直接刺入了他的心海,任中田眼睛一翻脸上冒出一股黑气当即便昏了过去。
夏武雀看的好奇,便问师青衣道:“这是什么巫术?”
“不是巫术。”
“这么说难道是你的兵刃自有的本领?”夏武雀疑惑的道,同时心想怎么可能,师青衣却点头,道:“是的。”
他们交谈之际江疑跑了上来,对地上的任中田就是一脚,骂道:“居然敢抓本少侯,老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家伙打起来的时候躲在后面,事情消停了又上来抖威风,十足的纨绔做派,本该彻底鄙视,但不知怎么的,夏武雀见他这样反而感觉亲切的很,江疑还在继续对地上的任中田拳打脚踢着,他打的兴奋了,甚至还没品的往任中田的脸上吐吐口水,这家伙的这幅嘴脸终于让夏武雀怀疑了,忍不住问他:“你真是西海少侯?”
“真的啊。”江疑说着指着瞪着自己的妹妹:“不信你问她。”
夏武雀却还在问:“你真是?”
“你什么意思?”
江疑终于听出了夏武雀的语气中浓浓的另味。
夏武雀又去问师青衣:“你真是他妹妹?”
师青衣叹了口气,没说话。
女孩忧郁的神情逗的夏武雀不禁大笑起来,心想这个家伙在族内混的还真是神憎鬼厌啊,不然他这堂堂少侯在遇难之际怎么就没其他人来救他呢?江疑在自己妹妹的叹息声中难得红了下脸,终于放过了地上的任中田,转移话题对夏武雀道:“武雀兄,你说的那剑齿羊群什么时候能来啊?”
这家伙大概天生就是个祥瑞。
因为他话音刚落,之前被派出去的夏武东等就大呼小叫着奔了回来,对夏武雀喊道:“哥,来了,来了,真来了。”
看这几个少年满脸兴奋的样子,他们一点也想不到这里刚刚曾发生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但等他们看到俏生生站在一边的师青衣时,一群家伙的眼神立即古怪起来,夏武雀怕他们胡说八道赶紧喝道:“全老实点,按计划行事。”
随他们抵达河北岸已传来隆隆的蹄声,并有漫天黄沙飞舞。
夏家子弟们赶紧各就各位,纷纷向两边的山壁跑去,夏武雀则对江疑还有师青衣道:“你们跟我来。”
便叫江疑跟自己先去把那两具尸体搬开。
江疑当真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跑去,留在原地的师青衣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这个活宝兄长,不懂他什么时候肯这么听一个人的话的,当他们全部藏好后,那大群的剑齿羊就抵达了岸边。
夏武雀趴在山谷外的崖边看去,只见有无数身有半人高,头角峥嵘的魁梧黑羊们已经出现,但这些剑齿羊并没有立即开始渡河。
它们只是嘶吼着,挤在河滩北岸,或是饮水或是啃草或在嬉戏,半个招摇山都被它们折腾的喧哗不宁。
江疑等的不耐烦了,就挤过来问夏武雀:“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等它们渡河。”
“然后呢?”
“然后把它们赶入我们身后的绝谷。”
“再然后呢。”
夏武雀无奈的看看这好奇宝宝,道:“然后我们就堵住这山谷,投毒放火和下去杀。”
“就这样?”江疑睁大了眼。
“就这样。”
“好残忍哦。”江疑不满的道,接着却来一句:“那我去放火还是投毒呢?”
“..。。”
“我还是投毒吧,投毒不见血,这样我心里会舒服点。”看来他是好不容易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所以脸上才会有一种不得不堕落似的悲壮。
夏武雀就没见过这么欠的,终于忍无可忍,不管他的身份,瞪起眼对这二货低吼道:“别烦我,一边儿去,等会再带你玩。”
江疑才闭上嘴,跑去一边,可他才一屁股坐在昏厥中的任中田脸上,就突然浑身一哆嗦,猛跳起来,惊恐的看着昏迷中的任中田叫道:“这厮刚刚好像咬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