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鹿萌萌的双手双脚紧紧抱着,被子和他总算平安了。
萌萌睡觉老是往床边挪,顾北睡意朦胧中捞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小脚蹬下被子,腰部以上就没得盖,顾北在熟睡中,总会下意识地给她提上被子盖好。
时不时亲她一下。
第二天。
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欧纱幔窗帘洒在男人轻阖的眼皮上,约莫几秒,他缓缓睁开眼,潜意识中,闪过萌萌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扭头,只见娇|小的人儿乖顺地躺在他的臂弯中,他的眼涌现一丝笑意,用手***她的脸颊。
鹿萌萌第一次在晚上九点睡觉,顾北摸她脸的时候,她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的察觉背部抵着似曾相似的“墙”,带着惊心动魄的温度浸入她的心田,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转脸看过去。
熟悉的面孔在她瞳孔中放大,那张脸,白而不柔,反倒为英朗的立体五官增添了干净气质,清冷和冰凉在气质中尤为突出,让人忽视不得。
鹿萌萌浑噩的神情,突然变得清醒起来,目光里那张淡漠的脸,让她心里累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萌萌推开顾北,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蹲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散在两肩,表情委屈极了,声音很哽:“我求你,别靠近我。你能尊重一下我吗?行吗!”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混乱极了,没谈过恋爱,没结婚,就那么乱。
她根本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顾北看着她,没说话。
鹿萌萌使劲咬了下唇,带着点怒意,气到头上,脱口而出:“一只哥哥,他就不会这样对我。”
顾北一怔,随即猛地翻身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像只小猫一样蹲在床上,仰头看他的萌萌。
昨晚鹿萌萌叫了倪逸之的名字,他已经很克制了。
男人的目光近乎冰冷,清淡的语气充满了危险:“倪逸之又如何,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鹿萌萌腾的一下站起来,个子比顾北矮了一大截,还是得仰着头,看他。
抱着爱与和平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她决定,借此机会,夺回自己的自由。
佯装镇定自若的与顾北深冷的眸子对视,手垂在身侧,紧张得手心发汗:“那是长辈订的婚,不是我自己要的婚姻,我不想承认!”
说完这句话,鹿萌萌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男人的脸色异常难看。
萌萌觉得她要死了,想了想,也豁出去了,反正都闹了,早晚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顾北的声音一字比一字沉:“你说什么?”
鹿萌萌视死如归,抖着牙关,说:“我根本不想跟你订婚,我又不认识你,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倪逸之呢。”
顾北猛地伸手绕到鹿萌萌的脑后,修长五指插|进她的发间,将她的脑袋瓜子摁到他的胸膛处抵着,他微垂头,薄唇靠近她的耳尖。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下颚线极具突出了一下菱角,那一瞬间,气场极具危险。
他的声音克制着,但让人头皮发麻的冷自然流露出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