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里暖气开的太足的原因,他黑胖的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我话说完,钱总沉默了会,从前排的纸巾抽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方道:“我一直以为夏工你知道,原来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我追问道。
钱总看了看我,有些犹豫:“这件事情既然夏工不知道,那我自然不能做那个透露给你消息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义务去帮钱总说服蓝工。”我开车门准备下车。
“别……”钱总见我要走,喊住了我;“我说的借花献佛指的不是别人,是夏工你,我老钱是想抢先巴结巴结夏工。”
钱总说完,我更加莫名其妙了:“你,你一个建筑公司大老板,巴结我一个设计助理,你撒谎能不能撒的圆一点?”
“……我没有撒慌。”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巴结我?”
钱总纠结着道:“这个我解释不清楚的,我觉的夏工应该去问令堂或者江总。”
我从钱总眼中没有看到撒谎的痕迹,但是他肯定隐瞒了我什么,可是任凭我怎么问他都不开口,我只得无功而返。
回想着他说他巴结我的原因,我妈和江总都知道,我瞬间联想到柳姨和我妈的微信,难道我妈真的有什么不告诉我的事情,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回家的楼梯突然变的很沉重。
进屋的时候,我妈正在帮我收拾房间,少不了又是一顿数落:“你说你多大人了,房间跟个猪窝似地!”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游移,然后她笑了笑避开我的眼睛:“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妈……”
我还想追问,我妈突然捂着胸口坐到了沙发里:“胸口闷的难受,岚岚你……给我倒杯水。”
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慌得给我妈倒水。
看我妈喝水,我还心有余悸:“要不要喊救护车?”
“不用。”
“要不要给你拿速效救心丸?”
“不用,我躺一会就好。”我妈说着进了屋,关了门。
我被厚厚得门板隔在了门外,这件事情肯定不能问我妈,只能找机会问柳姨。
不过好几天我找柳姨的时候,她都有意回避我,不是说要去跳广场舞就是说约了人吃饭,总之不给我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天我上班的时候,蓝心突然跟我说她要辞职。
我有些诧异,宁易尧走了之后,公司又嫌弃了一波竞选主人的风波,大家都觉的蓝心的胜算最大,可是她却这个时候选择离职,她似乎看穿我的疑惑:“虽然在这里我会发展的很好,但是这里有太多回忆,你没有办法想象我每次来公司的时候,都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是因为这个才拒绝钱总的补偿宽的?”
蓝心点了点头:“我不想拿他坐牢换来的钱,我心里难受。”
“可你不拿,他也一样要坐牢。”
“……”蓝心被我说的一愣。
我看着蓝心,不无感慨的道:“这个赔偿是他提出来的,他是希望你不要过的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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